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深隻覺得整個人都愣住了，下一刻死死地抓住了刀刃，薑元媛隻覺得握著刀的動作頓住了，頭頂有液體一滴滴滑落，都說人有些方麵不靈敏在另一方麵會更敏銳一些，比如說……嗅覺。
是鮮血的味道，隻看到刺眼的猩紅色自頭頂滑落，眼前的白色瓷磚上也有鮮血的痕跡。
“就讓你這麼輕鬆的去死簡直太便宜你了，薑元媛你根本不配，你這輩子就應該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雲深將水果刀甩開，不顧手上不斷湧出的鮮血，緊緊抓著薑元媛的手臂，冰冷的麵孔上滿是嘲諷的語氣。
“你說的對……”
薑元媛自嘲地低下頭，是啊，她在他眼中連死的資格都沒有，甚至這條命如何都沒有權利做主。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忍不住鬆了一口氣，至少自己又有時間了。
小七……等我。
秦雲深轉身走到茶幾前，清理著手上的傷口，不理會薑元媛顫抖的樣子，她任何模樣在他看來都無比廉價。
“我可以走了嗎……如果你不要我死了，那我能不能先離開這裡？”
薑元媛看著他許久，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後才主動開口問道，與他目光交彙到一起的一瞬間，薑元媛所能感受到的是無休止的恐懼，她怕極了這個男人。
“嗬……好啊！”
秦雲深臉上閃過了一抹帶著冷意的笑容，說話間隻見這人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抓住了薑元媛，踢開了房間門，指著樓梯口道：“你想離開的話，就從這裡滾出去，像你這種下賤的人不配走，隻有滾才最適合你。”
薑元媛看著周圍走過的人，有許多熟麵孔，即便她叫不上他們的名字，可薑元媛卻知道有不少人和自己一樣，都是這家夜總會的基層員工。
可基層員工也是劃分三六九等的。
“好，我滾。”
薑元媛身上一抖，看了秦雲深一眼後抿嘴咧出了一抹笑意，看著眼前的秦雲深回答道。
看她卑微勉強的笑容秦雲深隻覺得心中一怔，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薑元媛已經抱著頭從樓梯上好像一個皮球一樣滾落，臉頰磕碰到樓梯的邊角，薑元媛居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這樣滾了下去。
隻要能放過她，她還有什麼是不能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