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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幻境。”
水球中皆是“空桑錦”的過往,自小,到如今,點點滴滴都呈現在水球中。仿若親身曆經。陌生的過往,掀不起半點波瀾。空桑錦冷冷旁觀。
周圍水滴四聚,漂浮於空中,懸停在兩人周圍,形成一個聚攏,將兩人包裹。水球越大,閃現的東西越多,也越詳儘,像是紀錄片播放,連內心獨白都被剖析在青天白日之下。
空桑錦駭然,倒也不必如此詳儘。
雖不至於膽虛意怯,但也無法做到問心無愧。畢竟她隻是一個冒牌貨,還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細思起來竟開始心虛。
赫連野饒有趣味的細細品味每一個水球。
像是在……看戲?
“這倒怪了,幻境由執念而生,舍不得,放不下,心結鬱成,久了便成了執念。或許平日不易察覺,可幻境之中,當真真切切。”
“可你生平得求所願,何來執念?又何困於此?”赫連野不解,轉動著眼珠打量著空桑錦。
得求所願嗎?若真如此,她或許也不會入此境了。
空桑錦悲哀的想著。
“嗬,真不愧是齊國九公主,與八公主比之不相上下。”
水球中不少空桑錦做過的荒唐事,要說八公主豢養男寵無數,私生活混亂不堪。空桑錦好不到哪去,雖未直截將人帶回府中,卻整日與男人廝混。京城中,名聲不堪入耳。連內心獨白都顯得份外不要臉。
不怪赫連野鄙夷,連空桑錦自己也無臉麵對。
當真是丟人。
“從前竟不知質子殿下還有窺探彆人隱私這一癖好。真是獨特。”空桑錦不甘示弱,瞪了回去。與其自省,不如挑彆人的錯。
再者,這畢竟不是她,無需全攬在自己身上。
“京都人儘皆知,“九公主”的風流韻事,上至耄耋老人,下至總角幼童,誰人不知。連我這個久居宅門之內的,都能有所耳聞,還能說是隱私麼?”
赫連野步步緊逼,就差把“好生不要臉”丟到空桑錦臉上。
被人這般折辱,空桑錦當然做不到忍氣吞聲。既然忍無可忍,那便無需再忍。君子動口不動手,可她是女子。三步並兩步,衝到赫連野跟前,一拳將他掄倒在地,俯身跨騎在赫連野身上,抓住他的頭發,湊近了說道:
“聽過聖人說過一句話嗎?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所以,千萬彆招惹女孩子哦。
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
又在赫連野白淨的臉上比劃比劃。輕聲細語的說著,臉上似笑非笑,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赫連野並不氣惱,也不認為這是對他的折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四目相對。轉而壓低嗓子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