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了戰火的瓊州一片祥和,傍晚時分,村落裡,縷縷炊煙,小孩子們在村莊泥土路上踩著泥巴,無憂無慮地玩耍著。
天真快樂的童年,真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
男人們則搬個小凳子坐在院外的小路上,一邊聊著一些新鮮的見聞,一邊等待著家中婆娘把飯做好。
誰家的老母豬下崽了,隔壁村誰家的小娘子長得俊俏。
什麼九旬老太為何起死回生,數百母豬為何半夜慘叫,寡婦夜門為何頻頻敲響……
這一切的背後,究竟是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一群大老爺們,眉飛色舞地說著,甚至賤兮兮的討論著誰家晚上男女打架的時候一開始殺氣騰騰,轉眼間卻又丟盔棄甲。
村中百姓看到趙昺一行人的出現,紛紛側目而視。
前一秒的各種嘈雜聲,緊接著便安靜了下來。
小村落裡,來了幾個外人還是很醒目的。何況趙昺幾人還騎著馬,就顯得更加明顯了。
“官家,卑職都打探清楚了,您說的黃道婆就住在前麵的一座院落裡。”武壘手指前方,對趙昺說道。
“善,前麵帶路。”
“卑職遵旨。”
村莊並不大,一盞茶的功夫趙昺便來到一處宅院前。
泥土牆,籬笆門,稻草房,煙囪往外冒著陣陣青煙。
院中幾株老樹,幾隻不知名的大鳥落在樹枝上。伴隨著偶爾幾聲啼鳴,時不時來回張望著。
“咚咚。”
院門外,一名護衛上前叩門。
一炷香的時間,一名三十多歲的婦人打開院門,看著一名少年站立在門口,旁邊則是數名隨從牽著馬站立在一旁。
“你們找誰?”婦人聲音響起。
“敢問你就是鬆江烏泥涇鎮黃姑?在下趙昺見過姑姑。”趙昺對著黃道婆彎腰一拜,說道。
此時的黃道婆不過三十來歲,喊人家黃婆婆倒也不太合適。故而趙昺以“姑姑”相稱。
“趙昺?你們認識奴家?”黃道婆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順口問道。
(宋朝婦女通常以自稱‘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