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長老紛紛附和,青辭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道:“難怪西穀界妖族末落,原來王族的長老是一幫可隨意糊弄的瞎子傻子。”青辭是不信他們不懂塗姓的意義,也不信他們沒看到塗熙的銀眸,這般睜眼說瞎話,究竟狐族藏了什麼秘密,讓他們這般容不下塗熙。
“你是哪裡的野妖,亂說什麼。”惱羞成怒者斥道。
“我狐族聖地,怎是外族可隨意進入的。”
狐王歎道:“那正是被人族通緝與魔族為伍的叛徒,不知怎的與塗熙勾結在一起,誰知他們存了什麼歹毒心思。”
“塗熙,難道你投靠了魔族?就因你不是狐王,就妄想覆滅我妖族不成,你怎麼如此惡毒。”
十幾位長老義憤,現場成了塗熙的批判大會,從他們口中描述的塗熙簡直是背叛種族墮落魔道的惡魔。
伍誼動彈不得,急得不停張嘴解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而得意的狐王等沒有注意到,倚在塌旁的大長老同樣蠕動著嘴,說不出話來,老淚縱橫眼神灰敗而絕望。
側身的塗熙終於扭過頭,一一掃過那些張口閉口將他打成邪魔的長老們,那不怒自威的銀眸讓眾長老不敢直視,心頭砰砰亂跳,感覺不怎麼好很不安。
其中幾個悄悄的給狐王遞去疑惑的眼神,得到肯定的答複,稍稍心安定下定神,繼續端著長老儀態。
“塗熙,你最好束手就擒,看在先狐王的麵子上,我們留你一命。”
塗熙嘴角咧開個毫無溫度的冰冷笑意,雙手輕揚銀袍,落座在一旁的座椅上,居高臨下道:“這麼肆無忌憚,對我的身份視而不見,真以為那根狐尾能挾製我嗎?你們是不是忘了,我體內是以父親的血脈為主。”
狐王等神色巨變。
青辭剛剛將塗景韶的狐玉留給塗熙,其內是留有塗景韶的血脈神力,九尾天狐乃是天生地養的大妖,而塗景韶是他們族內千年難遇的出現返古血脈。有他的狐玉在,塗熙怎會被其母的精血所禁,且很明顯他繼承的父輩血脈比之母輩要強大的多,狐尾母血陣能壓製他一次兩次,不可能壓製他四次五次的。
這一切都被距離最近的大長老清清楚楚的看在眼底,到底見識多,細想能猜個大概。他想提醒兒子,卻被塗熙做了手腳不得開口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步步走向絕路。
塗熙身後九條尾巴招搖的擺動著,厚重的血脈威壓降落在下方所有長老的頭頂上。
其中幾位長老不是第一次感受這威壓,讓他們心驚膽顫時又不由自主的回憶其上一次,驚懼起,這種仿若對方一個念頭就能爆掉血脈,將他們打成廢狐的感覺,怎能不心生絕望。
更讓他們驚恐的場景出現了,殿內明著供奉實則禁錮的金色狐骨在這血脈威壓下竟似共鳴般顫抖,而後開始劇烈掙紮起來,欲要掙脫那禁錮。
塗熙被吸引了動靜,目光落在那隱現熟悉氣息的狐骨上,想到什麼臉色冷得可怕,數道銀色靈力打出,外圍出現的五行屏障不堪抵抗,金骨掙紮的更加厲害,劈啪碎裂聲終響起,禁錮屏障碎裂消失。
金色狐骨飛出禁錮之地,而後如長眼睛般化作一道金光融入了塗熙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