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長歎一聲。
唉,上帝給美女帥哥們就是多開一扇窗啊,卻給她這樣的關上了門,阿門,請給她補償。
穆微和鹿佳笑了起來:“孫翩翩,為什麼有些話題到你那裡總會拐到奇怪的點。”
或許翩翩的陽光就體現在這些點上,她的心中裝滿美好。
那麼,貝伊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她那點兒心裡話除老嫂子,也就能放心對姐妹團講了。陰暗麵也好,自私也罷,實話實說就可以。
“我不會出國的。這次安排很好,但也能看出來林泉變了,不是我想要的。
我喜歡的是那個在自習室對我瞪眼,下雨天你還傻瞅什麼的林泉,他說話不好聽,可是那麼接地氣。
騎輛破自行車,現在想想也很好笑。
和我在食堂笑到彎腰,他說我們吃飯不會緊張,因為有個共同朋友叫丘比特。
還喜歡張瑋他們說的那個,聽說我在樓下等他,他會一躍從鋪上跳下來,快速抓件衣服就跑向我。
以及我們中獎,現在才知道,那幾十萬在人家眼中根本不算什麼,當初卻笨拙地安慰我們幾十萬很好啦,沒中五百萬彆上火。
和我們一起為那份快樂瘋狂,看我請398一位的飯,他也會嘀咕花這麼多錢。我忙,他會像女人一樣碎嘴嘮叨我不陪他,抱怨一點兒不少,以及我對他一點兒好,他都四處瞎顯擺。”
隨著貝伊講述,三位姐妹望著莫斯科河,也好像看到那些曾經的畫麵。
四個人一起回憶,還有520操場上、籃球賽場上,那個張揚、自信的林泉。
林泉唱歌明明不好聽,卻抱著吉他弄個樂隊,就自信到或許壓根不知道自己唱歌跑調。
林學長也是大方的,愛請客,也能幫著打掃。
他能站在徐小嵩想賺幾百塊的角度,放下麵子去找貝伊讓給朋友一個活乾。不是那種公子哥做派,為在女朋友麵前保麵子給徐小嵩扔幾百塊。
不像現在,他能安排很多人進入大公司,能力是有了,卻想見一麵都難。
“一一。”孫翩翩和穆微看向貝伊,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
貝伊倒不需要人安慰:“而且現實點兒講,我們是學法律的,我到這裡來乾什麼,學國際法嗎。我的目標是要賺錢買車買房考研究生當檢察官。”
這是一早就定下來的不是嗎。
從夢裡驚醒,那麼多“我本可以”的遺憾,她也不能錯過天賜的係統,隻要完成任務就能讓家人變得更好。
什麼叫家人。她長大了,如有可能,她也要反過來護她們了。媽媽、爺爺、小姨,伯伯。
而且即使是在那個噩夢裡,她也能感覺出來自己並不怎麼缺錢,那為什麼會不快樂。
錢這個問題要多少是多?
貝伊覺得自己從來就沒想過要找一個多麼多麼有錢的人,夠用就好。
在那些有能力的人給社會捐贈成千上百萬時,她有能力給福利院孤兒院捐贈三千五千還沒影響生活,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可以。
所以對另一半的美好想象真的隻是“校園裡的林泉”,而不是現在的林總。
鹿佳忽然打開包,抽出一遝子盧布:“那就將這些藏在你給他帶的禮物裡,留給他。”
這是買東西的錢。
貝伊吃驚:“什麼時候換的,不是早就花完了。”
穆微手肘搭在鹿佳肩膀上:“這位可是教外國人說話,也不白比咱們年長幾歲,老早就做好準備工作。”
畢竟,我們辛苦賺錢是為什麼呀。
孫翩翩:“為父母犯難時,我們不是乾巴巴的一句,那咋整呀。”
穆微:“為父母難為我們時,我們不是乾巴巴的一句,我無能為力,隻能聽爹媽的。”
鹿佳:“為在另一半麵前,能挺直腰杆的時候就絕不趴下。比如此刻,咱不能花林學長的錢,這算怎麼回事呢。咱可不欠誰的。不過我還是要強調,雖然好像有點缺心眼,做那樣的女人累,也不夠務實,但是誰讓我們願意呢。”
是啊,鹿佳但得猶如她說的那樣現實一點,當年和前男友分手後,就不會過一天隻睡四個小時四處打工的日子。
口是心非的四人組。道理都懂,就不執行,愛咋咋。
“啊啊啊,一一你慘了,你被買單那麼多包,有的明明可買可不買,還要把錢給人家。”
貝伊將感動的情緒狠狠咽下,她要和三位姐妹永遠要好,永遠,為這一刻。
用玩笑的語氣說道:“多虧我隻瞄我能力範圍內的奢侈品,畢竟我有經驗。”
天上它就不能掉餡餅。
當初就沒貪便宜說要保時捷,要不然壓力老大了。這咋買得起。
而這幾天是,甭管是不是林泉買單,花不花自己錢,她也隻看符合自己身份的奢侈品,沒有盯向那些二三十萬的包。
要不然來一趟俄羅斯,破產啦。
“走,我們和你一起去找林泉。刨除你們私人關係,買禮物自己花錢本來就是應該的嘛,那也非常感謝人家這幾天的招待,玩得很好。”
孫翩翩強調:“吃的更好。”
與此同時,女生那麵是出現“口是心非”四人組,男人這麼出現“不務實現象”。
張瑋一邊拉著行李箱在機場過安檢,一邊對電話裡的林泉苦口婆心勸道:
“你那麼喜愛她,你撒什麼手。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那叫狗屎。
就騙她,說過幾年穩定下來就會回國生活,以前怎麼暢想的,以後還是什麼樣,先這麼處著。
你不要和我說一二五工程需要多少年回不去,我不是說了嗎,騙。
你把生米煮成熟飯,你再把她年紀熬一熬。還不好熬呢,她才十八,但沒事兒,女人成為你的人後,年紀再一大進入社會,她想法就會有變化,人都會變得現實起來。你看中年婦女那一撥就知道,美貌不在,就會盯著……”
張瑋沒說完,忽然被人在後麵蹬了一腳。
回身一看,一名年輕女孩:“乾嘛,你有毛病啊?”
