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憑啥啊?
人家靠這個吃飯的,什麼都有水電費成本跟著。
而且他們老貝家,最不可以拿大伯說事。他大伯兩袖清風,用大堂哥的話就是,壓根彆指望借光,死了心吧,因為爺爺先跳腳不讓。
“不行,秦叔,您要是這樣的話,我再去彆家談。該多少錢一定要收,真的,能讓我過後結餘款就非常照顧了。再說,我還想讓您保密呢。您不收錢,我怕我大伯知道我不好好上學,回頭我就完啦。”
貝伊還特意帶了句玩笑話。
秦剛想了想,其實總共也沒多少錢,但是……
又再次看眼貝伊,這才說句:“那好吧,我給你個老鄉價。”
貝伊和孫翩翩當即鬆口氣。
貝伊一邊掏定金錢,一邊還給秦剛畫上了大餅,翩翩覺得貝伊可能是畫習慣了。
“叔,這就對了,回頭聖誕節,不,備不住不用聖誕節,咱還要合作,收錢才更方便。隻要我們這把不會被人騙。”
說起來,秦剛也有些擔心:“那會不會被人騙。”
“不會,進貨商認識,出去賣貨的又都是學生。大學生都很樸實的。”
貝伊數錢的過程中,又說道:“我覺得吧,要想掙錢,第一步就是互相信任嘛,要是沒了這個,甭管乾什麼都邁不出去,不能坐在家裡怕這怕那的。人和人關係不就這樣開始的嗎?你來我往,也不知道想的對不對。”
多少年後,秦剛都記得,貝伊明明青春洋溢,卻說著大人話,
低頭數錢的模樣也比他還老道。
此時,他倒是認可的:“確實。我們最開始支起這一攤子,也是連個合同都沒有。有位出資的戰友,那時候都沒見過麵,連隊不一樣,就打個電話說兩句,他覺得能做就給郵錢了。他當時還不在家,他媳婦給郵的。他媳婦也是心大。”
說起這個,翩翩還及時拍了拍馬屁:“叔,那你放心吧,你這個搬家公司指定能越辦越大,因為開啟模式和那些成功大佬們一樣啊。真的,我為寬慰自己,特意看過好幾位大佬的自傳書,你會發現,他們發家史全都是稀裡糊塗的開始,或是一根筋的覺得這事能做,就立馬去做。要說和普通人最大的茶杯就是,他們做行動的巨人,特彆有效率。而不是像大多數人隻思想上琢磨。然後曆史的車輪,就會推著他們往前進步,邊走邊學習,慢慢的就會越來越成功。”
秦剛被說笑了,這小丫頭挺能白話。
“我請你倆吃飯。”
“不用,這就很麻煩您了,我們下午也有課。”
貝伊在秦剛送她們出廠房時,還聊了兩句家常。
“秦叔現在還經常回老家嗎,還是家裡人都搬過來啦。”
“沒搬回來,我母親他們還都在福利屯。一年怎麼也要回去幾趟,常回去。你以後要是有什麼東西想捎回家裡,給我打電話。我開車方便。”
“那你這是在這裡成家啦?”
“沒有,我和公司那些退伍小子住宿舍。”
“啊?”貝伊心算一下,那年給漂亮男生欺負哭,“那您是二十七、八?”
“三十歲。”
翩翩和貝伊坐上公交車還聊呢,“當過兵的是不一樣,眼神很正,坐立行走,包括說話辦事也透著爽利。唉,他就是有點兒黑,要不然你沒發現嗎?就咱剛認的這位秦叔,他長的挺帥。”
貝伊心想:那是有點兒黑嗎?那是黝黑。
老嫂子係統心想:“……這就完啦?你家還有個小姨呐。你這孩子怎麼就真當閒嘮嗑了。”
你說,她還不能講。
因為真到貝伊要完成任務的節點,她不能提醒。提醒那不叫貝伊獨自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