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什麼?”洛議之看著看著眼前一臉淫.蕩笑意的邵天漢,抬腳就想踹。
“誒, 誒, 大哥彆!”邵天漢連忙扭身一躲,大聲爭辯:“我可沒想乾壞事, 我就想給他推薦推薦大哥你賣的茂發液和育發液!”
“你可得了吧!好好吃你的喝你的,少管閒事少說話!”洛議之把門一關,扭頭看了眼時間, 他得趕緊忙活了。
等收完尾, 時間已經六點四十, 酒宴是七點十六進場, 七點三十六正式開始,洛議之估摸著時間應該夠, 鎖了店門一路飛奔。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他才跑了一半路, 就遇到了意外。一個大約五歲的小男孩突然出現在車水馬龍的路中央, 周圍紅燈變綠燈,一輛拐過彎的灑水車眼看著就要撞上去!
“!!!”注意到這一幕的人其實不少,但沒人敢冒死去把小男孩抱過來,全都僵在了原地。
洛議之看見這幕, 也登時嚇了一大跳,連忙腳步一點衝進路中央,抱起小男孩打滾飛奔!
在灑水車撞過來的一刹那, 才險險避開不過幾厘米!
“嘩——”下一瞬就被淋成了個落湯雞。
洛議之臉上喜悅剛剛浮起, 就噌地褪去:“......”
“聰聰!聰聰!!!”一個帶著墨鏡和口罩的女人突然衝了過來, 擠過人群,一把抱住洛議之放下的小男孩,把頭埋在小男孩身上哭,“聰聰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你怎麼突然跑路中央去了?!你是要嚇死媽媽,嚇死媽媽啊!!!”
洛議之這時也被女人的聲音給喊回了神,整個臉色要多臭就有多臭,身上黏糊糊冰涼涼從頭冷到腳,一動彈都往下流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洛議之腦海裡瘋狂刷起暴躁彈幕。
周圍人也指指點點地圍了過來,還有人驚奇地打開手機要拍視頻,結果有兩個保鏢樣子的男人走過來,圍住了女人和那個小男孩,板著臉讓那些路人放下手機。
洛議之也沒心思留在這兒,非常不爽地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扯了扯糊在身上的衣服褲子,連回頭看看那小男孩和女人都沒,就扭身竄進了人流。
以至於他壓根不知道身後那個一直低著腦袋的小男孩,在他離開後突然抬起頭朝著他的方向,戰戰兢兢喊了聲“謝謝哥哥”。
洛議之一路臭著臉,迫不及待回去洗個澡,跑步速度稍稍放開,十公裡的路十五分鐘就跑完,引得一路上路人紛紛震驚臉扭頭,可惜手機剛逃出來打開攝像頭,人就不見了。
等他趕到山海莊園,正好七點十五,來到的賓客們正在準備進場。
因為路上掐了個靈訣把衣服頭發都烘乾了,現在洛議之倒也不至於特彆狼狽,不過衣服皺皺巴巴,頭發也亂七八糟,和周圍衣著奢雅華麗,妝容發型精致的俊男美女以及位高權重的上位者們一比......
著實格格不入另類得很。
他在門口頓了頓,準備繞條小路進去,雖然他不怎麼在乎彆人的眼光,可也不想被人當觀賞動物。
可惜想法很美好,現實很殘忍,他剛低下頭準備繞過人群,一輛超亮眼的寶藍色勞斯萊斯就一個擺尾停在了他前麵,車門大開,發型瀟灑禮服溫雅的洛亦威麵帶微笑地走了下來,而另一邊則是卷發飄飄一襲紅裙、妝容精致美豔的洛亦萱。
洛亦萱手握高定小香包,隨手遞給來開勞斯萊斯的泊車傭人幾張紅票子當小費,扭頭裝作剛看見洛議之的樣子,頓時“噗”地一聲,然後輕輕捂住了嘴。
“天啊,哥,這裡怎麼混進來了個要飯的,可是我沒現金了啊,你那還有嗎?”
“哪有要飯的?”洛亦威說著也抬頭看向這邊,頓時“誒?”了一聲,似乎才看清洛議之的臉,驚訝道:“妹妹彆亂說,這......這不是小以嗎?!!”
“那個私生子?”洛亦萱皺眉,也裝作剛看清洛議之的樣子,頓時“嗤”地一聲,鄙夷地諷笑道:“喲,我還真是才看清,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哪裡來的乞丐呢,怎麼,現在混得這麼慘啊。”
說著她走到洛議之麵前,冷著眼打量,“這叫什麼?這叫報應吧!當初你罵我汙蔑我,還仗著我哥疼你不會打你,就用木凳毆打我哥,硬要遠離我們去傍上邵天漢,嗬,現在怎麼一朝成了落水狗,被踹了?!”
