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苑一隻手撐著腦袋,神識被消滅的感覺簡直像割肉一樣,但更讓她驚訝的是珠子被那個陣法碾碎前一息所看到的那個畫麵。
滿目的紅色,還有那個躺在陣法正中央的男子,他是誰?
長生老祖嗎?還是被長生老祖困在那的修士?
一個殺人任務到現在謎團真是越來越多了,許苑心一狠,又拿出三顆珠子。
沒錯,雖然很貴,但是作為一個不缺積分的主,她,準備了好幾顆。
片刻後,許苑變成雙手捂頭,隻覺得自己腦袋仿佛要炸裂一般,服下兩枚修複神識的丹藥後那刻骨的疼痛才好轉不少。
不得不說,許苑有時候對自己也挺狠的。
她用了四顆珠子,總算把那個地方粗略看了一遍。
一個不算大的地下空間,周圍有一圈血色液體圍住,中間凸起的台子上就躺著那個男人。
身穿一身紅衣,她四次驚動那個陣法也不見男子有什麼動作,好像已經死去一般。
想到那些被獻祭的童男童女和那個怎麼看都是血的血池,許苑的直覺告訴她這男子恐怕就是那位長生老祖。
一個被困在陣法裡的城主?
雖然因為時間短,許苑還沒看出那個阻攔她的陣法是什麼陣,但光看那殺傷力也知道不弱,而且那名男子如果是陣法的主人又怎麼會對她的試探無動於衷。
要是真不在意還設置陣法做什麼,這麼一想,那個陣法恐怕除了阻擋外麵的人進去還同時預防裡麵的人出來。
而她剛剛那個試探肯定已經驚動了陣法真正的主人,這兩天最好還是安分點。
長生宴正式開始是在三天後,她還有準備的時間。
準備,一個破陣的法寶。
*
“前輩,我這兩天打聽了你說的那個長生宴。”鄭樂生在忙完一天後看到又一次出現的許苑,急急開始彙報他最新打聽來的消息。
“長生老祖辦這個的時間並不長,也就是這千年的事。”
“至於長生果,依我打探來的消息好像並無副作用,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修士來吧。”邊說鄭樂生還偷偷看許苑一眼,不過整個人在鬥篷裡的許苑自然看不出什麼。
那天許苑離開後鄭樂生冷靜下來一想也在揣測許苑的目的,長生老祖在長生城近萬年,可沒聽說被刺殺或者有意外去世,每一任好像都是壽終正寢然後下一任就已經準備好了。
這也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猜測一直以來其實都是同一個城主的原因。
那許苑為什麼要殺長生老祖呢。
和他一樣的原因?還是想要長生果的秘密?
可鄭樂生怎麼猜都覺得不太對,不過隻要這人真的能殺了長生老祖,管他什麼理由呢。
鄭樂生的表情許苑自然一覽無餘,但她沒有義務為他解答疑惑。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後,許苑下一息就消失在這個小破屋裡,這幾天城內的戒備果然嚴了幾分,她行事更需小心。
“仙長,長生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院子外,一位仆從帶著準備好的許苑穿過一道道門來到城主府的宴客處,那裡已經有不少修士安靜坐在位置上。
許苑之前探查的時候也數過這次來參加長生宴的修士,住在城主府的有將近一百人,再加上住外麵的和這兩天才來的,估計也就一百出頭一些。
而長生果有四十九顆,也就是說大約一半的幾率能拿到。
這可高的離譜了。
這長生老祖還挺無私奉獻的。
許苑心裡調侃一句就乖乖坐到安排給自己的位置上,像她一樣帶著遮掩鬥篷的也有幾位,所以她並不顯眼。
像之前那個在城門口拉住自己的修士就沒有認出她,現在又在和彆人攀談。
不過這樣正好,她也不想在這個任務世界有過多牽扯。
“老祖到。”
許苑立馬看向前方,卻失望的發現隻能看到一個隱約的人影,前麵有一個隔絕探查的屏風擋著,她根本老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更不知道裡麵人的情況,連裡麵的是不是真的長生老祖都不能確定。
“各位道友,老祖有幸……”就連說話都是由仆從代勞,許苑就聽著那人講了一堆吹捧長生老祖的話,底下還有捧場鼓掌的修士。
“今日長生宴的題目也是由老祖親自定下,各位請看這。”仆從手中多了一個鳥籠,裡麵有一隻活蹦亂跳的鳥。
“各位以此鳥為題,將自己的想法記錄在各自桌上那空白的玉符裡,老祖滿意了就能拿到那珍貴的長生果。”
此話一出,底下的動靜就稍稍大了點。
“這長生老祖果然任性,每次的考驗都出乎意料啊。”許苑旁邊的修士感歎一句後就不再說話,看樣子也在思考老祖究竟想聽到什麼。
許苑:“……”
雖然對這長生果沒有太大的渴望,但等下每個人都要上交玉符,她肯定也不例外。
關在籠子裡的鳥?
她是該說自由最可貴呢還是有人養很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