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徑?這還能有捷徑?”淩霄懷疑的小眼神瞅向上首,老祖向來不屑這些捷徑手段,斥責其不是正途,如今竟主動提出來? 元澈看向寒昭,霧氣遮掩了他雙眼,道:“和氣運之子相交,借助對方的氣運化險為夷。” 淩霄和寒昭同時皺起眉頭。 “正好傳來消息,此次氣運之子是位女子,已經來到中部,若結為道侶,效果更佳。” 寒昭沒有猶豫道:“師祖,弟子之事,何必牽連她人。” 淩霄瞅了好幾眼,若非感知熟悉的氣息和威壓,他都要懷疑上首是否被人冒充了,“老祖,您不是向來對姬氏弟子要求嚴苛,認為所謂捷徑會腐蝕弟子道心,徒增懈怠。” 元澈微頓,放下茶盞:“你也知我們炎華界繁榮至今已算得上古老界麵,赫赫大界,天道已成威盛,規則完善,天威甚重。” “這和天道之子有何關係?” “族中不乏對此感興趣的長老,曾有幸進入些小型修真界麵,那些天道初顯或受損的況下,天道之子的作用尤為顯眼。可以說是作為天道補充的存在,更有甚者能引導規則趨向完善。” 淩霄疑惑道:“既如此,我們這樣成熟界麵,為何還會誕生天道之子?” 元澈微斂眉道:“這也正是我所參悟不透的。相反,小型界麵的天道之子經曆的考驗亦不同,有些天道瀕臨崩潰的界麵,連考驗也無。” “也就是說,越是成熟完善的天道,選擇天道之子的考驗越是嚴苛。這裡麵究竟有何玄機?”淩霄摸著下巴皺眉沉思。 元澈望向寒昭道:“若能參悟天道和天道之子間的關聯,昭兒未必不能走出一條通天大道。” 寒昭恭敬道:“謝元澈祖師指點。” “老祖,那您提到的氣運之女又是為何?”淩霄半拉著眼皮,對老祖的試探頗為不滿。 元澈輕笑:“非是我要試探,而是亦摸不透氣運之子和天道之子間,又是何種緣由所在。炎華界有記載的幾位界主,無不是借助氣運之子的氣運才能成功經過考驗。” 淩霄冷笑,道:“為何我反而覺得氣運之子是天道的圈呢?!天道完善之下,顯然是不願選什麼天道之子可又不得不選,層層要命考驗,氣運之子明顯是最重要的一層謀,就如之前的界主,最後無不是被吞嗤化為天道自之力。”越說,淩霄越覺得自己猜對了,扭頭鄭重囑咐道:“昭兒,你以後遠著些王家那兩女子。” 元澈哭笑不得,“又胡說。你元嬰雷劫如此淩厲,跟你這張嘴脫不開關係。還有,什麼兩名女子,氣運之子隻有一人才對。” 知道元澈老祖最是敬畏天地,淩霄憋嘴道:“老祖,氣運之子的事我還未來得及告知您,這兩名女子有些異常。”詳細說了下在西部時觀察到的王菁菁和王希瑤姐妹,元澈果然皺起眉頭。 三人正商討間,門口探頭探腦一小童,急躁的不停伸頭。 淩霄抬手將他招了進來,小童急忙邊跑邊喊道:“真君,有消息傳來,妖族在回妖域途中遇襲,一行損傷不小。” “什麼?我的乖徒兒呢?” “失蹤了,據傳危機時是嘯月銀狼帶著她躲過一劫,不過現在兩隻都失蹤了。” 淩霄怒急,腳邊的椅子碎成了灰,元澈吹了口氣將飄向他老人家茶盞的灰塵吹散,用力一置:“坐下。”又瞪了急的炸毛的淩霄一眼,對小童道:“接著說。” 小童心抖了抖,之前急的冒火的躁意散去,冷靜又有條理道:“妖族有叛徒,泄露了他們的路線,又在飛行器內做了手腳,裡應外合幾乎一網打儘。還好那位蘇域主也頗有手段,提前叫了幫手,雖應對及時,但還是不免疏漏。而且,而且,對方貌似是衝著青辭師叔去的。” “知道我和她關係的不少,她在妖族一向乖巧又老實,不會惹上什麼人,說不得就是衝我來的。”淩霄壓下浮躁道:“還有什麼消息?” 小童忐忑看了淩霄一眼,道:“那位蘇域主已查到對方份,是,是金龍鯉餘孽。” “砰!”又是一批桌椅碎裂。 淩霄蹭的起,飛出了宮,寒昭緊跟著起,被元澈留了下來。 “祖師?” “好了,你師父自己造的孽,讓他自己去解決。不必擔憂,你師妹福運比你好太多了,你體內印記初次溝動天地,可不是輕忽的時候。” “祖師,您的意思是金龍鯉餘孽將滅族之恨轉移到師妹上?” 元澈搖了搖頭,道:“是也不是。金龍鯉一族犯了忌諱,不管是人族還是妖族都容不下他們。更何況,你也知五爪金龍是何等特殊存在,若非金龍鯉和黃金雀這類種族繼承血脈薄弱,否則是不被許存在的。” “祖師,為何五爪金龍的血脈不許外流?” “之前西部消失的凡人國度,還有妖族的一場動dang),無不是暗中黑手利用了五爪金龍的血脈,一絲半點就能掀起一場劫難。為防這個漏洞,妖族和人族同時下達了抹除攜帶五爪金龍血脈的聖令。” 元澈話落,寒昭呼吸一窒,微垂下眼簾,“種族抹除會不會?” “若這兩族安分守己,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她們被挑唆,已經有了無法填滿的野心。再加上那時,金龍沉寂,若置之不理,會牽起大禍。”元澈道,“五爪金龍到底是不同的,他的血脈不容許如此玷汙。” “師父他接任務時可知道真相?” “他雖外表不正經,心要比你硬得多。你師妹當時也無意間牽扯到西部之事上,淩霄接任務同時也是想借機將你師妹相關信抹掉,隻不過他年輕氣盛應對水族經驗不足,也有背後有人相助,逃了幾隻漏網之魚,留下禍患。”元澈沉聲道:“昭兒,你雖冷漠,卻也心軟。種族抹除這樣的事我之所以不瞞你,是希望你知道,作為天道法則的維護和執行者,你選擇的是何種道途。” 半晌,寒昭才恭敬一禮,道:“徒孫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