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辭、黎羅對視一眼,試探道:“這極惡之地,就沒有卜家人來看管嗎?”
水禹笑得輕蔑:“自是有人看管。”
“可是...”青辭驚訝,眼中明晃晃的寫著莫非卜家出了叛徒?
水禹並不讚同叛徒這個詞,認真看向青辭他們道:“並非所有卜氏一族的族人都讚同聖女那一脈的決定。將淵衍界弄成這般模樣,他們如何不痛心不滿?再則卜家女子是天,男子為奴,如今主仆對立越發分明。”
甚至絲毫不在意男子血脈,每年都要選出族人送給十二地狩。那裡是什麼地方,猜也能猜出一二,都是血肉至親,偏主脈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又有誰甘心?本家男子雖然不像外族被打下烙印,但他們的血脈卻是天然受製主脈。
因認識的第一個靈族人是千雪,故而青辭他們對靈族存了幾分偏見,看著極力替那些人辯解的水禹,調侃道:“你與他們關係倒是好。”
“水族已沒落,我的父母都是純正水族,我出生後,他們沒有挨過天罰。我是與卜家的男孩一起長大的。”
“這樣說來,極惡之地早已脫離了千雪主脈的控製?”
水禹點點頭:“若非他們背後有十二地狩在,我們也不至於眼看著淵衍界沒落,而束手無策。卜家、水家淵衍界的靈族中不少有誌之士以性命相搏,卻......”
青辭幾個沉默,“節哀。”
水禹笑得有些哀傷,道:“淵衍界,是我們半個母界,那些前輩心甘情願,隻是懊悔自身修為太低,所做有限。”
沉默間,陣法被破開。
寒昭他們顯然掌控了這陣法,一行人很順利來到了金塔九層。
這一層遍布了一圈黑門,每一道門板上都有傳送陣法,共有八道門。
“九層塔的真正目的是以陰性血獻祭,每次入塔五百,大概有三四百會獻祭給陣法。”
正說著,門板上刻畫著五的黑門上蕩起光芒,一道身影閃過被投入門內,慘叫聲響起。
青辭腳下灌注混沌之力,以空間之力相隔,一腳踹上了最近的那道三號門。
門上封禁被踹碎,門上的小型傳送法陣被空間之力破壞掉,這道木門自然無力抵擋。
一行人闖進後,那被傳送入內的人已經不見蹤影,若非聞到濃鬱的血腥,會真以為這裡有其它出口。
九層麵積不大,地上刻畫著繁複的血色圖案正中是一團燃燒的陰火。
鮮血流淌在陣法中,彙集至黑色陰火處,被血喂養的陰火格外活波跳躍了兩下。
“好邪惡的火息。”麒曜厭惡的擰著眉頭。鬱陽也不適的皺起了五官。
幾人小心的在陣法外圍的空白處,不敢妄動。剛剛那人的消失必然與這陣法有關。
“應是獻祭類的陣法,很霸道的掠奪性。”太叔仲觀察者那些血色紋路道。
水禹道:“鎮壓塔的力量是循環存在的,中樞就是那陰火,毀了它才能毀了這座塔。”他煩躁時也曾想乾脆破壞這陣法了事,最終還是冷靜下來,這陣法破掉對方可以重建,反而會暴露出那些小心潛伏的靈族人,得不償失。
不過他倒是時常過來研究,對陣法很熟悉,與寒昭三人討論的頗為火熱。
妖族在這方麵是死都不開竅的,連鬱陽都能看個一知半解,他們三個真的一點都看不懂這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