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嫂子,你不是說,你不能給我出主意嗎?出了就會受懲罰。”
“啊?我妹出主意,這不是你和你媽聊過的疊石橋,我就是提醒你一下。”
“可你提了流量、網站。”
貝伊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轟一聲,給她嚇一跳,也急壞了,不停地在心裡呼叫:“嫂砸,嫂砸?”
過好半響,老嫂子係統才回答:“艾瑪,給我劈的外焦裡嫩,頭發都劈叉了。”
真的假的?
但貝伊確實是忽然就沒了“短暫交錯、尾聲潮落”的愛情傷感。
穆微先示意空姐不需要毛毯,等空姐離開後,才對翩翩用嘴型說:“你看,貝伊笑了。”
孫翩翩看眼貝伊,歎口氣,心想:唉,或許是很難過,又很難準確表達出來,笑是笑了,是不是真的開心又有誰知道呢。
飛機準點降落到首都機場。
貝伊邊往外走邊開機,剛打開就有電話進來。
貝伊看眼那一串異國號,深吸口氣,掛了。
再打,再掛,凡是陌生號都不接。隻恨諾基亞這麼貴的電話,為什麼沒有拉黑功能。
沒一會兒,在後麵抱著大列巴的翩翩,她的電話響了。
這特大號列巴是貝伊的,但翩翩怎麼可能讓貝伊拿。
彆說分手了心情不好,理應照顧。就算沒有,人家美女抱這個?不匹配。
孫翩翩先將大列巴放一邊,這才掏出電話說道:“噢噢,我知道是學長,你放心吧,我們平安落地了,謝謝學長這些天的安排。”
淩晨四點四十,林泉披著黑色的開衫坐在窗口,對孫翩翩乾巴巴問道:“她這一路還好嗎。”
“嗯,好。”
孫翩翩一個好字斟酌好幾秒。
她來回琢磨,分手後,到底在男人麵前表現的灑脫點是正確的,還是痛苦點的答案會顯得更好。
最終,她覺得還是要帥氣一些。
林泉掛斷電話,慶幸張瑋來了,張瑋那裡有孫翩翩的聯係方式。
“咳”林泉忽然咳嗽起來。
張瑋頂著雞窩的頭發,他根本就沒有倒時差,從到了後就馬不停蹄伺候喝多大吐特吐的林泉。
一杯熱水放在林泉手邊:“彆這樣,想開點,啥都大不過身體,再說隻要她沒有男朋友就還有機會。”
你看,這時候就體現出是校友的好處了,這要是在彆處認識的女孩,分手不好再找尋,但一個學校的,圈子都一樣。貝伊不搭理林泉,還能不搭理他嗎。完全可以從長計議。
與此同時,作為貝伊的好朋友孫翩翩。也在看著電話感歎。
隻不過她和正常人的腦回路不太一樣。
孫翩翩就琢磨啊,自己有沒有對象真沒所謂,但一定要有姐妹團,最好像貝伊這種好姐妹能多認識一些。
這樣的話呢,閨蜜和男朋友在一起時,她可以吃糖。分手了是吃瓜,一輩子都有熱鬨看。
嘖嘖,你聽聽電話裡林學長那股頹廢勁兒。
太精彩了。
“翩翩?”
“噯,來啦來啦。一一,你想不想知道電話是誰打的。”
“不想。”
“好吧,那我回頭準備個小本子,把對話都記上,以防等你哪天想知道了,彆再我忘了。咱們去郵禮物。”
噯?貝伊四下翻兜。
“怎麼啦?”孫翩翩和穆微都在忙著填單子郵東西,直接就在機場郵走,帶不起了。
像孫翩翩現在填寫的單子就是貝伊的。
貝伊的東西太多。
貝伊拿出兩個包寄給媽媽和小姨。套娃給蛋蛋,兩個望遠鏡給兩位堂哥,香水給堂嫂,至於大列巴和伏特加是給爺爺還有兩位伯伯,以及一對紫金耳釘送給姥姥。
貝伊又翻找一遍,確定沒有才說:“好在身份證隨身放著,但我錢包好像丟了,”
不會是掉在飛機上了吧。
“啊?!”這是這幾天沒睡好的後遺症嗎。要不然貝伊心很細的。
鹿佳急忙問貝伊:“錢包裡有多少錢。”
首都機場,葉清宇的助理王亞東,正翻看一個五顏六色的小錢包,這東西是被他在洗手池撿到的。
“嘿,賊巧,居然是老鄉掉的錢包。大,貝伊。咱們那麵的大學生。”
王亞東有句話沒說,小妹妹在學生證上的照片,看起來很甜美。
葉清宇掃眼錢包:“裡麵有多少錢。”
“五十二塊錢,小半包紙巾,還有一張學生證,再就沒彆的了。”
王亞東回話的功夫,葉清宇的電話震動起來。
他一邊大步流星往前走,對電話嗯嗯兩聲後,一邊對身側的王亞東說道:“來不及送服務台了,車已經到了,回頭你想著送到大,交給學校。”
五十二塊錢,不至於是全部家當回不去家。
葉清宇和王亞東剛剛離開,貝伊就跑了過來,一個錯身間,和五十二塊錢錯過。
貝伊想起來了,自己來過這裡。
一天後。
貝伊和孫翩翩披著塑料布,坐在去往疊石橋的蹦蹦上。
疊石橋是個鎮,這輛小蹦蹦是她們租的車。
老嫂子係統抹把臉上雨水:“這大雨天給你淋明白沒有?這說明沒有男朋友可以,沒有雨傘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