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寧安打累了恢複麵無表,起,繼續在柳悅兒上種下種子,躺在地上的夏祈靜靜開口道: “我們夏侯一族,早已經沒落了,為了安全,不得不拋棄姓氏,以夏姓掩蓋,偽裝成一個小家族,占據中部地區邊緣一座小城,生活平靜幸福。我們的父親,夏侯慕是這一代夏家最優秀的弟子,是最有可能覺醒古老血脈之人。我們的母親是小城中另一個家族,祁家的女兒,他們兩人從下青梅竹馬,最終走在了一起,後來有了我和小安。” 柳悅兒忽然開口道:“你們的母親姓祈?” 寧安惡意滿滿,道:“我們的母親,名祈寧。我們兩兄弟,夏侯祈和夏侯安,父親取名的用意,一是對母親的深,再就是念平安。你那個放dang)惡毒的母親追求我父親多年,在他心中什麼都不算。可惜”緊跟著緒低落下去。 “本平靜的生活,直至有一你母親柳翩翩的到來,被打破了。”夏祈握緊拳頭,道:“明明她重傷之際,被我母親所救,卻覬覦上我們父親,竟然使用卑劣手段給父親下了忘丸封印了他的記憶。母親悲切阻攔,被她打成重傷,搶走了父親。” “後來呢?”柳悅兒艱難開口道。 “後來,父親被刺激,血脈湧動,被她發現了夏侯一族的古老血脈。”夏祈第一次猩紅的眼睛看向柳悅兒兩姐妹,道:“你們母親,覬覦我們一族的血脈,又舍不得父親,將我們全族包括孩子在內抓進了九飄門百般折磨,尤其是我們母親,外祖的祁家被牽連滅了滿門,血脈被斬斷。柳翩翩到底小瞧了我們的血脈,或者說小瞧了我父親。他憑借自己衝破了封印,虛與委蛇,借機將我們兄弟送了出去,甚至將他的血脈抽出打入我們兄弟二人體內。” 寧安憎恨的看著姐妹兩人道:“三歲的我,每每夜都能聽到族人的慘叫看到他們淒慘的樣子,這麼多年,我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每看著你們無憂無慮,儘享樂,我麵前就會出現那個大我兩歲的堂姐和幾個小堂妹們淒慘的衣不蔽體的模樣,瘦骨嶙峋如鬼魅,絕望無神恐懼的雙眼,那些淒慘死去的堂弟堂妹,死亡的那一刻我從他們眼中看到了解脫,可沒想到,你們那惡鬼的母親,連他們的亡魂都不放過,你們可明白我有多恨” “夠了。小安,夠了,哥哥在,哥哥一直在你邊。”夏祈抱住眼睛開始變紅,麵目猙獰的寧安,拍著他的背像小時候那樣安慰道。 “哥哥,好痛,真的好痛。”寧安抱著腦袋,喃喃道。 青辭抖了抖,這個叫寧安的沒有墜魔,他的血脈絕對出了大力相護。 寧安慢慢被安撫下來,又像個正常人的模樣。他推開夏祈來到兩姐妹麵前,手中靈光閃爍,口子喃喃自語的默念著什麼。 隻見兩女心臟處發出一個小芽,不過一會,長至手掌長,其上開出一朵血紅的碗口大的靈蘼花,層層疊疊的花瓣,奢華豔麗,格外的漂亮。 寧安嘲諷的看著兩女,道:“還有多謝你們,動的女子,以澆灌,才能開出真正的靈蘼花” 柳悅兒和棲棲在花開的瞬間衰弱下去,生機被吸收,眼可見的蒼老了下去。 夏祈眼看著柳悅兒的凋零,一眼都沒有離開,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眼中意消散,怨恨升起,越是怨恨,花開得越是豔麗,花瓣越是增多。 青辭合上驚掉的下巴,竟然是靈蘼花,還是血紅色的。她隻聽說過純白無瑕的白色靈蘼花,據說是開在地獄的花,能度化惡念洗滌靈魂。但太過稀少,很少有人見過。第一次見到血紅色的,其以灌注,以恨滋養,血紅靈蘼花,最後的美麗。 柳悅兒和棲棲眼中的神采黯淡下去,直至神光泯滅。 兩人的屍體如同沙化,坍塌成粉末。 寧安眼疾手快的掏出兩隻黑玉打造的盒子,將兩朵花收攏在盒內,層層封印好。而後,低頭急忙的望去,抬手掃過地上的灰,露出兩枚半塊隱藏在沙化屍體中的黑色玉牌,拚在一起,正好合成一塊玉牌。 “哥,找到了,找到了,原來真的在她們姐妹上。柳翩翩真是狠毒,將這玉牌一分為二打入她兩個女兒的骨內,她們不死,我們永遠找不到玉牌。真不知柳翩翩之前那麼緊張是女心切還是擔憂玉牌被發現。她那麼惡毒的女子,怎會擔憂女兒,棲棲和柳悅兒若知道真相,必然更加絕望吧。”寧安歡喜道,抱緊玉牌如獲珍寶,“我們終於找到母親和族人被關地方的鑰匙,哥,我們很快就能救出母親,為族人報仇,至於父親,” 抬眼才見夏祈如雕像般,跪在那裡,快步走過了道:“哥,你沒事吧?你不會” 雙手顫抖撫摸在地上,低聲卻極為堅定道:“不會。小安,夏祈從家破人亡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死了,留下的是夏侯祈,他的命從不屬於他自己。” 寧安小心道:“哥,我知道你真心喜歡柳悅兒,可你也看到了,這兩朵花開得如此豔麗,就能證明柳翩翩確實嘗試將我們族人的血脈打入她們體內,她這麼多年不知拿多少人試驗,若沒幾分把握,怎麼會在自己女兒上嘗試。”說著說著,寧安的臉又開始猙獰:“不屬於自己的血脈入體,她們兩人不可能不知道,但也沒有拒絕不是嗎?我決不許我們一族的血脈進入柳翩翩的後人體內,決不能讓柳翩翩死得那麼容易,我們族人受到的痛楚要千萬倍的還給她。” “好了,小安。”夏祈冷聲道,寧安一愣,眼中猩紅褪去,恢複了過來,抿著嘴有些委屈的看著夏祈。 夏祈起,仿佛所有的感如潮水般收回,摸著寧安的腦袋,道:“柳翩翩覬覦我們的血脈這麼多年,對古老血脈下了大力氣精研,怕是比我們還要熟悉。她修為高,我們暫時不是對手,此次我們隻為了救助母親和解脫族人,不可做多餘的事,知道嗎?” 寧安不甘的點了點頭,兩人扯去上白衣,露出裡麵的黑色勁裝,大片紅線勾勒的靈蘼花開在上麵,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