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風波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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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鋪中貨物充足,生活用品和生產物資一應俱全,種類繁多,令人眼花繚亂。

“兩位貴客,裡麵請。”丁權懷著激動地心情,伸出右手,引領楊太後和趙昺等人往內院中走去。

在李公公的介紹下,後院堂屋內丁權等人連忙大禮**:

“草民丁權叩見太後娘娘,叩見陛下。”

“丁員外,平身。”楊太後說道。

“草民丁權謝娘娘,謝陛下。”

在楊太後和趙昺的再三要求下,丁權顫顫巍巍的坐在下手一個小錦墩上麵。雖說客隨主便,可眼前的兩位身份特殊,極為尊貴。此時的丁權可不敢托大坐什麼上位了。

“老身聽皇帝說起過丁員外的事情,今日一見,丁員外果然是深明大義。前日的事情,老身和皇帝都應該好好感謝丁員外一番。隻是今日來得匆忙,並沒有帶什麼禮物,還請丁員外不要介意。”

這哪是高高在上的太後娘娘,簡直就如同鄰家老太一般和藹可親,絲毫沒有架子。丁權感受到楊太後的平易近人,以及對自己的誇讚,內心十分激動,猶如雲裡霧裡一般。

雖然很是激動,但嘴巴不能停下來,麵對大宋最尊貴女人的感謝,丁權慌慌張張地站起來,躬身行禮大聲說道:

“太後娘娘過讚了,草民實在當不得太後娘娘誇讚。說起來草民的這一切都是天家給予的恩賜,草民無以為報,草民唯有恭祝太後娘娘聖躬萬福安康。”

“好啊,若是我朝上下都如同丁員外這般識大體識、顧大局、明事理、知進退、懂感恩,皇帝也不知道能省下多少心思。”楊太後一邊說著,一邊扭頭看了一眼趙昺。

一個不經意的扭頭,一個不被察覺的眼神,丁權感受到太後對趙昺的疼愛之情。此時的丁權又想到那顆顆人頭,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要讓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大兒子行事一定要小心謹慎。

一旦得罪官家就等於得罪了太後娘娘,雷霆之怒瞬間砸下,就隻有身死族滅一條路了。

“老身怎麼沒有見到你的令正和令郎呢?”楊太後看看左右,發現除了丁權都是下人模樣,故而關切地問道。

“回太後娘娘的話,賤內和長子丁如意都在高要縣居住,還沒有來翔龍府。次子丁富貴今日當值正在碼頭那邊巡視。”

古人說起兒子輩,一般都是介紹嫡出的,除非庶出的特彆出眾。嫡出、庶出在古代有著完全不同的待遇。

古代一句“汝母婢”,是多少大戶人家庶出者的心頭之痛,揮之不去。

古往今來身份都極為重要,沒有好的出身,一輩子如何努力也達不到他人隻需要一兩年就能達到的高度。

現在也一樣。無他,起跑線上就已經輸了。

但這又不是代表了自暴自棄,得過且過。人生隻要努力,哪怕隻是一隻小小鳥也可以飛得更高、更遠。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當然了,趙昺也是庶出,但兩位皇兄嫡出的那位被俘,另一位庶出的病逝,大宋皇位沒人可選,隻能輪到趙昺了。

“爭是不爭,不爭是爭。”就是這個道理。

“丁員外,這錦衣衛身份非比尋常,令郎一定要奉公守法,不然皇帝也是很難做的。”

“請太後娘娘,請陛下放心。草民這個小兒子跟他哥大不一樣,從小喜歡舞槍弄棒,加上草民也有些家資,便請來先生常駐家中不時教導一番。”

“好啊,令郎既能識文斷字又有武藝在身,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多謝太後娘娘,草民一定嚴加管教,讓犬子報效朝廷。”

對於丁員外的表態,楊太後點頭表示讚許。

楊太後幾人不緊不慢地聊著,從丁家生意聊到翔龍府的變化,從百姓無依無靠聊到逐漸安頓下來。

如同嘮家常一般。

時間過得很快,天色不早,楊太後和趙昺起身準備離開丁家鋪子。

臨行之前,楊太後再三囑咐丁員外一定要多種地,種好地。

糧食、布匹、武器裝備這才是亂世之中的硬通貨!糧食又是一切的基石,更是一個王朝的命脈,沒有糧食什麼也做不成。

故而,楊太後才會在糧食問題上再三叮囑。

一旁的趙昺則想到了後世的種子,真是一言難儘。想到了後世歐美的“abcd”……

馬蕒皮的!

