錢兆一邊挑著一捆柴,從前麵繞了過來,“你們聊啥呢?”
就在這時,安以南驚奇地發現,秋華姐的耳朵微微泛紅。
這個題,她會啊!
“聊你給後院送柴的事兒呢?你們前麵的人沒意見啊?”安以南打趣地說道。
她和錢兆是一起下鄉的,後來蓋房子的時候,錢兆還多有幫忙。
為人很憨厚老實,不是偷奸耍滑之輩,而且三觀很正,人窮誌不窮。
如果不是後院隻能住女知青,她還真想把以前收拾好的小屋子,給錢兆住。
給誰住不是住呢?
錢兆撓了撓頭發,“嗨,前院我挑柴最多了,他們有啥說的。”
為了不讓那幫人戳脊梁,錢兆情願多乾活。
天沒亮就走很遠的路,到山上的時候,天依舊昏沉沉的,他比所有人起得都早,打完柴回來隨便吃點什麼,就去上工了。
即使這麼忙碌,依舊沒耽誤掙工分。
可見是一個踏實會過日子的人。
安以南點了點頭,“晚上在這兒吃吧,我逮了幾隻兔子,正愁不知道讓誰處理呢,你來得正好。”
錢兆看了看趙秋華,然後趕忙擺了擺手,“不用不用,知青院做了飯的,我給你們收拾乾淨了,回去吃就行。”
安以南看著趙秋華逐漸發紅的耳朵,狡黠地笑了笑,“彆啊,好像我們後院沒有待客之道啊。”
“不是,我真不是那個意思。”錢兆趕緊抬頭看了看安以南,又看了看趙秋華。
他害怕趙秋華誤會。
趙秋華照著安以南的胳膊打了一下,“皮!”
隨後才對錢兆說道,“她開玩笑的,你彆太在意。”
“就在後院吃吧,今天這丫頭去打了兔子,正好燉一鍋,人多熱鬨。”趙秋華坦蕩地說道。
錢兆喜上眉梢,趕緊答應了下來,“好,我先去前院說一聲,然後就過來乾活。”
“這些木柴你們彆動,等我一會過來碼整齊,兔子放到那就行,我處理。”
安以南挑了挑眉,不再說話。
她就說嘛,以前秋華姐想找對象,因為她說了可能高考的事情,秋華姐就開始一門心思的學習了。
不過家裡給她介紹對象,應該也不至於這麼抗拒才對。
沒想到啊,襄王有意,神女有心啊。
“行了,有啥想問的就問。”趙秋華撇了一眼安以南。
秀娥非常溫柔,就算是看出點兒什麼,自己沒有說出口,她也不會問。
而謝圓圓純粹就是馬大哈,除了對吃的精明,對什麼都不在意的姿態。
麵前這位,純粹就是隻狐狸,啥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你和他?”安以南並沒有說完整,不過意思也表達清楚了。
趙秋華歎了一口氣,“家裡那邊我拒絕了,但以我爸媽的性子,恐怕不好說。”
“錢兆表達過,我還沒有鬆口。”
以前她局限於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入目皆是這些,想法就固定在了這裡。
而安以南說會開放大學的話,就像一根悶棍,直接敲碎了她的固定思維。
原來她可以活得更加多姿多彩,原來她可以隻依靠自己。
但是對於錢兆,她的心情很複雜。
說沒有感情吧?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