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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她住下,就不再管任何事,專心的吃著美食。

裴茗光靠著椅背,手臂扶著她身後,眸子掃過她幾眼,暗想,就這麼好吃麼?

“我今日來呢!卻是有一件要事。”崔尚書道。

“爹爹,這魚不錯。”崔鶯鶯拉了拉崔尚書的衣袖,想讓他少說幾句。

“鶯鶯乖,這魚好吃,你就多吃點。”崔尚書哄了一會兒,覺得不太對勁,正見著女兒胳膊肘往外拐的樣子,更氣了,“你讓爹爹把話說完。”

裴茗光就坐在那處,也不反駁,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俗話說得好,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本就做個勸架的樣子,又不是真的要如何,既如此,她也就隨他們去了。

崔鶯鶯慢慢的吃著魚,天香樓的廚子真不錯。

崔尚書讓人取了賊寇的供詞,送到裴茗光手上,“偏巧,讓我手下的人抓著了些,這些都是賊人的供詞,還請首輔大人發落罷。”

“這上頭的供詞,大致說的一樣。”裴茗光慢慢展開,又看向崔尚書,“皆是慕貴妃所為。”

妙啊!

爹爹原來是來助她一臂之力的!這證據,還做的像模像樣的。

“哎呀!”崔鶯鶯聽得太入迷,不小心把魚刺咽下去了,淚水漣漣,“爹爹。”

崔尚書愛女心切,嚷嚷道,“拿了我的牌子進宮!請馮太醫!”

一個王太醫,一個馮太醫,太醫院明日都搬到她家裡來好了。

真是,要命!

“夫人,您還好吧?”大家都是一副憂心忡忡,擔心她的樣子,“這被魚刺卡住,那可是最磨人了!”

她知道啊!這不是已經難受不行,還要打腫臉充胖子,“彆擔心,我還好。”

裴茗光則是站起來,走到崔鶯鶯跟前將她的脖子拖起來,沉著聲音的命令,“張嘴。”

一瞬間,場麵無比的安靜。

當真是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的見。

崔鶯鶯的視線看過去,那是他明麵上的夫君,最是清冷之人,泰山崩於前都不會眨一下眼睛,骨節分明的手指是透著冷森的白,站在她跟前就像是一道江南煙雨的屏風,霧蒙蒙的。

他不說話的時候,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麼,隻覺著,那側顏如此的俊美。

引得讓人不斷走近他。

這種她骨子裡時不時就流露出的愛慕,可真是好討厭啊!

裴茗光對這眼神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隻要一眼就會被她那驕陽般的眼神,融化其中,誰會抵抗得住驕陽呢?熾熱,關懷,所到之處無一不是要命的。

恐怕是崔娘子被魚刺卡住的不是喉嚨,而是那動不動就耍起小聰明的腦殼子。

當他低頭看過去的時候,這女人還沒心沒肺的對著他笑了。

崔娘子這是在做什麼,難道真以為他看不出來麼?想為他解圍用什麼法子不好,偏用了這一出苦肉計,笨拙又擰巴,大有收不住的架勢。

可他自詡這麼多年來,都是想要在他身上謀取好處的人,還沒有遇到過真的會為他赴湯蹈火的蠢人。

裴茗光的視線,緊緊的跟在她身上,指尖摩挲下頜,“大傻子。”

“夫君大人,彆抬著了,我覺得下巴好酸。”崔鶯鶯哭嘁嘁的說,換個時間再罵她,不行麼?

拜托,是她被魚刺卡哎!

崔鶯鶯掙紮了一下,手扯住他的衣袖往下拉,他低頭,與她視線平行,緊接著指骨捏緊,她似乎聽到了“哢噠”一聲。真想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