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這事……”掌櫃趕緊上前,想趁事情沒鬨大前製止,這三少爺天賦不高但運氣好,投了個好胎,父親是家主,親姐姐又是滄源學院的,在王家也算是一霸,要真鬨起來了肯定不好收拾。
“去去去,滾開,沒看到這明擺著就是來找茬的嗎。”王三少推開掌櫃就想上前,但卻發現麵前多了一個屏障,讓他無法接近鬱義。
他視線對上許苑,修為比他高,但想到身後那位前輩還是拉著臉冷笑,“嗬嗬,你們這是想鬨事?”
許苑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這種紈絝子弟,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又蠢又壞,和他說話感覺都拉低檔次。
元嬰威壓直接碾過去,成功看王三少一個撲通跪倒在地,這金丹修為是假的吧?連一息都堅持不到,簡直丟人。
許苑轉身又想走。
“哢嚓。”
屏障被人擊碎,一道攻擊絲毫不減弱朝兩人衝來,眼看就要擊中許苑和鬱義。
許苑頭都沒回,同樣揮手發出一道攻擊,兩者相撞,她的攻擊竟然直接把王三少那道給吞噬了,兩息後就消散在空氣中,沒有引起大動靜,讓心提到喉嚨口的掌櫃重重鬆了口氣。
要不是顧忌周圍人,許苑早就把這道攻擊原路送回,讓王家的人自己享受了。
這王三少修為不高,好東西倒是不少,剛剛那攻擊要真是一個普通的元嬰初期修士肯定會吃虧。
“你,竟然!”王三少睜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這道攻擊就被許苑這麼輕描淡寫地化解了,“報上名來,我們王家也不是好惹的。”
“王才良,你彆太過分!”鬱義忍不住出聲,他還很是愧疚地看了許苑一眼,在他眼中,這件事完全就是因為自己,給許長老帶來麻煩可怎麼辦。
許苑笑笑,轉身上前兩步擋在鬱義麵前,平凡的麵容上帶著冰冷的殺意,“你想什麼樣?”
被這殺意一刺,王才良瑟瑟發抖,想開口卻發現嘴唇牙齒都在發顫,根本說不出半句話,這是他本能反應,無法控製,這老女人怎麼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對他露出殺意?
“這位道友,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事鬨大了對雙方都沒好處。”和王才良一起的元嬰修士終於站出來,幫王才良擋住這殺意。
他不是王家人,但也和王家有幾分交情,自然不能看著王才良被這樣欺負。
此時整個商鋪不算掌櫃和夥計,隻剩五人,王家三人,許苑兩人,其他幾個剛剛看事情有些鬨大就走了,反正王家的東西又不是特彆好,他們懶得卷到這種事中。
這讓一旁的掌櫃心裡簡直在滴血,這三少果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許苑嗤笑,“果然是王家,好是威風。”
剛剛怎麼不出來,現在知道鬨大了不好?
“你們在乾什麼!”這時又出現一行人,看他們的衣服就知道是道盟的巡檢使。
“前輩,她,她剛剛想殺人。”
“你胡說!明明是你先惹事!”
王才良和鬱義的聲音讓領頭的巡檢使麵色下沉,“閉嘴,拿記錄珠。”
記錄珠相當於許苑上個世界的監控,天日城各個地方都擺放了不少這種東西,這是一種監測手段,萬一真發生什麼也有個憑證。
查看記錄珠不需要幾息時間,巡檢使也被這種小事給弄的無語了,這王三少之名連他都有所耳聞。
這件事本身就是他先挑起的,後麵還放暗招,這也是他迅速趕來的原因,天日城下方陣法檢測到元嬰水平攻擊靈力,幸虧人沒事,不然非得去牢裡待個幾年。
“拿出身份玉牌,做登記,王才良挑事禁閉三十日。這位……”巡檢使轉向許苑,“口頭警告一次,不要在天日城亂放殺氣。”
許苑:“……”
她乖乖拿出身份玉牌,上麵的道盟標誌讓巡檢使眉心微動,“你是哪位?元嬰初期的我應該不至於沒見過?”
對巡檢使來說,記人也是一項工作內容,特彆是天日城這種大城,每天來往修士眾多,他們更要警惕。
許苑微微頷首,示意玉牌,“裡麵有。”
這意思巡檢使瞬間明白,這估計又是一個偽裝的,不知道是哪……個……
他麵色微僵,眼睛在許苑和玉牌間來回掃視兩眼,“道友是來參加陣師大賽?”
許苑點頭,這次她過來就沒想隱藏身份,不說比賽時肯定要以真麵目視人,還有和她一起來的許父許父,有心人一查就能知道她的身份,這偽裝隻不過是不想被人圍觀罷了。
“那就先祝道友旗開得勝。”
“謝謝。”
對方好聲好氣的,許苑也不會冷著臉,“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請。”
許苑帶著鬱義瀟灑走人,身後王家其中幾人的麵色就不是很好看了,剛剛那巡檢使的變化他們又不是瞎了。
特彆是王才良,他知道鬱義隻是個散修,天賦也不算太好,本以為就算入了什麼門派也肯定是個小門小派,而許苑偽裝出來的容貌又十分普通,他確定沒有在大勢力中看到過,所以才敢……
即使是紈絝,他也是個欺軟怕硬的好嗎?現在隻希望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不然父親那邊估計……他真的不想被家法伺候啊。
“帶走。”許苑走了,巡檢使也沒浪費時間在這裡,直接把王才良拉去禁閉,順便警告了掌櫃的幾句就消失在眾人麵前。
掌櫃苦著臉將還剩下的兩位,據說是王家客人的送走,開始頭疼該怎麼彙報這件事了。
至於回到住所的這兩人,明明一個元嬰一個金丹,現在卻是元嬰修士恭敬地站在金丹麵前。
“確定是許苑?”
“是,屬下有十成把握,是否要……”
“不用,主人那邊另有安排,其他的我會讓甲四去辦,你專心準備比賽,這王家的人真是多看一眼都難受,要不是……”
金丹修士皺眉嫌棄一句,屬下也不敢應和,畢竟他知道麵前這位最討厭多話之人。
良久,一陣清風飄過,院子中的兩人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