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一年後(三合一為泡芙li打賞+)(1 / 2)

(大帝書閣)

“啊?男的?”

林奶奶覺得孫子要是喜歡男的,還不如小妖精呢。家庭醫生急忙過去攙扶。

多虧張瑋這麵反應快,趕緊說:“不是不是,不是那種關係。林泉是正常的。不是,是我是正常的。”

總之,林奶奶本來是想大鬨一番,沒想到最終以鬨劇收場。

張瑋站在小洋樓門口,看眼車輛駛離的方向,又扭頭看眼林泉進院的背影,問魏振宇:“老太太以前對林泉也這樣嗎?”這樣胡攪蠻纏。

魏振宇搖搖頭道:“據我所知,以前林總雖然和白家那麵更近,但是和這麵也不差。前年老夫人坐飛機一起一落難受,那時候心腦血管病症就很嚴重了,卻仍然堅持每年飛回去。明麵上說是探親訪友,其實是為陪林總。可以理解為,她現在是……不能隻為離去的人悲傷,還要想辦法,保住活著的人。”

剩下的話,魏振宇不再好評價,張瑋卻明白了。

那位讓林老太各種作妖想保護的人是其弟弟。

老太太必須要通過找茬,有孫子的短處才能和孫子談判。

像這次爆炸案,那位舅爺畢竟不是元凶,屬於曾經下決策導致的這個惡果,然後對方報複。

也就是說,如果林泉撒撒手,明麵上是判不了什麼的。結果林泉不僅沒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還弄出不少彆的犯罪證據一起遞交出去,要求數罪並罰,不給緩刑不給輕判的機會,明顯地要往死裡整。

對於老太太來講,一麵是自己的兒子沒了,被親弟弟下決策導致的惡果沒的。她難道就不怨嗎。

一麵冷靜下來又想,親弟弟都六十多歲了,姐弟倆沒出事前,感情一向好,所以讓親弟弟回去養老行不行,彆進牢裡。

為此,老太太沒有胡攪蠻纏之前,也不是沒和林泉心平氣和談過。

老太太推心置腹說,你開那麼多親戚,我沒有意見,怎麼開,畢竟都好好的在外麵待著。你奶我也明白大方麵的道理,所以才在第一時間將你爺爺留給我的股分毫不遲疑給你,讓你成為公司最大股東。那你就不能也退讓一步嗎,看在我的麵子上,彆給你舅爺送進去,你要為活著的想想。你和你舅爺沒感情,可以不為他著想,你想想你奶我。

結果林泉沒同意,還冷臉說,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您身體不好,就少琢磨那些,這才被一個煙灰缸砸在後背上。

然後又有今天這一幕,老太太來找茬,想試試看能不能找到“小妖精”捏手裡。

孫子要是聽話呢,她就和以前一樣,雙手支持婚姻戀愛自由,年輕人願意咋過就咋過,畢竟是和她孫子過一輩子的人,當然要挑一個孫子自己順意的。這個道理,她懂。

但孫子要是不聽話……主要是她沒有彆的籌碼,股份已經交出去了,就隻能拿這個說事。兒媳婦攔著都不行,不聽話就“捏妖精”。

——

張瑋站在書房門口,看著林泉坐在辦公椅上的背影。

此時,林泉根本就沒有辦公,一直在看著外麵。

林泉晚飯也沒吃。

“對不住啊,我沒想到會讓貝伊誤會。”

林泉側側頭:“沒事。”

張瑋鬆口氣:“我剛剛給孫翩翩打電話解釋過了,全是我自作主張,想必她會和貝伊解釋的。”

不打給翩翩也不行。

因為打給貝伊,貝伊沒接。

可能以為是林泉打的,或是連他也膈應上了,這才沒接電話。

書房裡靜默好一會兒,就在張瑋以為林泉不會開口時,林泉才說道:“其實解不解釋都沒有必要了,我目前沒有資格考慮那些。”

感情在他目前的生活中,理智些說,隻占小小的一部分,他有太多事情要忙。

也被他祖母一句句“小妖精”中罵醒。

剛剛林泉一直沒心思辦公是在想象,如果貝伊真的“更愛”他一些,選擇這裡生活,那麼今天奶奶出現看著貝伊說那些話,貝伊會有多麼難堪。

他確實也將有些事情想簡單了。

貝家人不會同意。才十八歲,人家好好地念著大學。就因為處了個男朋友叫林泉,就要打亂所有嗎?

