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中,姒夫人歪頭吐出口黑血,難掩焦急。
十九與二十,是她親生子的排序,底下還有八位,年紀最小的是一對龍鳳胎,還不足十五歲,備受寵愛。
之前為潛入妖族聖殿付出的代價比她預計的要大得多,她也猜到是因聖殿有主人的原因。且一次被強力毀掉兩道分魂,傷了魂魄本源。
這才不得已將事情安排下去,匆匆閉關養傷,沒想到不過幾年,就被自閉關中強製喚醒。
抹去嘴角血跡,身影虛化,閃出了院落。
直至她的氣息消失了大半日後,那些被砸在碎轉下的,掉入池塘,壓在樹下的眾人才推開遮擋,晃悠悠的站起來。
有人再也忍不住,不服氣開口道:“我們明明是聽那些人的命令,早年,多少人因沒有聽從那些少爺小姐的命而被處決了。我們能怎麼辦?!”
“閉嘴!”中年男子低吼道:“彆忘了這是在哪裡。”
眾人立時噤聲,這是姒夫人的宅子,她不管住哪裡,都會將最小的一對龍鳳胎帶上,隔牆有耳,那些少爺小姐,都不是他們能惹得。
匆匆處理傷勢,避開那對龍鳳胎住的地方,快速的離開了這院落。
仙茶花繁盛,美景如畫的隱蔽處一院落二樓,窗口處,一對長相八成相似的少男少女在遙望著那些人離去的方向。
“哥哥,那兩個傻子真的去拿扳指了嗎?他們會被外麵的人捉住吧?”清脆銀鈴般的聲音,說出口的話卻毫不掩飾幸災樂禍。
少年張開手,摩挲的一物,正是一枚紅色扳指,在陽光下折射出紅色光影,剔透晶亮,看上令人愛不釋手。
“真漂亮啊。”少女伸出的手還未碰到扳指,就被少年拍開了,不高興的嘟嘴道:“摸摸都不行,母親偏心哥哥。”
少年垂頭,掩下眼底的不耐,輕柔的撫了下少女的腦袋道:“還不到時候,你若被它傷到,我要如何向母親交代。”
少女又高興起來,眼珠子轉悠想到那些兄長姐姐們,嗤聲:“都怪他們沒用,害的母親要提前出光。”
姒夫人提前出關,正是被少年叫出來的。在那兩枚玉扳指出事時,他已經得到了消息,可笑這麼大的事情,他的那些哥姐還想隱瞞,真是不知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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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辭、龍弘銳、黎羅、千柏以及被雲少主派來的地十二,看著對麵一排繡仙茶花的黑色錦袍男子,對視一眼,齊齊無語。
他們告彆雲燕禦時,也曾想著放出消息,看能不能調一條魚兒出來,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種陷阱太過淺顯,對方也許根本不上當。
畢竟血扳指不是隻有一枚,非唯一法器,煉器師也有很多推測,例如這是種力量傳導性法器,很可能根本不是本體或主體,隻是部分,以特殊渠道方式,傳遞力量。
這類似的推測非常合情合理,若真的是事關申屠家的至寶,不說以姒夫人的謹慎不會輕易拿出,也不會交給劉家袁家這樣根本稱不上親近之輩。
故而,他們雖傳出了消息,真沒想到能調到大魚。
為什麼說大魚,對麵領頭的兩個青年身上不少見的高階法器,臉上的倨傲、低於身後護衛的修為,一看身份就不一般,且他們麵容極為相似,與姒夫人有四五成相似。
“你們是申屠家姒夫人的什麼人?”千柏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