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辭並未壓製自己實力和白火的力量,反而氣場大開。 下方兩個一鱗衛,同樣金丹初期的修為,白火一出使得兩人心神一緊,再看對方敞開的勢,凶悍渾厚自內而發,無任何虛妄,兩鱗衛輕視的神色變得凝重,注意到她那眼不可捕捉的速度,心又沉了沉,心裡將那傳出膽小懦弱流言的家夥翻來覆去的罵。 作為老弟子,平時欺負欺負新弟子沒什麼,他們也是這麼過來的,就是看不上這一批弱頭巴腦走後門的妖弟妖妹們,尤其是上頭這個一來就躲了幾個月的家夥,結果真撞上,感覺怕是要糟。 再莽撞衝動也是**選拔的精英弟子,尤其是在對方並無意遮掩的況下,一個照麵就能感知對方深淺,第一次明白什麼叫流言誤人,怕是真的有點糟。 兩人也顧不得什麼麵子,對視一眼並排而立聯手對敵,兩人手掌一對,褐色服飾師兄麵前土地湧動升騰,一個十米高的巨大由土凝成的人自地上爬起來,那麼大的塊頭,動作極利落,快速一拳向著青辭砸去。 青辭腳下一轉,收攏鞭子影連晃躲過幾乎和她差不多高的拳頭,邵文君扭頭望去,拳頭掃過攜起的拳風將黑木茂林掃成一馬平川,緊緊地捂住到嘴邊的尖叫,死死扒著腳下的白雲。 剛要收回視線,背後那些被土凝人掃斷的斷木飛天而起,呼啦劈啪間,斷木殘枝如同被吸引般組合在一起,一個不比土凝人矮小,以樹木凝成的木凝人伸出滿是樹葉的大手向他們追來。 邵文君再也忍不住,尖叫道“青辭,後麵。” 青辭反手一鞭,白火鞭拉起一道長長的白色火線,正抽在木凝人枝繁葉茂的大掌上,火勢瞬間蔓延而上。 綠發師兄反應同樣迅速,木凝人的手臂自肩膀處分離脫落,燃起的手臂還未掉在地上,已經被白火染成了灰,綠發師兄掐訣的手一頓,快速恢複了如影的動作。 “前麵。”邵文君焦急提醒。 青辭抽回鞭子,反手纏繞上了叉來的一把黑土三叉戟,正是那土凝人手中的武器,頂端三叉黑亮閃著寒光,抵擋住了白火的灼燒,青辭眯眼掃過,不同於黑土凝成的戟,尖端融入了血脈之力凝練,強度非凡,雙方陷入力量的僵持中。 前方剛被製住,停頓的這麼一瞬間,後方攻擊以至,青辭耳朵微動,驅動小白雲躲避著後方木凝人的攻擊。 望著這兩個張牙舞爪的人形怪物,尤其是那三叉戟,青辭心裡是有些無語的,人族具象攻擊喜以靈力凝結獸形,而妖族偏凝結握著武器的人形,也許說是神族形象更貼合,真是奇怪的想法。 在人族長大的青辭在靈力具象時,反而偏向獸形。 纏繞在三叉戟上的白火鞭具象化出一條小白蛇,它體緊緊纏繞著三叉戟的同時,不停的擺著尾巴搖晃著腦袋,訣法一變,白蛇頂端分裂出第二個腦袋來。 青辭掐訣的手猛地向前一推,小白蛇自母體中分裂而出,化為一道白光,嗖的一聲向著控製木凝人的鱗衛衝去。 綠發師兄瞳空緊縮,額頭冷汗流下,掐訣的手和雙腳卻紋絲不動。 青辭訝然,再看去,分白蛇撞在了他前方,由隊友拔出厚實如城牆的黑土凝成的盾牌牢牢護住了他,臨時凝出的盾牌被小白蛇一腦袋撞散,青辭也失去了攻擊的先機。 不愧是**弟子攻擊迅猛,默契配合無間。 對方兩位猛退一步,三叉戟也因主人分神散去,青辭收臂召回小白蛇,幾個回合下來,密林方圓被掃平,土地一片狼藉,對峙的三隻都有些氣喘籲籲。 小白火符合她的預期,抗衡了兩位金丹妖修的攻擊,要知道她喂養這火不過幾個月時間,有著極大潛力。不過也比想象中更消耗靈力,小白蛇的分裂其實是青辭將水木靈力分開來,這一攻擊近乎消耗五分之二的靈力,再加上開始小白火攻擊太過猛烈,她靈力已經消耗一半多。 青辭邊分析邊反省自己開始打得太猛,下方兩位也沒好到哪裡去,初見時對方那種氣勢讓他們不敢輕視,一出手就是大招,看這波及甚廣的狼藉場麵,就知這不過幾回合的互攻有多麼激烈。 雖打得凶,到底都是**弟子,雙方都掌握著一個度,並未使用那些殺敵致勝的秘法神通。 清風吹過,沒有樹木遮掩,格外的清爽。 此時青辭才發現,不知何時周圍多了不少的氣息,除了那位被欺負的新弟子,又多了留下看鬨的弟子。 “喂,怎麼不打了還沒有分出勝負呢。”旁邊子急的妖已經開始嗷嗚起哄。 “對啊對啊,接著打啊,打啊。” 青辭無語,被這麼一打岔,之前積累的戰意散了一大半。 “夠了” 頭頂威壓的聲音響起,青辭抬頭望去,是一位三鱗師兄,周圍看鬨的弟子默默的退散了。 “**止私下比鬥,手癢就去比鬥場。”著青衣的三鱗師兄掃了他們一眼,並不怎麼在意,訓斥一句後,帶著後麵容要年輕許多的暗紅衣著少年飛離去。 三鱗師兄發話雖隨意,但不能不聽,比鬥是不能再繼續了,青辭和對麵兩位相顧無言。至於勝負,再打下去很難預料,但本也是二對一,實際上青辭更勝一籌,不過她也不是非要計較個輸贏,要的是對方的尊重。 綠發師兄收手撒去了殘木凝人,臉通紅,扭捏了半晌留下“你很強。”三個字,頭也不回的快速離去。他的隊友認真對青辭兩個點頭示意了下,也跟著離開了。 一片狼藉隻剩下青辭、邵文君和那位被欺負的新弟子。 邵文君興奮的捏著拳頭道“青辭,他們這是承認你配得上**弟子的稱呼對不對太棒了。”若非站在半空,他都要興奮的跳起來。 青辭剛想嘲諷一下,看他高興的模樣,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明明是她的事算了,大概是太想和她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