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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路過一個家屬區旁邊的公園。
大媽們在跳交際舞,還有一些大爺拉二胡吹笛子在演唱:“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中國。清晨,他們要放飛一群白鴿。”
葉清宇在這份國泰民安的氣息中,率先開口道:“龔立成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私交不錯,人品方麵,我還是能保證的。他提出讓你們搬到校外去住,為什麼會拒絕。”
貝伊想起這事兒,有點尷尬。
龔哥很熱情地說讓去外麵住,為養傷方便,輸液啊,有家庭醫生,所以讓鹿佳和她們通通都搬到彆墅去,包括葉昕彤,還要給她們找保母做飯。每天上學,願意開車去就開車,不願意有車送,然後天天回去吃現成的骨頭湯。
你說這怎麼可能會答應,讓龔哥找個好的骨傷科醫生,帶鹿佳再去做個身體檢查就可以了。連醫藥費,鹿佳和她私下說,有彤彤的關係在,更不能提不能要。
最後兩麵妥協,貝伊這裡聽來的消息,好像是從明天開始,鹿佳吃龔哥派人送來的飯菜,也會來接鹿佳去醫院輸液。
搞得翩翩說,她沒法減肥了,跟著葉叔龔哥混,搞不好一天吃九頓。
“鹿佳救人的時候就沒想過得到什麼,再說我們就是學生,住校外,又不是自己的房子很奇怪。其實就是自己有房子也沒空住,住宿舍複習啊上課啊,我們快要考試了,都方便。所以就拒絕了龔哥的好意。”
葉清宇點點頭,“你怎麼叫他龔哥,叫我叔。”
“他要求的。”貝伊又看著葉清宇道:“我覺得龔哥很善談,性格很好。”
“我不擅談?”
貝伊和葉清宇並肩散步,實話實說道:“我覺得你話很少。”
葉清宇笑了笑:“那是你還不了解我。以前上學時,我經常因為接話把被找家長,為此,彤彤她媽還挨過我老師訓。我媽也不怎麼給我開家長會,嫌我丟人,哪怕我成績好。她總擔心是一半表揚一半被訓。就可想而知,我多絮叨。”
“可是看不出來。”
葉清宇解釋道:“練的。麵對越多人,越要簡單清晰的表達。所以不是老板都話少,是必須要話少,才更有效率。即便如此,仍然還有很多人像聽不懂,他會把你一句簡單的話,翻來覆去解析出好幾個意思。”
貝伊說:“當員工很不容易好嗎,他們會想,那萬一你真是一語雙關呢。還有,你有沒有說過,這事兒你看著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葉清宇扭頭看向貝伊。
貝伊揚頭對葉清宇笑道:“然後回頭人家辦完,你說,這事辦成這樣,你給我個解釋。”
不知道是不是湊巧,葉清宇回憶一下,一個字不差。
貝伊攤手:“和上位者說話,不僅靠聽,還要靠猜,猜不到還不敢問,你怎麼能怪我們呢。”
葉清宇點點頭:“明白了,以後多理解。但說實話,和下屬也很累,不僅靠哄,還要靠嚇。”
貝伊咯咯咯就笑出了聲,葉清宇也笑了起來。
貝伊忽然躲開前麵的井蓋。
葉清宇疑惑地看她一眼。
貝伊解釋道:“踩井蓋倒黴,見到井蓋要躲開。但有一種,帶五角星的要踩一踩,那種會交好運。”
葉清宇:“……”你猜他信不信。
送貝伊到補習班門口,葉清宇看著貝伊進去才轉身上車。
可見司機一直默默跟著。
他在上車前,忽然頓了頓,示意司機,“你再往前開一點兒。”
車輛離開,被葉清宇嫌棄的上車位置,那裡有個井蓋。
而葉清宇並沒有回飯店,他有工作沒完成需要回去加班。
他放下手邊工作,打斷正開的會議,趕來吃飯見麵,以後洗澡時也會記得將電話帶進浴室,以免錯漏貝伊的來電,這就是他對貝伊的態度。
而這句話也是當晚龔立成和周哲說的:“更何況人壓根兒就沒問過我對貝伊的印象。自己認定的不需要任何人給意見。你看那些問兄弟,女朋友怎麼樣的,那說明他自己就含糊。”
不過,咱私下說,貝妹子清純大學生,背個小書包,穿個小粉色衣服,原來清宇喜歡這一掛的。
周哲是有點兒擔心,聽老龔說,這怎麼還叫葉叔呢,吃完飯又麻溜上課,也能體現出不太把葉清宇當回事,感覺進展緩慢的樣子。
這可不能不順利啊。葉清宇是誰,你騙他錢行,騙他感情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