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寶怔愣住了,彆人救了他的命,雖然不是心目中的白衣長發仙子,但救命之恩還是要報答的,他隨便扯了個借口,是打著若撞不見人之後送份禮去**,這樣行動與禮儀具皆周,彆人也挑不出毛病了。雖然紈絝了些,到底不改精明本,倒是沒想到真的撞擊了。 蘇小寶在兄弟們崇拜的目光下,艱難的邁著步子,幾步擋在青辭麵前。 青辭疑惑的看著麵前的半邊臉抽搐的青年道“有事” 蘇小寶大皺眉頭道“你不記得我了” 青辭用看白癡的眼神白了他一眼,腳步一錯,準備離開。 蘇小寶臉色漲紅,他知道**弟子有骨氣又自傲,但他好歹是蘇家實權長老寵的後輩,自資質又不錯,從小就處於周圍人活明或隱約的恭維之中,聽說對方來自四域,還想著是不是要提拔下她。 孔元安是知道這是堂哥的好友,他是真心感激對方忙到“青辭妖友,這是蘇小寶,就是你救助的那個黑碳。” 青辭頓住腳步,不怪她認不出,她遇到蘇小寶時對方已經腫脹漆黑的完看不出本來麵目,點頭道“不用感激我,嚴格說來我隻是救了你半條命。” 蘇小寶斜了青辭一眼,對她的印象好了些,不是挾恩圖報的家夥,驕矜道“羊老那邊,我父親自會親自上門拜謝。不過你也算對小爺有恩,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小爺不會虧待你的。”說著還以眼神威脅,自覺點,不要提過分的要求。 本抬腳準備離開的青辭回頭,仔細打量著用鼻孔看她的家夥,那什麼救命之恩她壓根沒放在心上,**弟子被稱為護衛,是因加入的那一刻,守護妖族子民的職責就抗在了肩膀上,更何況蘇小寶並非邪之輩。 如今看到他這副德行,青辭捏了捏拳頭,覺得這家夥非常危險,她必須要謹防對方走上邪路。 城中一座偏僻的小院中,蘇小寶鼻青臉腫的倒在地上,眯縫著眼看著踏步離去的青辭,委屈的抖了抖子,好疼啊。 孔元安小心的湊過來,道“小寶,你沒事吧” 蘇小寶顫巍巍站了起來,大吼道“怎麼可能沒事,我渾的骨頭都要斷了。” 外表雖然淒慘,但中氣十足。 “誰讓你被她三言兩語激了兩下,就非要切磋,你也不想想,她可是**弟子,即便不用靈力你也不是她的對手啊。”孔元安抬手扶著他,這座小院是有蘇家的護衛在的,他們沒出現,那就說明蘇小寶應該是沒什麼事,再是紈絝子弟,也是蘇家弟子,這點小打小鬨護衛們是不會出手阻攔的。 一群紈絝子弟湊上來,豔羨的看著離去的青辭道“她剛剛的動作好帥氣啊。” “對啊,對方的法好快,那小手一伸出,就準確的捏住了寶哥的腕子,寶哥連掙紮都沒有靈力就散了。”蘇小寶氣得鼻子都歪了,就沒打過這麼憋屈的架。 “**的弟子都這麼厲害” 能和蘇小寶孔元安做朋友,家世都不錯,平時家中這比鬥那試煉的,都沒有今青辭的手段來得有吸引力。 對方不動用靈力,卻沒有限製蘇小寶,偏偏蘇小寶每次掐訣剛凝成的靈力攻擊,被對方如影的形指尖點了幾下就散去了,那拳拳到,讓小夥伴們看得血沸騰。 金丹對築基,換彆的金丹修士未必做不到,不過大家都顧忌著麵子,碰上挑釁的築基修為一個威壓蓋過去,震懾的對方腿軟,這些家夥皮是真的皮,被震懾的怕了,心裡萎了,模糊又誇大了兩者之間的鴻溝,卻很少有像青辭這樣,讓他們切切實實的從速度、法、力量、手段等等感受到這兩者之間的具體差距,而並非心中那高不可攀的天澗。 青辭手乾淨漂亮,卻又沒有以威壓威懾對方心神令他們心生恐懼,觀看的小夥伴們非但沒有了麵對家中嚴父的膽顫,反而對金丹期有個莫大的向往。 就連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蘇小寶,也憋著一口氣,眼中神采更盛,因為對方雖為金丹,卻不是他遙不可及的,隻覺得心裡有什麼屏障打破了。 這倒是青辭的意料之外,她隻是看蘇小寶那嘚瑟樣子不順眼,揍他一頓而已,而且也沒有下力,這是個相當美麗的誤會。 一路劃拉了不少東西,看差不多了這才回去洞府。 對於部家當都隨攜帶,隨地就能一窩的青辭來說,洞府的意義僅限於一個落腳地。 扔出陣盤緊閉了洞府,盤膝而坐召喚出了透明火焰,也就是小白火。 透明火焰的火心處是一抹純白火焰,青辭心念一動,陽倒轉,透明火焰又重新恢複為白色善火,火心處是透明泉眼。 青辭撐下巴,反複的掉轉幾次,又抽取了幾滴五靈之水分彆喂養,白色火焰活波的跳動了兩下,透明火焰似越發內斂柔和。 白色火焰確實是火無疑,但透明的那一邊,青辭一時也分不清到底是火還是水,倒是有一點,這絕對是五靈之水注入後帶來的變異,絕不是初見時在幾塊石頭下尋找到的那火泉。 好點火泉的威力也就和築基期的攻擊力差不多,自然而生的火泉是不會超過這個界限。 而五靈之水青辭反複實驗了無數次,都是普普通通的靈水,青辭推測這五靈水應該是在這火泉的體內機緣巧合的凝成了善水,才會使得火泉本質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而又以一種特殊的方式使得水和火融合在一起,相互依靠供養。 這使得青辭對五靈之水的重視又提了好幾個等級,想想之前沒眼力隨意丟給了空冥,被它消耗良多,也沒見空冥空間有什麼特殊變化,仔細想想,嗯,那段時間空間倒是格外的清新乾淨。 將白火融入丹田溫養,青辭盤膝專注自己的修為。 隨著記憶覺醒的越來越多,她對龍訣也越來越熟悉,對功法運轉熟悉,對靈力煉化熟悉,對靈力攻擊也有種熟悉感,這些熟悉感中卻有種不容疏忽的陌生,那就是體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