所以他是怎麼好意思難為貝伊要考慮來這麵生活的。

甚至這段日子喝多後也曾暗暗怨怪過。

有些朋友勸說的話還是入了心。

朋友們說,歸根結底,和那些愛的死去活來的女孩子們對比,她沒來就是不愛你,她甭管找多少理由就是你還沒重要到讓她放棄一切。你看有的女孩什麼都能放棄,那她為什麼就做不到呢,你想通這點,就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

可是剛剛祖母弄出那麼一場鬨劇後,林泉忽然間就覺得愛與不愛都不重要了,不來確實是對的,也是對貝伊最好的。

她好就行了。

“她平平安安的,生活上沒有什麼大難處,我能知道這些消息就足夠。老大,至於彆的,彆再提,也彆再做了。彆打擾,沒必要。”

一句“老大”,林泉太久不叫,張瑋卻沒有覺得洋洋自得,隻覺得沉重。

暗示的意思很明顯,就好像從這一刻開始,林泉和貝伊才叫真的分手。

要知道,昨天林泉還不這樣呢,昨天林泉聽到徐小嵩那個碎嘴子說貝伊改簽名你涼了,林泉是一副:哼,涼了?明明才預熱的表情。

與此同時,江邊。

五位女孩旁邊停輛黃色小mini。

自從有了葉昕彤這個新司機,新司機對開車這事特彆熱衷,沒事都要找事出去溜達一圈,特彆新鮮,使得五位姑娘的活動軌跡就不止是校園,談個心也要來到江邊。

孫翩翩手機來了消息,提醒該繳費。

孫翩翩一個月三百多塊錢電話費,她爸媽可能都沒法想象,這對於以前來講,可是一個月生活費。

更想不到翩翩不是忙乎自己戀愛浪費電話費,是作為聯絡人接打國外長途。一天天的,為閨蜜操碎了心。

這不嘛,又要磨破嘴:“張瑋哥給我打電話了,不是林泉乾的,是他乾的。一一,你彆怪林學長。你懂的,像我和佳姐我們幾個,張瑋和博士男他們幾個,在一段戀愛關係中,無論是姐妹還是兄弟,都是屬於多事體質。會說一些不該說的話。像有時候你還沒有挑剔林學長這不好那好呢,我們先挑剔。辦一些不該辦的事,像張瑋這把乾的就多餘。你說咋就顯著他啦?他想幫林泉看著你,怕你找新對象。他也讓我轉告你歉意。”

孫翩翩看眼貝伊的臉色,發現貝伊並不是非常介意誰乾的。

就好像事實是什麼樣,並不重要似的。

她頓了一下問道:“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能那麼大怨氣,是根本就沒放下他。要不你還是和我們說說心裡話吧,從分手一直也沒聊過這方麵。有句話不是叫作說破無毒嗎。或許講出來就釋然了。”

鹿佳說:“我也一直想問這個來著。雖然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忙,但是我總感覺你身上背著一些什麼似的。”

貝伊是在四雙眼睛的注視下開口的。

“剛分手那陣,不想談這個話題,是怕口出惡言,那何必呢。

因為不瞞你們,心裡真的有怨,很容易說衝動的話。

即使過了這麼多天,那份怨變成碎片似的畫麵……好吧,其實到現在也不能回想。”

比方說呢。

“比方說那天在他公司樓下逮到他,你們問過我,當時隔那麼多天見到他是什麼感覺,我現在告訴你們,很怨。合著他是有空見我的,就這種感覺。彆和我說剛回來,哪怕是真的湊巧。後來你們走後,他叫我陪他去逛超市,我心裡的怨念和失望更是到達頂點。你看,連逛超市都有功夫,就是沒空見我這個千裡尋男朋友的人。當時我就是這種心態,還怎麼理解他。”

貝伊邊說邊搖頭:

“也做不到啊。

我根本做不到像旁觀者一樣冷靜下來。

比如佳佳說的,林泉有很多方麵是好的,我要多站他的角度去想想。比如微微說的,林泉畢竟沒有談過戀愛,太年輕,然後有些方麵想左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在聽到你們講這些的時候,我是不能張嘴的。但我心裡真實想法很不服氣。

因為他年輕就要多理解,我就大嗎?

因為他值得被體諒,我就要看開些,那誰又能體諒我的感受?

為什麼作為一個人,我連自己的事情都考慮不明白,我還要去理解彆人?就因為愛,是嗎?我要是做不到,我就是沒有付出過真感情嗎。這邏輯也不自洽呀。”

更何況有沒有想過,也正是因為喜歡,夢裡的喜歡,現實接觸的好感,越是濃烈才會越失望,心理上才會偏執。

貝伊說:“歸根結底,我當時就是覺得他自私。不想分手就可以不管不顧不聯係我,就讓我像傻子似的白白等,還要去找他才能得到一個準信兒。他不是自私,那什麼才是?我那些天滿腦子反複這麼問自己。可我又不想用自私那個詞去形容他,因為都分手了,也因為你們勸我的那些話,他的那些好,我也都清楚,就沒必要那麼去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