“行了,妹妹,彆說了。”洛亦威在旁邊配合著一喊,似乎對這種家門不幸的事兒既感到不堪,又很難過無奈。
“我為什麼不能說,他這麼傷害我們,傷害爸媽,簡直就是個惡毒下賤的白眼狼,我為什麼不能說?”見周圍有人注意到這邊,還正巧是和她同輩的遲言鳴遲言月以及郭城合郭夢晨,洛亦萱更來勁兒了,反正她不同意她爸的話,這個下賤貨色被邵天漢包.養的事兒遲早會散播開,現在他們趕緊占據道德製高點才重要,省得到時有人說是他們逼的就麻煩了!
洛亦萱麵上憤怒諷刺之餘,還透著絲絲受傷委屈,又說:“哥,我知道你疼這個私生子,爸媽都疼他,可是我不甘心,我不明白為什麼有人這麼惡毒還能裝得那麼無辜!他當初為了傍上邵天漢,還在外麵汙蔑我,我生個氣都不行嗎?!”
“哎......”洛亦威裝模作樣地隻歎氣不說話。
“亦萱,亦威。”遲言鳴已經走到幾人跟前,微微皺眉,溫柔道:“怎麼了?怎麼還吵起來了?”
“對啊亦萱,怎麼了?”一身香檳色溫婉禮服的遲言月關切地走到洛亦萱旁邊,“今天打扮得那麼漂亮,可彆生氣啊,不然就不漂亮了。”
“怎麼回事?”郭城合和郭夢晨也過來了,“酒宴就要開始了,亦威亦萱,可彆在外麵鬨起來啊。”
“沒事,不過是見到某個上不得台麵的下賤人,生氣罷了。”洛亦萱說著狠狠瞪了一眼洛議之,又扭過臉道:“不過我勸這個人還是彆白費力氣了,邵天漢他既然踹了你,就不會再吃回頭草,再扒著他求他回心轉意也沒用,還是跟我們回去比較好,尤其爸爸媽媽還惦記著你,我勸你早點認清到底誰對你好,不要再做讓人難過的惡心事兒。”
洛亦萱說完就微微揚起下巴,輕攥拳頭,一副雖然很憤怒委屈但依然隱忍包容的模樣,讓人看了後絲毫不覺得她之前言辭過激,隻覺得她直爽率性卻不失善良包容,之前也不過是氣很了,簡直讓人心疼。
旁邊的洛亦威也一臉寬容關切的兄長模樣,跟著道:“對,小以,不管你以前做了什麼,我們都不會真和你生氣,你先在外麵等一會兒,酒宴結束後我們就來接你,老實跟我們回去吧。”
洛議之一直似笑非笑地看著洛亦威和洛亦萱顛倒黑白言辭鑿鑿的表演,見兩人表演終於告一段落,聳了聳肩,“喲,演完了?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小以你,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洛亦威一臉痛心疾首。
“我什麼樣子?你們倆顛倒黑白很厲害啊,這是在造謠學校修過博士?”洛議之麵上悠閒慵懶的神色霍然消失,眼底透著冷色,“我警告你們,再在外麵顛倒黑白,我會讓你們個個爛掉舌頭!”
“我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汙蔑過你,你倒是惡意往我身上噴過不少糞,怎麼,以為裝可愛裝直率裝委屈就顯得無辜了?”洛議之看著洛亦萱,冷笑,“說你鬼畫皮都是侮辱了鬼,你這皮下分明是蠕動的蛆蟲,哦對,皮下是蛆蟲的還有你哥,或許還可以擴充到你爸你媽你大姐大伯。”
洛亦萱眼睛噴火:“洛議之你個不知廉恥的下......!”
“噓,還是那句話,再罵人的話,裝可愛直爽也沒用了。”洛議之撩起眼皮一瞥,洛亦萱不知怎的,霍然打了個激靈,聲音像被掐住,“你......”
“小以你真的太過分了!”洛亦威終於“忍不住”大怒,“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妹......啊——!!!”洛亦威話沒說完,突然膝蓋一疼向前跪倒,慌亂之間雙手亂扯,竟一下子扯住洛亦萱的裙子,“嘶”地一聲把裙子從腰間扯破,把人猛地帶倒在地。
“啊——!”洛亦萱高跟鞋一歪砸到洛亦威身上,尖利的女高音把很多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看著兩兄妹在地上砸做一團,洛亦萱價值大幾十萬的高定禮服扯出破口,露出腰間白花花一大片皮膚,在洛亦威身上扭動著尖叫,原本優雅美豔的長卷發亂成了梅超風,洛亦威被壓在地上臉脹成豬肝色,想起卻起不來,齜牙咧嘴直翻白眼,哪裡還有所謂世家少爺的模樣。
和洛家不對付的人立刻就幸災樂禍地笑了。
“起來,小萱你快從我身上起......嗷...嘶——!”
