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手一頓,憤怒的瞪著青辭,還未開口就被對方截了話,道:“我真已經暴露了,九飄門的通緝令中也有我。”說到這裡她也很鬱悶,明明秘境中大半時間她都在裝死,為什麼柳翩翩將她也放上去了。想她初出山門沒多久,名聲沒打下,倒是被人妖兩方通緝,不得不躲躲藏藏,哎,成名之路果然不易啊。 夏祈看著青辭的模樣,眨了眨眼,並沒有阻攔。 青辭幸災落禍道:“你們若願意被人認為是龍陽之好,我是無所謂。” 兩個大男子抱著一個娃娃,想到那個畫麵,夏祈兩兄弟齊齊打了個寒顫。 可想到男扮女裝,這次輪到寧安的臉扭曲。 南元城門,病弱的中年男子,英堅毅的妻子,漂亮可的女兒,一家三口格外和諧。隻除了妻子一直黑著臉,懷中的娃娃笑得格外詭異。 城牆上貼著不少通緝令,被放大置於最頂端的就是夏祈、寧安以及一青蛇妖修,通緝令將兄弟倆打成無惡不赦,忘恩負義,殺了門主女,與妖修內外勾結偷了九飄門的重寶的卑鄙小人,獎勵同樣極為豐厚,青辭打眼望去,看到不少人感興趣。 寧安看到那通緝令上清晰的麵孔,臉更加扭曲。 青辭幸災樂禍的傳音給兩人道:“沒想到通緝令上不僅有你們變裝的模樣,還有真實模樣。哎,那棲棲和柳悅兒妄為一場戀人,可見過你們的真麵目?” 寧安還好,夏祈明顯的僵硬起來,柳悅兒是他心中不可觸碰的毒瘤,暫時壓了下去,不知何時就會蔓延全,將他拖入地獄。就像青辭揣測父親的心思一般,有此一遭,他怕是再難對女子動心,他比寧安更了解父親的心思,下手目標選做柳翩翩的兩個女兒,何嘗不是父親的怨恨,他無法恨父親,隻能恨自己,痛苦難堪,卻又不得不狼狽的活下去。夏祈苦笑,他父親怕是早就算到他的心思了吧,連死路都給他斷絕了,bi)著他活下去。 青辭清澈的大眼中閃過一道暗光,衝動魯莽讓人不自覺降低防備的寧安,比那心思深沉的哥哥,要無冷漠的多,之前他對棲棲的戀又有幾分真?垂下眼睛掩住心思,這樣的子和靈蘼花的顏色有沒有關係?還是說血色靈蘼花會影響心? 寧安低頭瞪了懷中青辭一眼,擔憂的看了兩眼他的哥哥。 “我沒事,我們快走吧。”夏祈扭頭道。 哼,還無事,剛剛都差點同手同腳了,青辭暗道。 三人佯裝無事的向著城外走去,寧安雖然外表變作女子模樣,但一舉一動習慣難改,男子上瀟灑的舉動若換做女子,那無疑是非常粗狂,加上她和夏祈本來高就差不多,兩人站在一起典型的女強男弱。 不過這在修真界不算什麼,女子實力強過男子養麵首太平常了,至於被默認為麵首的夏祈心就不怎麼美妙了。 經過一係列城主護衛和九飄門門徒的仔細反複盤問,到底沒露什麼馬腳,不過看這架勢,九飄門幾乎為了抓回這兩兄弟,門徒儘出,賄賂照收,查證嚴苛,手段一點不放鬆。 出了城,夏祈不慌不忙的放出了兩匹獨角馬和一架樸素的馬車,揚長而去。 一直飛了千米遠,遠離了南元城和偏離了九飄門勢力,才稍稍鬆了口氣。現在的他們並非元嬰期柳翩翩的對手,離開西部是最好的選擇。兄弟二人和青辭達成一致,向著中部方向飛去。 他們兩兄弟體虛弱無力,空有築基期的修為,並沒有絲毫戰鬥力。獨角馬拉得馬車,速度和安全自是比不上飛行法器,卻正適合他們現在虛弱的狀況。 修真界這類馬車的多是給大家族中未築基的妻妾子女使用,給而這類孱弱女眷多是有高手相護,再則散修們不會願意和家族杠上,多是不會打劫這類人。 順利離開南雲城已經好幾了,夏祈剛剛放鬆些,望著窗外,又蹙起眉頭,明明平時少有人煙的路途,縷縷被他們碰到了修士路過。城池建造多會選在風水寶地或靈脈附近,那裡方圓千裡也是備受修士青睞的地方。而他們三人為了避免麻煩,特意挑選的像這種風水近無,靈氣淡薄,環境同樣一般的路途,對於修士來說沒事是不願意來這種地方。 偏偏最近也不知發生了什麼,這裡簡直要人來人往了。 三人不願多事,憑借著青辭的敏銳感知,遠遠避開了修士出沒的地方,躲開了不少打劫惡鬥,雖這樣失去了了解真相的機會。不過他們不在意,畢竟有兩個是廢的,隻想快速的飛過這個區域,免得被牽連。 有時候,你不找事不代表事不來找你。 三人每天隻有白能趕路,夜晚獨角馬必須休息,雖耽誤時間也沒辦法,在城中若購置太多獨角馬也容易引人懷疑。這,找好一個稀疏的密林,夏祈剛剛安置好馬,布置好陣法,遠處一隊七八人的築基期修士徑直飛來,夏祈皺眉,這對修士看樣子像是奔著他們而來。回頭對青辭和寧安使了個顏色,寧安扭曲著臉恢複之前的女子模樣。 眨眼間,那隊修士已經來到三人麵前。 青辭有些微妙,這一隊領頭的正是王菁菁,她之前還和她打了兩手。 王菁菁抬眼掃了三人一眼,看到青辭雙眼一亮,“好可的娃娃,這是你們的女兒?” 暗自戒備的夏祈一愣,忙到:“正是小女。這位仙子,眾位到此是?” 王菁菁旁邊的紅衣師兄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站在她旁,眯眼打量著對麵一家三口,築基期的威壓傾瀉而出。 “師兄。”王菁菁暗自扯了扯他的衣袖,道:“我們追的是亡命之徒,怎會帶孩子,肯定不是他們的,你不要嚇到小孩子。” 青辭轉‘顫抖’的埋在寧安口,暗自翻了個白眼,感受著寧安的僵硬,又故意在他前蹭了蹭,他為了bi)真,前是和麵具相似的特有物質填充物,與真實相差無幾,緊緊附注在他膛上,感覺也同樣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