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1 / 2)

周之顯得無比淡定,牽過秋蓉去身後說:“彆管它。”

這能不管嗎?不管會發爛發臭的吧!

秋蓉覺得不行,又從他身後探頭看出去:“它會爛在這的吧。”

“剛好當肥料。”周之不以為意,轉身繼續修理圍欄,“你要是怕就去打掃二樓,這邊我來。”

秋蓉立馬放下小鋤頭朝二樓跑去。

周之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啞然,不知道該說她看見屍體被嚇倒膽小,還是敢離開他身邊一個人去打掃二樓膽大。

屋裡有燈光所以秋蓉才不怎麼害怕,一邊好奇有錢人家的彆墅都是什麼樣,來二樓後看見奢華的屋中小花園歎為觀止,一整麵牆的魚缸早已乾涸,剩下點綴裝飾的物品也長滿青苔。

秋蓉在沙發椅上伸指一抹滿是灰塵。看樣子是很久沒人居住,也不知道花園裡的屍體是怎麼回事,被人埋在那裡還是本來就死在那,結果時光荏苒長滿了雜草把他給覆蓋。

臥室,客房,衣帽間——逛完這一圈後秋蓉恍惚有種回到白天當喪屍王的感覺,或許是因為每天都在這種大彆墅空間裡生活著,所以她這會莫名感覺熟悉又安全,一點都不怕,甚至還去浴室試了試花灑能不能出水。

秋蓉穿過一整條走廊到每個房間都看了看,還好沒上鎖,從外麵就能打開,屋裡不知道熏了什麼香,比起一樓的冷清味,二樓房間裡卻有股溫馨的淡香味,讓人能夠放鬆精神。

這麼長時間也沒有消失。

她打開落地窗來到陽台朝下方的周之喊:“哥哥你打算什麼時候上來呀?”

這話問完了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在周之神色莫測地看過來時秋蓉慌忙改口:“你忙完再來!”

然後就跑回屋裡接水把沙發擦拭乾淨躺上邊玩手機。

秋蓉在備忘錄裡記下想吃的東西,打算陪周之過段清閒日子,試圖用美好的生活打敗黑暗的過往。

周之上樓一進門就看見秋蓉在辛勤勞動打掃。

“你掃這裡乾什麼?”他問。

秋蓉正拿濕帕子擦著冰箱門,頭也沒回地說:“冰箱能用的話也許我就能久違的吃上冰飲,你花園休整完了嗎?我隻打掃了靠陽台的那間房,掃了一半,剩下的還沒動,隻開門透風,全部清理完怕是要到天亮了。”

周之:“掃一間出來能睡就行,彆的不管。”

問就是懶。

事實上他的要求非常低,隻要有張乾淨能睡的床就行,房間怎麼樣都無所謂。

秋蓉回頭瞧見周之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嚴肅道:“哥哥,你這養老的態度不對啊。養老生活不就講究一個環境優美鳥語花香無憂無慮嗎?怎麼也要把二樓給掃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吧!”

周之聞言抬了下眼皮環顧片刻後隨手打了個響指,之前被秋蓉打掃後堆在一起的垃圾瞬間燃燒起來,幾秒時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原本雜亂的空間被他這麼一燒後還真變得有幾分乾淨。

秋蓉:“……”

不愧是你。

火係異能力量天花板就是了不起。

見周之懶散又舒適地窩在沙發裡玩手機,秋蓉也不忙了,在接好清水的盆裡洗了洗手,擦乾淨後走到沙發前周之就張開一隻手臂示意她坐過來。

秋蓉在他身邊坐下就被周之習慣性地抱著,他身上還帶著秋夜的冷意和雜草的乾枯氣味,秋蓉在他衣上聞了聞,沒腐屍氣味。

周之低頭看她:“聞什麼?”

“怕有腐屍的氣味。”秋蓉老實回答。

周之聽得黑臉,嘖道:“你怎麼什麼都怕。”

秋蓉把臉埋進他懷裡:“那屍體真的很可怕!”或者說惡心。

周之下巴擱她頭頂輕蹭幾下,聽她鬱鬱道:“他是被人埋在那裡的還是自己出意外死在花園裡,這有死人說明以前有人來過,或者本人就住在這,然後可能遇上喪屍或者反叛者,一番掙紮後死了……哥哥這真的是座凶宅!”

周之:“……”

“彆想了。”他按住秋蓉的後腦,“死都死了,怎麼死的不重要。”

這末世死個人太容易了,也多的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生命比末世前變得更加脆弱,廉價,又或許一直如此。

“不行,我還是會想。”秋蓉從他懷裡起來,重新拿起打掃工具,“哥哥我去打掃房間!”

忙起來才不會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周之本是溫香軟玉在懷,正懶洋洋地享受片刻安寧,突然人就走了,他有點不高興,手搭在沙發上點了點,轉頭去看進房間的秋蓉。

已經在臟汙旮旯混跡多年的某黑化人士無法理解一具區區腐屍有什麼好害怕的,死都死了,又不會變異,還能比猙獰著臉的綠眼睛喪屍更可怕?

儘管他連喪屍都不怕。

秋蓉在屋裡這擦一擦那掃一掃,把自己累得死去活來,結果一躺下望著天花板眨眼就是埋在雜草堆裡腐屍模樣。

“……”

她崩潰捂臉。

周之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叫她去吃泡麵。

秋蓉懨懨起身:“還吃泡麵呐?”

周之沒好氣道:“這才剛找到住的地方,你想吃什麼?牛肉乾沒動你的。”

還留了一半的牛肉乾沒吃,秋蓉想到這又高興起來。

吃的時候秋蓉問周之這山裡都有些什麼,周之說不知道,還沒看。

秋蓉眨巴著眼:“要不我們等會去看看?”

周之勾著一抹惡劣地笑看她:“不怕走夜路又遇見屍體?”

“那怎麼辦?我白天又來不了,隻能看看夜景。”秋蓉為難地說完前半句後,轉眼目光真誠地看周之問他,“哥哥你火係異能能驅鬼辟邪嗎?”

周之:“……”

他臉色微微扭曲。

真新鮮,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有人問他這種問題,研究院的人都忙著分析亂七八糟的物質,就她特彆真誠地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