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律師在法院有認識的......朋友,他幫我們囑咐了,應該可以過一星期左右開庭。”楚潔臉上還包著紗布,說話不太流利。
“那就好,那個人渣家裡又來騷擾你們了嗎?”
“還沒......”一個有字還沒說話,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突然在外麵響起,下一秒病房門被噌地推開,一個麵色泛紅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外,臉型和張雨威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是......你是楚潔吧,我給你磕頭了,求求你饒了我兒子吧!求求你了!”
男人突然就砰地一下雙腿跪地,後麵隨即又跟進來一個臉紅氣喘的富態中年女人,在衝進來的一瞬間眼底的惡意簡直要化為實質,似是恨不得吃了楚潔,但被男的一拉也連忙跪了下來,咣咣磕頭,扯開嗓子哭得整層樓都能聽到,“啊......啊我給你磕頭啊,楚潔!我給你磕頭了,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我願意付所有醫藥費,也願意傾家蕩產湊齊一千萬給你做補償,求你了!他就是太愛你太愛你了啊,沒想到你和他在一起後還不喜歡他啊,啊——求你,我給你磕頭,磕頭!要不我從樓上跳下去,你饒了我兒子吧,我求求你了,我願意傾家蕩產陪你一千萬啊!都賠給你......”
女人哭著就哀哀地站起來,往病房的窗戶那兒衝,楚潔爸和楚潔媽本來氣得恨不得去弄死這不要臉的倆老貨,見這一幕也忙不迭生氣了,急忙衝過去攬住。
那禽獸的媽要是死在她女兒的病房,那還了得!!!
病房一時間拉拉扯扯哭鬨不止,外麵不少病人都圍觀了過來,還有幾個護士過來幫忙勸阻,可惜張雨威他媽簡直像台人形碰撞轟炸機,強壯的身軀癲狂的狀態上去三個人都拉不住,加上有張雨威他爸在旁邊明拉按推,上去四五個人都治不住。
洛議之簡直要氣笑,但也有些驚奇,他以前雖然見過胡攪蠻纏不講理的人渣,但大多都是高配版,就是不要臉也要包裝得高雅矜貴的那種,還沒見過這麼......瘋狂格鬥版的。
不過實在是煩人。
洛議之皺眉抬抬手指,幾根靈氣凝成的針就紮進了那人形轟炸機的穴位,隻見張雨威他媽突然嗷了一嗓子,白眼一翻暈了。
“這......這,這咋還暈倒了?!!!”
“快,快掐人中!”
“使勁!”
“孩子他媽啊,你怎麼回事啊,你要是也沒了,我可怎麼活啊!!!”
“還沒醒。”
“彆,先拖走再掐人中!”楚潔爸這時突然機智,一個人拖起張雨威他媽的肩膀,就要往外拉,旁邊楚潔媽也靈光一閃,也跟著幫忙使勁拖。
地上的泥還有走廊上的唾沫濃痰都被蹭了個乾淨,有的小護士見楚潔媽有事就是故意的,但心裡隻覺痛快活該,人渣兒子害了人家女孩一輩子,現在要收到製裁,在這媽嘴裡卻成了是受害者要害他兒子不放過他兒子了。
難不成撤銷訴訟才是應該的?!
在醫院這一拖拉,洛議之離開醫院時都十二點十五了,中午飯是沒法回去和裴宴淵一起吃了,隻好連忙給裴宴淵打了個電話,然後跑到半聚德點了隻烤鴨。
另一邊看著一大桌子菜等了快半個小時的裴宴淵,接到電話後臉都黑了,但還是什麼也沒說,故作平靜地囑咐了兩句後就掛了電話。
然後聲音冷淡地讓傭人把桌上的草莓慕斯草莓起泡酒草莓果汁草莓芝士餅草莓天婦羅全都撤下去。
嗬,真以為他沒人陪就吃不了飯?他現在覺得桌上每道菜都很讓人有胃口!
種伯看著桌上僅剩的幾個盤子,忍不住問:“少爺,我要不要再去廚房讓加個菜?”
這怕是吃不飽啊。
“不用。”裴宴淵麵無表情地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裝飾的西藍花,威嚴氣勢猶在:“我覺得很好。”
種伯:“......”
行吧,怎麼感覺他家少爺最近心思越來越難懂了。
雖然中午沒回去吃飯,當天下午洛議之還是及時回到山海莊園的,甚至還比之前提前了二十分鐘。
於是等他一路飛奔到內區裴宴淵的彆墅,正好與來聚會的石佂和席秉謙撞了個正好。
“咦,好巧啊,小朋友。”席秉謙率先笑著打了聲招呼。
石佂卻是站在原地石化了,下巴僵硬,外麵那些說他那冷酷變態性冷淡的兄弟包養了個極品美少年還寵得不行的謠言,居,居然他媽的可能是......是,是真的?!!!
“什麼小朋友。”從樓梯口走進來的裴宴淵徑直走過來,看著席秉謙。
“就是小洛啊,我今天上午和小洛就見麵了,緣分吧?”席秉謙一笑,向洛議之眨了下眼,“還和小朋友說了些小秘密。”
“小朋友?小秘密?”本來心情還不錯的裴宴淵,臉徹底黑了,旁邊的石佂下意識就噌地往外挪了一步,還是被凍得打了個哆嗦。
他,他突然覺得今天這日子好像不是很適合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