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老四,你慢點兒開,哥們是獨苗苗,還要傳宗接代。”
副駕駛上的張瑋,身上放著各種飲料,這一顛兒、生疼。兩手還要拎著零食袋。
後座情況更不容樂觀。
那兩位新剃的頭發乾脆就看不見。
徐小嵩的前麵被大果籃擋著,他抱怨道:“死心眼吧,老四,真不用買這麼多,怎麼不聽人勸呢。你至於不?就算咱快要畢業了,還有一個多月才離校,離你飛到國外也遠著。”
你咋的,她吃你東西能想起你,你在種心錨嗎。
劉雨晨是頻頻看向車外,他怕交警攔車,說他們超載。
所以這也是林泉頭一次將車開進校園。
a區一號樓下。
阿姨虎視眈眈地望著這幾個小子。
敵不動,她不動,就看這幾個小子敢不敢衝進女生宿舍樓。
“咋辦吧,你看阿姨那眼神,跟看小色狼似的。可要是放阿姨這裡吧,貝學妹和胖學妹要來回折騰好幾趟。”
她倆賣一晚上貨,好不容易吭哧吭哧蹬倒騎驢回來能歇歇了,一看樓下堆這麼多吃喝,彆說甜蜜了,那火騰一下就能躥起來,信不信。
林泉看眼張瑋,眼神不言而喻。
婦女之友,愛情小達人,喜歡和女生互稱姐妹。
“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張瑋一邊靠坐在車頭上,一邊打電話,熱情無比道:“噯,班長,是我,你們寢室現在有幾人在?四個人啊,挺好。幫個忙唄,東西有點兒多,我們男的上不去女生宿舍樓,但你們這當學姐的指定沒問題。”
裡麵不知道罵他什麼了,張瑋趕緊將事情講一遍,又陪笑臉道:
“彆掛彆掛,那怎麼能說成是奴役,說話真是數學係,一點兒沒水平,難怪文科生總笑話咱們。
那叫同窗情啊,班長。
沒聽說過四大鐵嗎?一起扛過槍的,一起同過窗的,這都有數的對不對?
再著,林泉同學可說了啊,他這四年,從沒為班裡女生謀過什麼福利,甚至話都沒有和大家多說過,一想到快要畢業,心裡也挺難受的。
所以他為表示歉意,也為畢業後,將來大家重聚奠定良好的感情基礎,姐妹們畢業搬行李要運到車站、機場,他作為東道主必須給安排。
那你看,林同學攤牌了,快要畢業,不能再低調了。
也該裝逼了是不是,再不裝就要來不及了,到時大巴挨個給咱班女生送走,隻要你們有需要,那特殊待遇必須到。
並且,如果大巴位置多,我張瑋也定會帶男生代表們去送站。”
徐小嵩對著電話喊道:“沒錯,班長,到時候我們男生將你們當公主一樣送走,還會在車站給你們高歌一首:當你踏上月台,從此一個人走,我隻能深深地祝福你,深深地祝福你,我最親愛的朋友,祝你一路順風。四年啊,我們操著不同的口音齊聚在這裡成為同窗,走時卻都帶著濃重的東北口音,一句你乾啥呢,勝過千言萬語。下一次再見,不知會是哪年。”
劉雨晨從心往外地發出感歎:“我去,真能煽情。”
能不能說正題。
大概對麵也聽不下去了:“得得得,等著。”
張瑋掛掉電話,剛要邀功。
林泉:“打給林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