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媽媽很快回來。
小格蕾修如此堅信著。
但自己一個人在家很孤獨。
半夜,雖然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鬼怪怪,但小格蕾修還是害怕的睡不著覺。
實在不行了,她便裹著被子起床,翻出了自己的顏料箱,嘗試用畫畫來轉移注意力。
但是格蕾修不明白。
她不明白,為什麼今晚自己畫的一張畫會是一張“空白”。
真是奇怪……明明之前和爸爸在一起的時候,格蕾修總能畫出一張張詼諧幽默的童趣畫。
和媽媽在一起的時候,格蕾修總能畫出一張張極富哲學、人倫,與微觀世界的印象畫作。
但為什麼今晚獨自一人的時候,她卻隻畫了一張“空白”呢……
格蕾修隱
隱不安,她總覺得,自己生活的這個世界,要迎來巨變了。
可她還隻是一個孩子。
她沒辦法插手世界的變化。
她能做的,也就隻有,在今晚的某一時刻,於迷迷糊糊中睡去。
直到翌日。
格蕾修被門鈴聲吵醒。
……
“誰誒……是麻麻回來啦嘛?”
來不及處理睡衣,發絲還有些淩亂的小格蕾修就光小腳,快速從房間內跑了出來。
直到來到彆墅的正門處,她才想起來,媽媽叮囑過自己無論是給誰開門,開門之前都要先向外看一眼確認來者。並且,在確認來者之前,自己能不要說話就不要說話。
可是意識到這一點的小格蕾修,已經把那句期待媽媽回家的話語給說出去了。
而這極其軟糯又富有期待之意的童音,也是成功的讓此刻正和梅比烏斯、克萊因一同站在門外的徐子陵,精神一震。
我超!老婆……不是,我超!格蕾修!!
是的,這又軟又糯又易推倒的聲音主人,赫然正是能讓極其容易染上他人顏色,能讓無數艦倀high到不行的裸足少女,格蕾↗~~~修!
雖然現在的小格蕾修的聲音聽上去,還有些過於年幼,與遊戲中的少女音並不完全相同,但格蕾修作為遊戲裡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裸足小蘿莉,穿越前被放在艦橋上近距離養護的乖女兒,徐子陵作為米式標準艦倀又怎會聽不出來?
這個給他激動的都想破門而入了。
格蕾修,彆回頭!我是痕!
“……嗯?”
聽到格蕾修的聲音後,梅比烏斯也愣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開口道,
“格蕾修嗎?嗯……你媽媽現在不在家對嗎?我是梅比烏斯,她應該和你說過我,開一下門吧,我們暫住一晚,明天就走。”
“梅比…唔……誰?”
門內,格蕾修撓了撓頭後,並沒有在自己的腦海中想起有關這個人的信息,但她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抱著懷中的那隻金色的布偶,快步跑離了房門。
“嗯?喂?喂喂?”
聽到房間內那快步跑開的腳步聲,梅比烏斯頓時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發絲,小孩子現在的防備心都這麼強的嗎?話都不聽她說完就跑開了?
梅比烏斯身側,也聽到了房間內那快速跑開的腳步聲的徐子陵是若有所思,打量了一眼這個與周圍彆墅彆無二致的房屋,向梅比烏斯詢問道:
“博士,原來您之前說的‘附屬研究所’……指的就是布蘭卡學姐在穆大陸這邊的家嗎?可是布蘭卡學姐不是已經畢業了嗎?”
“怎麼?畢業了就不是我的學生了嗎?”
此刻正頭大的梅比烏斯沒好氣的推了一把徐子陵後,抱起胸說道,
“老師外出家訪畢業的學生很少見嗎?……更何況,現在我除了帶你們來布蘭卡家外,還能去哪?”
“嗯……也是。”
徐子陵聞言點了點頭,同時看了一眼自己背著的實驗用隔離袋。
這可把克萊因給看懵了,不是……博士和學長怎麼一個兩句話的功夫就好像說了一個很了不得的東西?你們進加密通話為什麼不帶我啊?
梅比烏斯看出了克萊因的疑慮,但她現在還在思考怎麼讓格蕾修給自己開門,便向徐子陵揮了揮手,說道:
“小白鼠,你跟克萊因解釋吧。”
“嗯。”
徐子陵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克萊因,解釋道,
“是這樣的,克萊因同學……正如你所見,長空市爆發了大規模崩壞事件,你親眼看到了那些崩壞獸將一棟棟大樓推倒,殘殺一個又一個人類,因此也可以最直觀的感受到崩壞獸的恐怖之處。”
“額……”
克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