還有那一條小魚,一條遊來遊去的小魚,一條在水裡遊來遊去的小魚……

(懂得都懂,不懂勿噴,謝謝。)

說句不好聽的,在這個年代哪個男人家有糧食,就能娶到老婆。有了老婆就有了娃娃,有了娃娃還差人口麼?有了人口,百萬大軍都能搞到。

可不是後世,幾十歲的帶著娃,彩禮十八萬八……

不乾涉朝政的楊太後並不代表什麼事都不管不問,更不代表什麼事兒都不知道。

相反曆史上的楊太後相貌端莊,知書識禮,氣度寬容,有才有德,堪稱一代賢後

。隻不過在那**之際,楊太後又能如何?到最後宋朝大勢已去,楊太後隻能悲憤蹈海而死,時年三十五歲。

“太後放心,草民不僅要種好自留地,還要幫助鄉親們種好分配的田地,給太後娘娘也給官家多打糧食,多存糧食。”

“好好好,如此老身可就放心了。”楊太後一連用了三個好字。

看到自己的母親開懷大笑,一掃往日的憂愁。趙昺看在眼裡,心中也是歡喜得很,對著丁權說道:“丁員外,可否借文房四寶一用?”

聽到趙昺打算借筆墨一用,丁權暗道,莫非官家是……一時間,強忍著無比激動的心情,連忙回話道:“回官家,有,都有。”

寬敞的堂屋裡,筆墨紙硯已經準備妥當。趙昺拿起毛筆,在潔白的宣紙上親筆寫下四個大字:“丁家鋪子。”繼而,放下毛筆,接過宮人遞過來的私璽,蓋了上去。

私璽並不是玉璽,這是皇帝的私人印章,用於不屬於政務的非正式場合。

私璽據傳始於唐明皇,這位風流皇帝獨創了一門手藝,在臨幸嬪妃們的胳膊上蓋上一枚印記,曰:“風月常新。”

當然了,在後世還有更新奇的……不可說,請自行腦補。

趙昺的字寫得一般般,甚至還不如宮裡的那些小太監們寫得好,可以說毫無美感可言,但好歹寫得還算工整,不至於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這幅加蓋了趙昺私璽的字意味著什麼,丁權還是懂的。看著宣紙上赫然出現的“丁家鋪子”四個大字,丁權肥胖的身體再次激動地抖動著。

丁權不敢怠慢,連忙跪倒在地千恩萬謝,道:“這,這。草民何德何能,官家如此厚愛。草民丁權叩謝天恩!”

一時間,丁權激動的話都說不囫圇了。

“丁員外可將其製作成匾額懸掛於大門上方,以示朝廷恩澤。”

其實丁權也有此意,在聽到趙昺的話之後,更是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又一次對楊太後和趙昺千恩萬謝。

這一把賭對了,丁家,這是要騰飛了。丁權思索著,為自己的決斷欣喜若狂。

就在楊太後和趙昺在丁員外家相談甚歡的時候,翔龍府外一處空地上,則發生了一場風波。

“官爺,這錢數不對啊。”一名略顯蒼老的中年男子,點頭哈腰,對著幾名官差不停地說著好話。

一名十幾歲的容貌清秀的少女站在旁邊,緊咬嘴唇,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因為過於氣憤,少女精致的五官都顯得有些扭曲。

“官爺,小的從海口而來,這運費都是事先說好,而且還加蓋了錦衣衛衙門的印章。官爺,您行行好,把這運費給俺們吧。”

另一旁則是幾名中年男子雇來的水手,這些人低著頭大氣不敢出一下。

“踏馬的,彆給臉不要臉了!就這麼多,愛要不要!”一名小旗模樣的人麵目猙獰,緊握刀把,惡狠狠地咒罵著。

未幾,小旗使了個眼色,領著兩名兵卒就準備離開。

“官爺,您不能這樣啊。小的求求您了。”中年男子一看對方就要離開,情急之下,撲上去緊緊地抱著這名小旗的腳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