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我若拱手相呈呢(1 / 2)

反派在自我攻略 滿喜 4595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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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身形是個女子,被寬大的黑色外袍籠罩,麵上帶著精美的銀製麵具,遮住半張臉。麵色柔和,聲音溫婉,眼中卻充滿野心。

感受不出她身上的任何靈力波動,隻是普通人類女子,甚至,比常人更弱。她身上充斥著濃鬱的藥草味,當是終年吃藥。

女子婉轉開口,從容不迫。便是眼前是傳聞中慘無人道的澧國皇帝,她也臨危不懼。

“妾此次前來,冒昧打擾,請澧王恕罪。”女子低低福身,行了個平禮。

赫連野審視她,良久才慢悠悠的心不在焉說:“齊後大駕光臨,孤才是,有失遠迎,失了待客之道。”他將待客之道咬得極重,也暗示齊後最好清楚自己的境遇。郾城淪陷,隻要他想,齊國也可以像郾城一樣,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而齊國,無論與否,都會覆滅。

齊後眼中閃過一絲驚詫,稍縱即逝,掩入平靜。

“妾此行前來,為的是兩國邦交之事。”她低眉觀察赫連野的神情,企圖從中窺得一絲不同。她慣會察言觀色。

可她看不出情緒,赫連野百無聊賴,覺得無趣,想要早早的打發了。

兩國邦交,那是不必。不需多時,齊國會是澧國的附屬國。

他打著哈欠,敷衍的說:“既然是兩國邦交,齊後回吧,讓使臣來。齊後一國之後,一人來孤的房間,恐是不妥。”他幽幽的眼神落到齊後身上,像探究獵物。饒是齊後身經百戰,也被赫連野的眼神盯得背冒冷汗。

沒有轉圜的餘地。

齊後拽緊手中的娟帕,隨後放鬆,嘴角微揚起笑,柔和的說:“若妾有一法,能讓澧王不費一兵一卒,取得宏圖大業呢。”齊後聲音輕柔,話裡卻帶著逼人的刺。

她就像荊棘,其貌不揚,但身上每一處都長滿了刺。

赫連野稍稍揚起頭,半眯著眼,眸光微動,嘴角不屑。士兵麼,他多得是。

斜臥在榻上,青絲散下,懶懶的打不起精神。屋外大雪飄揚,紛紛擾擾的將郾城覆蓋。郾城的百姓似乎適應了澧王的統治。日常作息,該做什麼,還做什麼。

實際上,對他們老百姓而言,齊王也好,澧王也好,隻要能讓他們免於戰亂,穿暖衣,吃飽飯,活下去就成。他們才不管坐那高位的究竟是誰。

齊後麵上漸漸浮起難堪,被輕視羞辱。她雖一介村婦,一朝得勢,成人上人。但她自小要強,家中說一不二。而多年來,事實證明,她有頭腦,有魄力,一切都是她應得的。她輕抿薄唇,眼中劃過一絲狠意,野心昭然若揭。

赫連野端起一盞熱茶送進口中,細品餘香。良久,窗戶被風雪吹得吱呀作響,他才緩緩開口,道:“齊後舟車勞頓,也累了。不如在郾城歇下。至於齊後說的法子,孤,不感興趣。”赫連野輕飄飄的說,放下茶盞的手撚著粗糙質地的鐲子,稍後不經意的藏於袖間。

但隻是一瞬,被齊後收入眼底。她不動聲色,繼續開口道:“澧王都不問問是什麼辦法就否決,未免太過輕率。”

她語氣稍有不耐,仍和顏悅色,婉轉動聽的說。

齊國岌岌可危。對來勢洶洶的澧軍根本無招架之力。齊連淮剛死,並未有繼承人。如今齊國群龍無首,人心散亂,惶惶不安。不用澧軍攻打,也自成散沙,離傾覆不遠。

她緊了緊袖中拳頭,緊咬銀齒。她垂簾聽政,欲掌天下事,好不容易熬走了那病秧子,卻被群臣諷諫,說她惑亂朝綱,是禍國殃民的妖妃。不僅如此,更煽動百姓,欲要她殉葬先帝!

可恥!對於那群老匹夫,她早有除之後快的想法。

她接著說:“若妾將齊國拱手呈上,澧王可願意接納?”

赫連野冷笑,坐起身,打量著這滿是傳聞的女子。單是外形看來,和傳聞一至,相貌平平,很難找出一處出彩的地方。麵黃肌瘦,精神萎靡。或是出於鄉野,身上有揮之不去的土氣,儘管被富貴權勢滋養,但與生俱來的東西是改變不了的。

赫連野瞧她,免不了和空桑錦比較,腦中浮現一抹清麗嬌俏的身影。生龍活虎,容貌昳麗,一顰一笑總能牽動他,即便是無禮,整日作弄他,他也覺得彆有韻味。

說起空桑錦,他皺了皺眉。一回來就不見了人影,他要罰她,狠狠的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