“快點兒往前走”。渣男,看排隊好像還和她一個航班,不會也是要去留學吧,真是倒黴。什麼人呐。
張瑋也顧不上和女孩拌嘴架,急忙往前走幾步,又捂著電話小聲對林泉說:“而且你不是一個手腕不強的人,我都聽說了,也沒彆的意思,就是很納悶怎麼在對貝伊的問題,你就優柔寡斷。”
張瑋聽說,林泉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將他奶奶的親弟弟送進監獄。
這位舅爺是創始人之一,林爸爸國際大倒爺之路除嶽父那麵的關係,就是這位領上路的。
但是公司規模太大,好幾處國際運輸線都有聯係,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也有。舅爺用自己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造成工人死亡。
具體細節太多,反正過後就是賠償問題也沒跟上,把這事捂住了。
人家兒子活得沒盼頭就弄了這場爆炸案,人家隻恨法人代表,哪裡知道林爸爸也蒙在鼓裡造成悲劇。
然後林泉上任,該進牢裡的都讓他給送進去了。
林奶奶一麵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一麵是親弟弟一大把年紀坐牢,親孫子還手段強橫用數十條罪名砸過來,恨不得讓她弟弟將牢底坐穿,以及那一大堆親屬全給開了,當場就昏迷不醒。
所以林泉為讓公司健康運轉,目前處境都有點眾叛親離的意思了。再加上開了那麼多掌控公司多年的人,也斷財路簽不下和那些人交接的合同,張瑋就很納悶,這麼大的壓力都能頂住,貝伊這裡,你躲什麼呀?上手段。
“真的,聽我的。如果實話實說,人家就是愛的沒有你深,就是不會為你退讓,你怎麼辦。這、這是事實吧,你能感覺出來吧?貝伊以我旁觀角度是有點兒心狠潛質的,褒義詞叫不戀愛腦,難聽就是你投入百分之百,人家也就七十不能再多,從始至終,主動權都不在你這裡,從你倆第一次見麵開始。”
男人不是沒有第六感的,也有。
說來悲哀,是的。
張瑋說:
“所以最利己的做法,你先騙,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要不然就飛了。
其實要不是了解你,我也絕對不會這麼勸,這年月誰離開誰不能活啊?不就是個女人嘛,再換一個女朋友唄。
可是我了解你,看你這麼個大帥哥要什麼有什麼,還能單那麼多年,就可見你挺挑剔一根筋的。我真怕你要麼不動心,動心就是一輩子。
那麼她一旦飛了,老四啊,我最後再叫你一次老四,你聽老大的,你啥總,事實證明你不過是個感情世界小白,你要聽過來人話。
你想象一下她宣布有新男友,換掉你和彆人摟摟抱抱,再過幾年披上婚紗,弄一孩子叫你叔叔,你能受得了嗎,不後悔嗎。騙最快,你又不是不會娶她,就是讓她彆任性。”
不能想象。
林泉生硬的打斷:“不能,她不會找。她也很挑剔。不說了。”
林泉將電話掛斷。
正因為沒有一處是乾淨的,最近這段日子讓他三觀都有變化,所以才希望在貝伊的問題上能乾淨一些。
也不是不會那些手段。
在沒聯係的夜晚,他能出十八種方案既能哄得貝伊高興,又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司機開車門:“林總,到了。”
林泉這才收心。
二十二歲,曾經喜歡穿休閒鞋的人,此時將西服扣子扣嚴。這裡比國內更注重工作形象。
鋥亮的黑皮鞋先從車裡邁出。
“林泉。”
門口保安愣住,司機也愣一下看向台階,能在公司樓下叫林泉大名的很少。
西服革履的林泉,慢慢回身看向貝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