洛亦威臉色脹紅,突然翻起白眼,差點疼暈過去,在近處的遲言鳴幾人一看,發現洛亦萱的膝蓋居然正好摔在洛亦威的命根子上,現在還壓在那兒使勁掙紮。
洛議之非常不厚道地笑了,噗嗤一聲,“哎,這就是顛倒黑白往彆人身上潑糞的報應啊!老天是想讓你斷子絕孫呐。”
“我呸!!”洛亦萱眼底怒紅,被她心裡的下賤垃圾私生子一而再冒犯的憤怒已經嚴重侵蝕了理智,精致的指甲直指洛議之,“洛以你個被邵天漢包.養的惡心玩意兒,你才顛倒黑白!你不得好死,死了也要被......”
“彆說了,小萱!你彆被他氣得失去理智。”遲言月皺眉,喊著郭夢晨一起去把狼狽不堪的洛亦萱拉起來,洛亦萱卻已經憤怒到極致,死活要找洛議之算賬,結果拉扯之間郭夢晨的皮包扣不小心勾到了洛亦萱一大撮頭發,瞬間拽掉,露出一小塊裸露的頭皮。
“啊——我的頭發!!!”洛亦萱頓時痛嚎一聲。
“啊對不起,對不起,亦萱我不是故意的。”郭夢晨連忙道歉,雖然眼底根本沒有幾分歉意。
......
見這邊的鬨騰一時半會消停不了,洛議之唇角露出一絲諷笑,轉身不知不覺離開了原地。
洛亦威洛亦萱估計是參加不了酒宴了,沒辦法,不作死就不會死,他本來沒想教訓他們,他們卻想踩在他頭上拉屎。
回到住處時,等得汗都出來了的種伯連忙迎了上去,周圍還站著幾個拿著禮物的傭人,“快快快,小洛你怎麼才回來,這酒宴馬上就要正式開始了,你這衣服沒換,發型也沒做!”
“對不起啊種伯,我在外麵遇到了點事兒,我先去趟浴室洗個澡,等我五分鐘啊!”洛議之留下欲言又止急得冒火的種伯,飛快奔去了二樓浴室。
五分鐘後,洛議之一身清爽地走出來換衣服,好不容易換完了,嚴陣以待了一個小時的發型師連忙上前,要給洛議之做發型。
大門那邊突然傳來幾聲“裴董好”,洛議之扭頭,就見一身銀灰西裝愈發氣虛軒昂威嚴冷肅的裴宴淵走了進來,那氣勢一瞬間壓得他旁邊發型師呼吸一滯。
洛議之安撫地拍了下發型師的肩,彎起眸笑道:“裴宴淵你今天這身真好看,發型也好看!超級俊朗威嚴有氣勢!肯定要迷倒很多人了!”
裴宴淵原本有些焦躁不耐的臉色倏地一緩,仿佛要炸毛的獅子被人順了毛,一下子就平和了下來,甚至還能懶洋洋地翻個身。
不過聲音依然很冷淡,“你怎麼回來這麼晚。”
“我在外麵遇到意外了啊,先是救了個小男孩,又遇到洛亦威那群腦子有病的人,把我時間給耽擱了。”洛議之也知道這是他考慮不周預留時間太少的錯,所以也沒有多辯解,就乖乖地看著裴宴淵,頭發上一撮呆毛都乖巧地耷拉了下來。
裴宴淵神色莫名一滯,要訓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旁邊的種伯默默看了裴宴淵好幾眼,心裡直犯嘀咕,他看著他家少爺這意思好像是根本就不追究了???
這不像他家少爺的一貫作風啊!簡直讓他白擔心了!!!
“發型大約要多長時間?”裴宴淵突然問向發型師。
“十,十五分鐘!”發型師呼吸一哽,差點嗆了口水,“這位小少爺的基礎非常好,不用太過精雕細琢就能做出極好的效果!”
裴宴淵抬手看了眼時間,七點三十四,距離酒宴正式開始還差兩分鐘。
考慮了三秒,他立刻拿起手機,撥響了趙助理的電話。
“趙誠,把酒宴開場推遲二十分鐘,七點五十六再正式開始。”
“啊?是,裴董!”趙誠掛了電話,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好好地突然要推遲時間,以前從來沒出現過這種狀況啊?
算了,還是趕緊聯係各位酒宴負責人要緊。
洛議之聽見裴宴淵特意推了時間,頓時又內疚又感動,早知道他剛剛在外麵見到洛亦威洛亦萱,就直接一個飛土訣把他們吹得灰頭土臉摔倒在地,讓他們來不及找事兒也不會耽誤他時間了。
他下次一定要在萌芽前就扼殺那幾個惡心腦殘的找事兒苗頭!
