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慶城和夏恬影一番解釋坦白下,洛家其他人終於明白了這個“真相”到底多麼荒唐又不堪。
原來洛議之居然是洛慶城和夏恬影的親兒子。
當初兩人在國外舊情複燃, 又不好帶著名不正言不順的兒子回洛家, 何況這個兒子還是個弱智, 兩人都不喜歡,就乾脆直接扔給了夏恬影父母養, 然後他們裝作一見鐘情的樣子,迅速重滾床單, 然後又登了記。
其實這也就罷了,無非是說兩個人夠狠夠心冷,能把孩子扔給一個有家暴傾向一個唯唯諾諾不知反抗隻會抱怨哭泣的父母養, 夏恬影可是夠狠的,而洛慶城也不乾淨, 說他一點不知道夏家父母的德行, 那是騙鬼呢。
可這兩個好父母接下來又乾了啥?
孩子吃不上喝不上受虐待被家暴被欺淩,痛苦煎熬了十九年,他們不但沒有絲毫內疚心疼,不想著絲毫的彌補,居然以私生子的名義把他接回來,企圖要他的眼角.膜和骨髓。甚至在知道兩個嬌寵大的孩子欺負他鄙視他,甚至想找人輪j他,也沒做出絲毫反應。
尤其是夏恬影, 為了做足她身為被背叛的原配、厭惡私生子的戲份, 居然真的一直對原身鄙夷輕蔑冷嘲熱諷, 可憐原身還一直以為他對不起夏恬影這個新媽媽, 內疚又害怕,一直畏畏縮縮,隻想著彌補,以致後來得知洛家人想要他的骨髓和眼角.膜,雖然恐懼得厲害,也心甘情願奉獻出來。
可這個夏恬影其實呢,其實是拋棄他厭惡他還想從他身上榨血的親媽!
當然,洛慶城也半點不乾淨,他和夏恬影一個□□臉一個唱白臉,配合得好得很!就是為了能讓原身認清他“私生子”的身份,然後割肉榨髓地奉獻。
簡直惡心至極。
即便洛慶城和夏恬影委婉地說出了真相,用特彆無奈特彆不得已特彆後悔的語氣和自居去描述那些真相,可其他人還是感到了一絲背冷。
洛亦萱根本不能接受,叫喊起來:“胡說,這怎麼可能?!”
“你閉嘴!”洛老爺子還沒生完氣呢,對著洛慶城和夏恬影說:“你們兩個好好想些理由,去找那個孩子的時候絕對不能就這麼說,你們先咬死你們是他親生父母很想他,想好好看看他,彌補他,重點打感情,不要扯些不利於咱們的信息,知道麼?”
洛慶城和夏恬影連忙應下。
洛慶城卻是有些愁:“爸,萬一明天咱們見不到怎麼辦,那小子現在和裴三爺關係好得不行,一直住在山海莊園,萬一他們不見我們,我們可進不去啊。”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瞎擔心什麼?”洛老爺子一敲拐杖,端起茶水喝了幾口,順了順氣。
......
洛議之一出關,就被邵天漢的奪命連環call嚇了一個激靈,連他突破到築基中期的好心情都打折了兩分。
一接電話,洛議之就忍不住對著手機大喊:“你有毛病啊邵天漢!”
那邊的邵天漢明顯被嚇得打了個嗝兒,平靜下來後連忙說:“不是啊大哥,出大事兒了,有大事兒!”
“啥事兒?”洛議之看了一眼他漲到二十一億的粉絲,又看了看穩定而激昂的一片評論,隻覺得歲月靜好,事業穩定。
“是大事兒!”邵天漢那邊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似乎在找個隱秘的地方,半晌後明顯壓低的聲音傳來:“大哥,你......你穩住啊,這件事兒我必須告訴你。”
“嗯,說。”洛議之皺了皺眉,邵天漢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麼鬼。
“大哥。”邵天漢咽了口口水,“你爸媽今天找我了。”
“什麼?”洛議之差點沒反應過來,想了幾秒才想起來是洛慶城那夫婦倆,頓時不太高興,“怎麼,他倆找你乾什麼?”
“他倆和我哭訴,說是想見你以免彌補你,說......說他們才知道他們其實是你親生父母,你是他們家名正言順的大兒子!”
“啥?”洛議之一愣,原本在接受原身記憶時發現的那些疑點全都解開了。
他當初在發現原身不是十八而是十九時,就覺得洛家肯定有齷齪,背後真相不一般,卻沒想到......是這麼個真相。
“大哥,怎麼辦,你到底要不要見,他們求我的時候......那樣子挺可憐的。”
洛議之聽得直反胃:“你腦子沒問題吧邵天漢?”
“大哥你彆誤會,我隻是說他們樣子看著可憐,我可沒說我可憐他們,那洛家一群人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我能不知道麼,但我就是......就是覺得這事兒你不見也不行。”邵天漢腦袋頭一次靈光了點,“他們肯定會拿這個大做文章的,大哥你要是不主動,肯定要吃虧。”
洛議之現在很煩:“我吃什麼虧。”
“大哥你......”
“行了,我知道了,我會聯係他們的,你不必擔心。”洛議之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感受到他媳婦兒裴宴淵那邊傳來一陣靈氣波動,貌似是進階煉氣七層了,不禁大感裴宴淵悟性變態修煉速度變態。
洛議之掛了電話,飛快地跑出房間,往他家宴淵房間跑。
兩人的房間現在就差了一堵牆,十秒不到洛議之就撲到了裴宴淵懷裡,不高興地把臉埋在他肩膀上。
裴宴淵感受到洛議之的情緒,連忙溫柔地問他:“怎麼了,不高興?要不我今天陪你去郊外玩,順便吃些好吃的?”
“不是想出去玩......”洛議之聳了聳鼻子,不禁懷疑他之前以不高興為由讓裴宴淵帶他出去吃喝玩的事兒是不是乾多了,以致裴宴淵第一反應居然是要帶他出去玩。
“那是什麼事兒?”裴宴淵換了個姿勢,讓洛議之在他懷裡趴得更舒服,寵溺地親了親他的鼻尖,“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洛議之把邵天漢剛剛說的事兒說了。
裴宴淵臉色微微有些不好,但居於高位多年,早就習慣了不形於色,他的胳膊環過洛議之纖韌的腰間,說:“這件事兒要儘快解決才行。”
“我知道。”洛議之不高興地嘟囔。
裴宴淵揉了揉洛議之的頭發,“你想好怎麼做了麼?”
“想好了。”洛議之哼了聲,“他們不是想打感情牌麼,那我就把他們的真感情放出來給大家看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