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一次又一次的自毀長城。
孟珙、餘玠、王堅……都是如此。
四川虓將張玨(jue,二聲)誓死不降,**而亡。
其結果就是,自毀長城終滅亡!
了解了這些,或許我等凡人便能夠明白蒙英昴之流是多麼的心灰意冷,或許也能夠理解蒙英昴內心的悲哀吧。
這便是趙昺為什麼力排眾議非要啟用蒙英昴這麼一個“逃避責任”之人的原因。
……
城門口,姚世安望著這顆猙獰的人頭,表情很是凝重,問道:“查清楚了麼?究竟是何人所為?”
“回督官,屬下親自打探,已經查明張校尉死於靜江路以北十裡外的一處山穀中,隨行的三百八十六人,無一生還。而且……”姚世安手下的一名參議想起山穀之中的慘狀,顫顫巍巍地說道。
“而且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姚世安一想到**這麼多人,光這燒埋銀都要花上不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是,督官息怒,屬下仔仔細細地查看了每一人的傷口,無一例外全都不是死於刀劍之下。”
此刻,參議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可怕的猜測,但因為空口無憑,又不能亂說。畢竟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一頂謊報軍情的帽子,絕對是自己吃罪不起的。
“不是死於刀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姚世安不耐煩地問道。
“回督官,確實不是死於刀劍,雖然所有人身上都有用刀刺過的痕跡,但通過仵作驗屍,絕大多數的刀傷都是死亡之後補上去的。這些人之所以這麼做,屬下以為是為了不留活口。”
參議站在一旁,彎著腰,低著頭,唯唯諾諾地講述著。
說到仵作,不得不提宋朝的一位名人——宋慈。
在他的《洗冤集錄》有關於刀傷的明確記載:“活人**者,其受刃處,皮肉緊縮,四畔有血癊。**被割屍首者,皮肉如舊,血不灌瘀,皮不緊縮,刀儘處無血流。”
(癊,yin,一聲,血跡、淤血之意。)
簡單來說,死前挨刀血流流動,傷口側麵呈現紅色;死後血液停止流動,傷口呈現白色。
最簡單的一項就是通過刀口的方向判斷是左手還是右手持刀。
正所謂,**疏而不漏……
宋理宗淳佑七年(1247年)成書的《洗冤集錄》是全世界第一部法醫學巨著,可以說對後世影響相當深刻。後世諸多的法醫學著作都以為《洗冤集錄》為藍本,加以注釋,或增補。
毫不誇張的講,一部《洗冤錄》後世之圭臬。
姚世安把人頭拿在手裡,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仔細地觀察著。
姚世安作為一名武將,也是見多識廣的。
未幾,點點頭。
“督官,事已至此,如何善後?”參議小心翼翼地問道。
“先生以為當如何是好?”
“屬下以為,此事已經人儘皆知,恐怕是瞞不住的,督官當早做打算。”
參議在心裡暗罵了一句老不死的,什麼事都讓我說,有功的時候是你的,出了紕漏老子豈不成了那背鍋之人。
“那就如實上報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