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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鶯鶯夾著嗓音,嬌滴滴的說:“大傻子!你這都看不出來,我想要夫君大人安慰我一番!”

“是麼?”裴茗光的視線落下去,她的唇上卻是泛著瑩潤的微光:“沒看出來。”

“夫君大人,你怎能如此薄情?”崔鶯鶯就是能即刻入戲的!那眼淚也是能硬生生的擠一擠。狗男人!慕蝶衣!

他們都給她去死罷!

裴茗光半垂著薄冷的眼皮,大清早的,崔娘子就這般熱情,著實讓人扛不住,他的手籠著她的腰肢,低聲的安慰:“夫人還是個小孩子呢,做夢都會被嚇著。”

“夫君大人,你看你在這裡,我都會做噩夢。”

男人冷森森的看著她,問:“所以呢?”

“夫君大人,一大清早的就動手動腳的,不是在勾我麼?”她抿著唇,在他肩上蹭了蹭,溫聲的說:“那你今夜會回來的,對吧?”

“夫人,時辰不早了。”裴茗光的聲音如常,聽不出半分的喜怒,雙手落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將人推開半寸。

一問道關鍵話題,就給她逃避是吧?她在心裡罵罵咧咧。

崔鶯鶯假模假樣的抹了抹眼淚,又在手指縫隙中,偷偷看那人的神色:“嗯,不能耽誤了夫君大人。”

裴茗光歎氣,崔娘子怎的越發的纏人,他也隻是淡淡掃她一眼,纖細柔弱的身影,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但也不能給她任何應允,免得她恃寵而驕。

他起了身,從房裡離開了。

……

門外頭的丫鬟喜鵲敲了敲,說:“夫人,奴婢進來伺候您梳洗。”

崔鶯鶯道:“進來吧。”

進來的喜鵲雙手捧著銅盆,臉上還笑的很是怪異,崔鶯鶯揉了揉額頭,說;“我昨夜睡得不好,再補個眠。”

“是。”喜鵲露出一臉得意的神色。

崔鶯鶯垂首看著她,手背跟著貼上她的額頭:“沒生病吧?這一道早的,笑什麼呢?”

喜鵲欲言又止:“夫人和大人把日子過得和和美美,那可比什麼都重要。”

和和美美是不可能的!

魚死網破,還差不多。

崔鶯鶯就像是吞進了一個蒼蠅,被惡心壞了。

喜鵲見著人不說話,想夫人定是為了大人的離開,而傷心難過,她勸:“夫人放心,我們都會幫您的。”

崔鶯鶯神情微愣,她和裴茗光這對情路坎坷的父親印象,已經在眾人心中做實了。

她沒有再打算和喜鵲再說下去,重新躺了回去,睡了過去。

等崔鶯鶯醒來之後,她的腦子也跟著清醒了不少,肚子也跟著咕嚕咕嚕的叫了。用了一晚銀耳紅棗羹,休息片刻後,已經收拾好了心情,麵對和離這事開始做起細致的打算。

陳佳妍抱著一堆做花燈的材料過來:“鶯鶯,我想雪做花燈,就是當初你親手給首輔大人祈福的那種蓮花燈。”

她:“……”姊妹啊!她知道自己往日裡做得都是愚蠢事,但知道歸知道,放在心裡想想就是了,這要她親口說自己蠢,她崔鶯鶯還是要些臉麵的,斷然是說不出口的。

“可不是麼!夫人那時候為了大人,手都不要了呢!”

耳畔更是被喜鵲和陳佳妍的嘰嘰喳喳,又想起了一些不大好的事情。

無非就是想當年,她為了博得裴茗光的青睞,花了三天三夜的時候,親自學做蓮花燈,那手背上大大小小被蠟燭燙傷的傷口,看上起可嚇人了。

她那時候是裴茗光越冷臉,她就追的越凶,油鹽不進,誰的話都不聽。

那時候,罵的她最凶的就是好友,兩人甚至為了裴茗光,險些鬨得絕交!

她捂著手,咳嗽一聲:“以前的事,就莫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