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2 / 2)

玫瑰之下 今嫿 9250 字 9個月前

就算導演知道她在節目裡針對謝音樓,還能為了個素人出頭?

此刻外麵助理突然推門,潭莉皺眉要罵,卻聽見說:“有投資人過來探班了……是傅氏那位,詩蕊姐前陣子還差點拿下這個公司品牌的形象代言呢。”

傅容與會來探班,第一個受寵若驚的是總導演陳儒東。

這個節目之所以能順利拍攝,都托了傅容與的福,陳儒東熱情地將大佬往彆墅裡迎接,一路參觀著拍攝地的環境。

旁邊,穿著黑西裝的秘書微笑:“傅總這次來,給大家準備了些糕點。”

說是糕點,卻是從檀宮會所裡訂的。

經常混跡會所的,都知道檀宮裡的糕點是名廚做的,要提前三天預訂才能吃得到,還從不外送。

所以當秘書吩咐人把精致的糕點擺在客廳時,陳儒東看傅容與的眼神又變了。

這現實版的奢靡揮霍,讓他感受到了!

傅容與鼻梁架著金絲邊眼鏡,鏡片下的眸色極為沉靜,卻透著股難以忽視的壓迫,在客廳掃了半圈後,薄唇輕扯:“齊了嗎?”

陳儒東迅速地反應過來,轉頭讓助理去把嘉賓叫下來。

這時,孟詩蕊一身柔白的長裙緩緩沿著樓梯出現,她重新梳妝過,看到傅容與,絲毫沒有遷怒他拒絕自己代言的事,主動前來搭訕:“傅總來探班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陳儒東心想難怪傅總紆尊降貴跑來探班呢,原因在這。

“你跟傅總認識啊?”

孟詩蕊看了傅容與俊美清冷的臉孔一眼,他精致骨相不同於溫灼那種,得靠化妝師來修飾瑕疵,是真正完美到像精雕細琢過的。

沒有女人不垂涎這張臉,她唇角微翹,剛要說……

傅容與旁邊的秘書卻問:“陳導,這位是?”

頃刻間,孟詩蕊自信的笑容僵住了。

陳儒東接過話:“孟詩蕊孟小姐,是節目的明星嘉賓。”

這位秘書姓陳,長得斯文,卻是個脾氣冷冰的:“我家傅總來探班,跟這位孟小姐說做什麼?好大的明星架子,難道還要經過她批準麼。”

在場的人都沒料到會是這種場景,連陳儒東都結巴了:“啊這……”

孟詩蕊身為明星從不畏懼目光,當下卻覺得如同刀割,臉色從震驚到惱羞成怒,再也待不下去,最終轉身就往樓上走。

正好與被助理請下來的謝音樓迎麵碰上。

冤家路窄。

孟詩蕊不敢把氣撒在傅容與這邊,帶著恨意驀地對謝音樓說:“山寨貨!”

謝音樓莫名其妙,待走下樓梯時,看到客廳裡的男人,也跟著怔了兩秒。

助理請她下來,是說投資方來人了。

傅容與和她隔著不遠距離對視,清冷的眼底逐漸有了淡笑,不似剛才那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但是有孟詩蕊的前車之鑒,陳儒東可不敢把女嘉賓往這位大佬身上沾,正經介紹道:“傅總,這位是節目的特邀旗袍設計師,謝音樓。”

“謝小姐,這位我們節目的投資人。”

當著導演的麵,謝音樓掩飾了對傅容與是節目投資人的驚訝,也假裝跟他不認識,禮貌地抬起手:“你好,傅總。”

幾乎是齊刷刷的幾道視線,默契地看向陳願。

以為戰鬥力強悍的陳願又要開撕——

誰知,傅容與已經自然地握住了眼前女人纖細的手,觸感柔軟,順著她手心一路沿著雪白指尖輕揉了下,帶著股灼人的燙意。

被他動作一弄,謝音樓感覺肌膚瞬間被體溫浸透,連帶心臟的位置都在隱隱發燙。收回手後,指尖微蜷地垂在身側。

陳儒東還在沒話找話:“對了謝小姐,你把那件孤品旗袍重新繡的事……”

“什麼事?”

問他的,是傅容與。

“服裝組給謝小姐準備的旗袍不小心脫線,為了不耽誤錄製,她自己繡了花紋上去……”

陳儒東不想得罪孟詩蕊的靠山,將她完美摘了出去。

按理說這孤品刺繡花紋線散了,服裝組是可以寄給原設計師重新補救,但是被謝音樓重新繡了,孤品的設計師也未必願意收回。

而劇組的昂貴旗袍都是傅容與投資的,陳儒東見他開口問才回味過來,幾秒的利益權衡下選擇犧牲謝音樓:“傅總,這事我會和謝小姐溝通。”

“不必。”

傅容與極淡的語調落下兩個字,低眸看向不言不語站在麵前的謝音樓。

“我會親自跟謝小姐溝通孤品賠償的細節——”

陳儒東沒想到就這麼一說,還真讓謝音樓背負上了債務。

他來不及挽救,就見謝音樓被傅容與請走了,桃溪景區的中式彆墅不止一棟,在相隔花林的對麵有棟彆墅亮起燈,門外還有保鏢守著,閒雜人等是進不來。

謝音樓被帶到這裡,要說昨晚看到傅容與來景區找她要謝禮。

還能裝傻,不去猜他的行為。

今天故意勞師動眾的跑節目組探班,男人對她居心叵測的心思很明顯了。

“看來謝小姐欠我的東西,是算不清了。”

傅容與將西服外套隨意擱在沙發手扶上,含著調侃的語調拉回了謝音樓飄遠的思緒,從字字裡,能品出他的故意為之。

露水情的那夜,她就說過不喜歡欠人情。

傅容與卻喜歡她欠著,薄唇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我特邀嘉賓的名額,也是傅總給的吧?”

謝音樓輕聲和他交談,裝著甘拜下風的模樣,眼睫垂落時格外的柔軟:“傅總真是好人做好事……佩服。”

傅容與暗有所指:“我不是什麼好人。”

謝音樓靜了半瞬,卻見他又一副解開袖扣,自然與她相處的模樣:“你想吃什麼?”

上次他問,還是湖島彆墅的時候。

謝音樓眼眸的視線從他雪白襯衫袖子,滑向了修長腕骨處,如願看見了梵文的黑色刺青,隻是有一節截然又隱進在了布料裡。

半響後,她幾乎耳語般的繾綣音調,對傅容與說:“你的梵文刺青,我解讀出了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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