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呢?
那天, 許苑一時“衝動”抱了淩恒昭後,師兄就好像對肢體接觸上癮了一樣,每天準時到七峰報到,不是抱抱就是牽手,也不久待,聊幾句就走,隻是每次分開的時候她總覺得師兄想把她揣在胸口帶走。
這樣的淩恒昭就像一個拿到新奇玩具的小孩子,讓人不忍拒絕, 直到許苑有一天嚴肅表示請師兄“正常”點後, 淩恒昭才笑著摸摸她的頭, 總算結束了這勤快的探望。
不過他這段時間來的太頻繁, 太招搖, 連師尊都在淩恒昭不來的第三天和她玩笑般的問起, 兩人是不是吵架了?
許苑:“……”
好在玉歆也隻是隨口一提, 見許苑表情無奈後就笑著說下一件事了。
許苑的陣法水平目前已經差不多是八階的水平, 七峰內達到這個水平的除了玉歆和他的徒弟外就沒有其他人。
然而, 應天瀾還處於懲罰期, 五常師兄前幾天有感悟也閉關了,師尊的話和她的水平相差有點大,兩人隻能算是指導而不是切磋。
最後剩下的三樂師兄……脾氣太好,鬥陣都很溫和,許苑實在放不開手腳。
問道宗到還有幾位長老也是八階甚至有九階的水平, 但許苑不太方便找他們。
玉歆也注意到了這點。
因此, 他今天就是來和許苑講這件事的。
之前就說過, 仙界沒有統一的陣師認證標準和官方組織,許苑自然也不能像在滄源界一樣,還有陣盟可以讓她和同水平的陣師儘情切磋。
所以她現在要做的,和當年玉歆出名的方式很像,但也有區彆。
這些年仙界比較平和,沒有大型的勢力衝突,許苑無法在戰場上一展身手,最好的就是和她前幾位師兄一樣,出去參加各種陣師比賽,和同階的陣師切磋。
對此許苑並沒有異議,然後玉歆就給了許苑一塊玉符,裡麵記載了近十年各勢力會舉辦的陣師比賽。
大大小小也有近百場,但以許苑的水平,要參加肯定也是會去一些大勢力舉辦的比賽,這樣才能找到真正同水平的陣師,而且還得是那種不和問道宗衝突的勢力。
畢竟勢力舉辦這類比賽除了想吸引一些無主的人才,其他就是為了和高階陣師打好關係,必要時可以用上。
這樣一來,這近百場比賽裡大約也就十場符合許苑的要求,最近的那場就在三個月後,關月城,聞人家族。
想到自己還沒真正開始就斷掉的曆練,許苑覺得這次剛好可以把它也當成一次曆練。
不過,她在猶豫一件事。
要不要帶上師兄呢?
兩個人的關係這段時間可以說更近一步了,但師兄在旁邊的話許苑總覺得自己會相對安心不少,即使她極力避免依靠師兄,可有時候真的潛意識裡就不一樣。
如果,不帶的話……
她又怕師兄覺得無聊,感覺和師兄攤牌後,她就不可避免地多了一分擔心。
果然,人每做一個決定就必須為這個決定付出代價。
也就對象是淩恒昭,不然許苑根本不會考慮這麼多。
思來想去,許苑還是主動去見了淩恒昭,並且把事情和他講清楚。
沒想到淩恒昭聽完許苑的話又笑了,最近師兄總是這樣,一句簡簡單單的話似乎就能逗笑他,讓許苑已經從最開始的無語到現在的熟視無睹。
“雖然很不想和苑兒分開。”淩恒昭頓了一下,“但我剛好也有事要辦。”
“可惜,不能看苑兒大殺四方了。”
許苑聽了這話也沒心思吐槽淩恒昭奇怪的成語用法,而是直截了當的問道,“危險嗎?”
即使是重生,也不是事事都在掌握中,許苑就怕淩恒昭一個不小心玩脫了,雖然這種事情對謹慎的某人來說幾乎不可能,但她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擔心。
淩恒昭對許苑的這份心情顯然很受用,嘴角的笑容又擴大幾分,“放心吧,我可要和苑兒一起遊覽大千世界的。”
在攤牌後,淩恒昭也和許苑說了一些神的特權,有一項就是神可以不受規則限製,壓製自己的力量後就能去三千世界,他當年最大的樂趣都來源於小世界。
許苑不是拖泥帶水、猶豫來猶豫去的性子,和淩恒昭說完後第二天她就獨自一人外加小葡萄離開問道宗。
最後踏出結界大門時,她順勢望了一眼身後,總感覺師兄正在某處望著她似的,不過應該是錯覺吧。
站在五峰的山頂,淩恒昭向山腳處眺望,似乎能透過層層白雲看到許苑一般。
“我還以為淩師弟你會跟上去的。”施雪爾雙手負在身後,在淩恒昭旁邊走來走去,他知道許苑去曆練的事,但這次卻沒有想著再一起去。
可淩恒昭也沒有跟著倒讓他有點驚訝,施雪爾還以為這兩人應該是如膠似漆,片刻都不能分離的那種。
似乎察覺到施雪爾內心的腹誹,淩恒昭瞥了他一眼,“我和苑兒又豈是一般修士。”
施雪爾聽著這帶著驕傲語氣的話,不由自主的捂住腮幫子,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有點牙酸。
已經出了問道宗的許苑這次又換了一個形象,修為也被控製在仙君七階,從問道宗到聞人城如果用傳送陣,大概隻要三四個時辰的時間,而留給她現在還有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