洛議之勾人微翹的眼眸水潤潤的,感動地盯著鏡子裡裴宴淵的身影,而裴宴淵也時不時掃這裡一眼,看著進度,把一直忙活的發型師緊張激動得不得了,差點剪壞一撮。
媽呀,手要抖了,原來外麵傳的小道消息是真的?裴三爺真的在身邊養了小白臉,還寵得不行?!!
不過看著這位少年的臉和身材,他覺得裴三爺也真不虧啊,真的是極品少年!!他給那麼多靠臉吃飯的明星做過發型,沒個能超越這少年的顏值。
很快洛議之的發型就做好了,旁邊的化妝師連忙接上,可惜化妝師妹子在洛議之前麵看了好半天,最後隻臉紅紅地憋出一句,“我,我好像化不了,我覺得不用化......”
這少年五官臉型都精致得要命也就罷了,皮膚還好得不科學,毛孔根本沒有,白皙細膩有光澤,連高光都不用打,臉型鼻型完美,陰影都省了,就算是被強光照射,都不會顯得平板,她還往上塗東西乾嘛?反而顯得劣質了。
嚶,這少年為什麼不做演員,她平日還能多舔舔顏!
“沒事,那就不化了吧,辛苦你在這兒等了那麼久。”洛議之對化妝師妹子一笑,轉過頭看著裴宴淵,“那咱們走吧。”
“嗯。”裴宴淵視線掃到做完發型、身穿閃著細澤的高定禮服的洛議之,臉色一繃,又不著痕跡地收回了眼神。
不行,他覺得他明天必須抽空去醫院檢查一下。
此時,酒宴大廳裡。
眾人言笑晏晏推杯換盞,看起來都在談論著正事兒,其實仔細一聽,大部分都在八卦議論著這次酒宴會突然推遲的原因。
“我就怕是我侄子身體又出了問題了。”裴世宏歎了口氣,愁眉苦臉地裝作一副擔憂至極的模樣,耷拉著眼。
周圍的洛老爺子郭老爺子等人互相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歎氣附和,“哎,也是,就怕是身體突然出了什麼問題,這人啊,其實能賺多少錢可不重要,重要的還是身體。”
“沒錯。”
“這老天是公平的,賺錢再多也不能比賺錢少的一天多活幾分鐘,還是要看得開!”
“哎,是這樣,但是年輕人可不聽咱們這些老的勸告啊......”
“不聽就罷了,就怕還要以為咱們是不壞好心呐!”
“哎.....”
“......”
然而除了這些特彆迫切希望裴宴淵死的,其他人討論的點顯然都集中在了小白臉的身上,尤其是年輕一輩,八卦得那叫一個激烈。
“我猜啊......是裴三爺在陪小白臉呢,色令智昏,酒宴說推就推。”
“不能吧,這小白臉的事兒不是小道消息麼,怎麼還越傳越真了。”遲言月皺眉,“就算是有這麼個小白臉,裴三爺也不是會為了色而隨隨便便推遲這麼重要的酒宴的人。”
“那可不好說。”平家的三少爺平原安搖晃著香檳裡的冰塊,勾唇一笑,“裴三爺他是和我們這些人不一樣,看著威嚴又冷漠,大家還傳他是性冷淡,但性冷淡要是突然開竅,意識到那美妙滋味兒,可能比我們還沉迷呢?”
“有那麼點道理!話說那小白臉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能爬上裴三爺的床呢,以前可從來沒人成功過!”
“誰知道,要是真有這麼個人,肯定很受寵,咱們一會兒就見著了。”
“對對......”
“......”
在眾人外圍的郭夢晨攥了攥手裡的酒杯,沒有說話。
她在她爸電腦上偶爾瞥到的那一眼,根本沒看清,不可能是剛剛在外麵見到的少年,對,不可能,那樣一個人除了長得好看,根本沒什麼特殊,言語行為神態一點都不媚,一看就勾不住人。
邵天漢更是距離議論圈八丈遠,正努力貫徹他大哥之前給他的“吃好喝好”方針,拿了一大盤海鮮牛排大嚼特嚼,反正他現在不過是邵家的一個棄子,一個隻知吃喝玩樂的“紈絝廢物”,不多吃點都對不起他的人設。
不過他也沒忘把手機攝像頭打開,爭取拍到傳奇人物的正臉,到時給他大哥看!
邵天漢這邊吃了一盤,就又去拿了一盤,結果剛裝滿就聽到酒宴大廳深處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燈光也一下子亮了起來,音樂也從鋼琴曲換成了大提琴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