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青辭三人最前方的五位均屬元嬰修為,雖氣息有些不穩,氣勢卻不弱,相比較之下,他們這一批試煉者,好點的自己能爬出水棺,剩下還在水棺裡撲騰手腳,軟綿綿的連站起來都成問題,邵文君趴在水棺璧上,正望著青辭淚眼汪汪。 有了五位元嬰妖修加入,青辭三隻總算是可以鬆口氣,木係靈力流轉稍稍緩和了下傷勢,旁邊鶴央和昆北也已經平複了呼吸,穩定了傷勢。 鶴央抱拳道“還望前輩相助我等救出祭台上的同胞們。” 修為最高的那位妖修和另一位材魁梧的大漢對視一眼,給另三位使了個眼色,兩妖飛而起,對上了黑袍修士。 青辭三個趁機向著祭台飛去,輕觸,探不出這是何材質,其上刻畫著看不懂的圖案,方中有圓,圓中又有角,線條交合處安置著不少物品,有角、有鱗、有羽,多是來自妖族體部件。 黑袍修士目呲裂,幾次想飛過來,都被那兩位元嬰妖修擋住了。 青辭快步來到邵文君前,左手一把提起他,右手握在水棺璧上用力一捏,整個水棺化為一團清水,落入祭台之上。抬手飛出無數條藤蔓,將那些無力癱軟的妖族一隻隻的卷起拖出了水棺,藤蔓翻飛將水棺打回清水。 邵文君喘著粗氣,無力的攤在青辭上,張口好半晌說不出話來,急躁的隻能傳音道“青辭,快,這裡要塌了。” “什麼”青辭驚,抬手望向隔離白湖的壁障,發現那壁障光澤似黯淡了不少,使勁揉了揉眼睛,不是錯覺。 青辭急道“鶴央、昆北,這裡要撐不住了,快我們要想辦法逃出去。” 她急促的聲音讓在場人具是一愣,黑袍人哈哈大笑道“現在發現已經晚了,元嬰期的打鬥會加快水宮力量的消耗。這整個水搭起的屏障,都是靠著祭台的陣法支撐,你們以強力破開防護罩,祭台上的陣法受損,已經無力支撐這裡,你們死定了。哈哈哈哈,我會回來給你們收屍的,弱水之下,你們的骨架和角鱗之類,應該能留得下來。” “不能讓他跑。”兩位元嬰妖修探抓了過去,黑袍人影虛化,留下了幾截骨頭和一些人族祭煉所用到的物品。 “這是分” 鶴央大聲道“快看他們。” 隻見那和三位妖修對打的元嬰修士,在黑袍人離開後,氣息起伏不定,三位妖修趁機上前,一人一掌拍下。 三位元嬰修士上靈光散去,和黑袍一樣體消失,餘下一些雜物,除了他們的本命靈器,最顯眼的就是那一段半人高的靈骨。 領頭的元嬰妖修抬手攝過靈骨,瞳空一縮,難掩憤怒道“這是妖骨。那根本不是元嬰修士,而是狡猾的黑袍人以妖骨煉製的分。” 不管妖族眾如何憤慨,此時危機逃生才是正事。 青辭掏出傳訊符快速的叫回來冥含真、孔佑安以及古意晗姐妹。 在場還有餘力的妖修紛紛幫忙,很快綁回來那些逃竄的金丹修士,確認是人修無遺。 青辭掃了一眼,孔佑安他們還算好,傷勢並不重,倒是古意晗,也不知她是怎麼逃的,這個時候仍然緊牽著古途彩。 “什麼黑袍真君大人走了”人族金丹修士比他們還驚恐。 “他逃了。快說,他到底是什麼人藏何處這裡如何出去” 一金丹修士抱頭道“這裡通道被封鎖了,隻有黑袍大人才能打開。” 古意晗扯過繩子,冷聲道“你,快說,這裡怎麼出去” 古途彩傷害累累滿臉眼淚道“妹妹,” “閉嘴,誰是你妹妹。” “我,我不知道,這裡是那黑袍的地盤,我隻知道怎麼進,除了那個通道,不知道其他出路。”古途彩被收拾的狠了,乖乖道。 “快看,那屏障。” 頭頂的透明屏障光芒越來越黯淡稀薄,似下一刻就要被湖水吞噬,不僅在場妖族,連那些人族修士都驚恐尖叫。 “怎麼辦我不想被弱水吞了。” 一片慌亂,人族那幾個金丹修士衝到通道前,抬手打著熟悉的法訣,屏障紋絲不動,仿若之前出現的通道是錯覺一般。 冥含真和孔佑安以及鶴央、昆北聚集在青辭旁邊,望著越來越淡薄的屏障,緊縮眉頭。 “小央”鶴荀突兀的聲音自鶴央前傳了出來,鶴央掏出留影石,驚喜道“荀族叔。” 鶴荀語氣急切,又焦躁道“小央,入口處已經打不開結界了,白湖的弱水非虛名,你們撐住,我請了擅結界的師兄過來。”頓了頓,小聲道“那麵具應能護住你們一時半刻,一定要撐住。” 一席話讓青辭幾個心再次沉了沉,抬頭望去,隔水屏障已經輕薄到似一觸既滅。 氣氛越加沉凝緊繃,本就耐不好的妖族越發失了耐,一片嘈雜。 邵文君扒著青辭的肩膀,趴在她上,他體疲軟,剛醒來一度害怕自己會不會成了軟體妖族,連嘴巴都不受控製,此時好不容易恢複了些,小聲道“我,我,我有發現。” “什麼” 望著齊刷刷望過來的眼睛,邵文君紅著臉往青辭的大腦袋後躲了躲,小聲道“我雖不懂陣法,但能感覺到,那祭台不是凡品,那黑袍在誤導我們,支撐地下的力量並非來自陣法,而是以陣法引出的祭台的力量。” “祭台祭台的力量”青辭望著祭台,抬手觸摸其上,凝神細細感知。 “可是,即便你猜對了,我們並不會修補陣法”古意晗不知什麼時候過來道。 “也許真的可以。”青辭飛跳上祭台,指著其上道“你們看那陣法中擺放的物品,不都來自我們妖族,也許這祭台本就是我們妖族的,隻有妖族才能引動其內蘊藏的力量。” 領頭元嬰妖修影一晃道“事已至此,我們試試吧,想活的,都上來。” 頂上的防護屏障在晃動,動靜越來越大,眾妖紛紛跳上祭台,領頭元嬰修士一揚手,將那些人族修士也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