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頂著那張似是而非,不像人臉的古途彩低垂著眉眼,看不清她的神色道“你們,你們跟我來。” “你不知道昏迷時候發生了什麼,總不會連自異常都察覺不到吧”冥含真警告道“若是不想意識永遠被我控製,就老老實實的帶路。” 古途彩瞪大眼睛,“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拍了拍越來越明顯昏沉的腦袋,驚疑不定。 “你不用知道,若你抵死不從,我有辦法抹掉你的意識卻不驚動你體內老祖的印記。”冥含真冷聲道,“你不信大可以一試。” 古途彩驚恐不安,唯唯諾諾的走在最前方。 青辭幾個高度警戒,跟在古途彩後。 整個地底都似是以水膜為界,如同行走在水底一般。 青辭眼觀六路,撇到喘息聲越來越急促的古意晗,低聲道“你沒事吧” 古意晗顧不上回答,雙眼不停的四處觀望,猛喝道“停下。” 冥含真眼疾手快的抓過古途彩,孔佑安幾個快速的回來聚集在一起,體麵向四方道“怎麼了” “這裡,這裡不是去密牢的路。”古意晗眼睛紅光閃現道“這裡,這裡,這裡是” 鶴央和昆北疑惑的看向古意晗,對方咬牙擠出幾個字到“這裡是祭台。也就是” 青辭瞬間明了,眨了眨眼,拽過眼珠亂轉渾哆嗦的古途彩道“看來我們對你太過仁慈了。”話落抬手一縷八荒寒冰的寒氣進入古途彩體內。 孔佑安臉色不耐,抬手一縷攜帶涅槃火的氣息,從另一側進入,冥含真眼疾手快的錮了她的聲音。 冰火交加,古途彩的眼珠子都突出了,不停地搖頭又點頭,眼淚鼻涕滿臉。 好一會,被放開的古途彩聲音嘶啞道“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青辭擺了擺手,示意她前方帶路。 古途彩戰戰兢兢的走了不過十幾米,突然間麵前水牆劇烈波動,隨著波動,周圍水牆在改變流轉方向,緊隨而來的是道路的變化。 原本他們要走的路被水牆擋住,唯剩下一條路,正是通往祭台的路。 青辭幾個腦中出來了請君入甕幾個字,對視一眼,昆北手中伸出又長又尖銳的爪子,就要向旁邊的水牆抓去,比起乖乖踏入陷阱,自是要尋找些彆的出路。 古途彩驚叫的抱住他的手臂尖聲道“不能破壞水牆,你想被弱水吞噬嗎” “嘎嘎嘎,不錯,這整個水宮正處於白湖湖底,破壞了水牆,弱水會隨著白湖水一起吞噬掉你們。”一道蒼老又粗嘎的聲音飄dang)而來。 “什麼人”青辭繃緊神經。 “大人,救命啊大人。我,我是古家古途彩,來給您貢獻了好幾次貢品。”古途彩抬腳就想跑,被後的古意晗飛而起狠狠的踩在腳下,狠聲道“他就是這裡的主人,妖族的解體就是他來經手的。” “咦,你還活著”那道聲音再度響起道“我接手了這麼多妖族,你是唯一一個跑掉的,我本來還有點遺憾的,沒想到你居然又回來了。哈哈哈,真好,還帶來這麼多血脈強悍的妖族。”聲音的貪婪,讓青辭幾個不舒服極了。 冥含真給幾個傳音道怎麼辦 青辭道看來我們沒得選了。 古意晗將古途彩舉高擋在前方,幾人小心的沿著那唯剩的一條水牆路向著水宮中心走去。 道路拐來拐去,越走越寬,直至來到一座如冰晶般晶瑩剔透的大中。 麵前的一切讓青辭幾個戾氣大漲,前方一座巨大的方形祭台,上方並排排列著一個個以水凝成的水棺木,裡麵是已經恢複本體的邵文君和此次被抓的弟子,還有不少妖族同族在。以至於讓他們將祭台後那個披黑袍瘦小又鬼祟的影都忽略了。 邵文君的本體為角澤白羊,四肢癱軟著躺在裡麵,看不出傷口但血液在慢慢的融入水棺,後又流入祭台內,四肢如同斷掉般軟趴趴無力垂耷著,體如同骨頭酥軟了一般,扁平的厲害,體內血液都要流乾了,皮毛卻一如既往的光滑,甚至頭上的獨角竟還隱隱有靈光閃過。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昆北目呲裂,重重踏出一步,伸出利爪,飛向著站在祭台後的黑袍裹那人抓去,半空的影被祭台上的防護罩牢牢擋住了,反彈後退十幾米,黑袍得意的嘎嘎大笑,隱藏在袍子下的雙眼貪婪的盯著青辭他們道“你們來的正好,真是批絕佳的上好貨色。” 青辭雙手,一木一水凝成兩條靈力龍,呼嘯交替著向那黑袍衝去,不及近前,就被祭台的防護罩牢牢的擋住了,抬手又追加了四條龍,卻不能撼動防護罩半分。 孔佑安幾隻各式各樣的攻擊同樣被抵擋在光罩外。 黑袍冷笑道“出來吧,抓住他們,不準放跑一個。” 四麵水牆波紋停滯,其上開出一道道水門,從內走出了幾十個影,領頭的三位竟是元嬰修為。 青辭瞳空緊縮,道“人族” “什麼”孔佑安驚怒交加道“妖族居然和人族勾結,做下這種殘害同族的事” 鶴央擰起眉頭高喝道,“撐住。” 青辭和昆北以以鶴央三個上前攔住了那三位元嬰修士,孔佑安和冥含真以及古意晗應對著那幾十個金丹修士。 差距太大,他們幾乎沒還手的力量,隻能一味躲閃,對方的目的似是要完整的抓住他們,也給了他們逃脫的機會。 青辭腳下霧氣隱現,這些人族修士的氣息極為古怪,之前不覺,此時隨著他們的攻擊,竟然夾雜著妖族的氣息,雜亂又混淆。 抬眼望去,隔著水棺和防護罩,並不能清晰感知祭台上被關妖族的氣息,可想到古意晗提過的完美分解,青辭難免焦躁,不僅邵文君,所有被困在水棺中的弟子況怕都不太好。 眼下敵我懸殊,鶴荀肯定能通過鶴央了解這裡的況,應該會派救援,可,救援多久會到邵文君他們怕是等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