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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大人的福,能讓我等聽到如此悅耳的仙樂。”李雪陽所言之語,皆是拍馬屁的意味,“這位伶人可是京都的名角,頗受世家夫人的喜愛,很難請的。”

崔娘子如何會對這種青睞有加?

這群人還真是不懂崔娘子的喜好,她這是想破腦袋才琢磨出這麼一個法子,好讓他回府。

“李大人,想來你到了如今年歲尚未成婚,是缺少了一件極其重要的東西。”

被訓斥了一句話,李雪陽迷迷糊糊的問,“還請大人賜教。”

裴茗光側顏過去,崔娘子正在和人說笑,她真是用心良苦,做戲做全套,早就被他這一雙清透的眼睛,看透徹了。

“愚不可及。”

這世上,也隻有崔娘子犯迷糊,他還能忍受一二。

其餘的,都是白菜蘿卜臭呆瓜!

“大人,大人,您怎麼說話隻說一半呐?”李雪陽抓心撓肺,道,“該不是,看夫人入了迷,忘記要說的話了吧?”

裴茗光挪開目光,懶得多說一句話。

李雪陽沉吟片刻,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事,“這伶人唱的是好,難怪夫人聽的如癡如醉,都沒有心思看大人您了!您也彆生氣,犯不著為了這點小事,鬨得不高興。”

崔娘子心中有他,那是巴不得和他獨處,等會兒,就會回房,這個光棍人懂個什麼!

“大人,你還好吧?”李雪陽還要出聲,被一道冰冷視線給製止了。

他也不是不能尋個借口。

他不經意又看過去,崔娘子的腳未動半步,著實讓他心焦。這女人,是不是還有什麼後續安排,若她真是顧及在座之人,

深夜之中,裴茗光覺得這歌聲,甚吵。

他那修長的手臂放在膝上,指腹輕輕敲擊,藏在心中的那份煩躁,也越演越烈,終於,等到一盞茶之後,那邊的人方才有了動作。

崔鶯鶯有些覺得頭疼,早些回了房,聽到響動,回過頭去,“你怎麼也來了?”

“我不能來?”裴茗光也不喜吵鬨,跟著人前後腳的進了屋,聽了她的話,眼神轉瞬暗了,“你說這話,誠心拿來氣我?”

“裴茗光,你可真是有嘴就來啊!”

他們倆到底誰氣誰,他心裡真沒點逼數?

崔鶯鶯索性換了個說法,不和他正麵硬抗,“外頭的那些客人是你招呼來的,怎麼說,也是要好好陪著的。”

“不必。”裴茗光低沉的說。

他今夜回來就是特意來陪崔娘子的,也沒什麼好這遮著,掩著的,他們是夫妻。

裴茗光這幅關上門,就在外頭判若兩人的樣子,還真是讓崔鶯鶯刮目相看。

她走到銅鏡跟前,把頭發解開,道,“那我這裡,也不用夫君大人陪著。”

“那你確定?”

裴茗光走過去,貼著她的側臉,輕吻耳垂,嗓音足夠的低沉,帶人沉淪,“言不由衷,可不是個好習慣。”

他這人是不是吃錯藥了?哪有一上來,就像做那件事的。

“裴茗光……”崔鶯鶯剛開口,才發現連嗓子都沙啞了,突然心裡生了一種羞恥感,不由哽咽。

一時間,外頭咿咿呀呀的唱戲音,都成了調情的腔調,他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