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姒夫人想做什麼?”
穿過層層烏雲,隻見姒夫人雙手祭出血扳指,道道紅暈溢出,將申屠家兒女們罩在血霧中。
條條血線沿著血霧,被吸收入血扳指內。
姒夫人眼中含淚,狠絕道:“這是我們申屠家血脈,我絕不允許被天罰紅雷擊散。我的孩子,你們會理解娘親得對嗎?”隻要有她在,申屠家血脈就不會斷絕。
“啊啊啊!”慘叫聲連成一片,申屠靜兒滿地打滾,鼻涕眼淚滿臉:“娘,好痛啊,好痛,停手,求求您快停手。”
申屠文想反抗,可血脈之力被抽,無法驅動血脈神通,連靈力都難以凝聚,無法使出絲毫防禦與攻擊手段。
血脈生生被抽離的痛楚讓她恨不得就此失去意識,但不能,也不敢。
被強抽血脈她不知自己能否活下去,但她不止一次看過她娘親用申屠家族人的血肉喂養那枚戒指,一直以為自己是特殊的,因為自己是她親女。
可此時,害怕了,忽然發現根本不了解自己的母親。她與那些流著同樣血的族人,又有何不同?
“申屠姒,”絕望恐懼的申屠文泣血嘶吼:“你也要將我們的血肉喂給那扳指嗎?”
痛要窒息的申屠靜猛地瞪大眼睛,極力扭過頭,姒夫人的麵容被掩藏在血霧中,根本看不清楚。
申屠家兒女恐懼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又眼含期待她如往常般溫柔的說:當然不是。
姒夫人悲傷難以自抑,她也不想,作為一個母親,又怎麼不希望自己兒女快樂無憂的活下去?
可現在那些人找來,請下天罰,這一刻,她就明白,他們逃不掉了。
她絕不允許申屠家任何一人,失去引以為傲的血脈,她的兒女也不行!不如獻祭給血扳指,為申屠家儘一份力。
這一片血霧彌漫中,唯有兩個人沒有被籠罩,就是姒夫人最小的一對雙胎兒女。
兩人躲在牆後,聽著不斷響起的慘叫聲,蜷縮在地,死死的抱住腦袋。仿佛這樣就能將喊叫聲驅除在外。
上空,天罰紅雷久久徘徊,無法進入。
天罰在上,青辭他們並不敢隨意出手,下方姒夫人的動作讓空冥內三枚封印活躍的厲害。
空冥傳音道:‘這枚界心應該是修真界的,姒夫人雖能驅動,但並未完全煉化,結界並不會堅不可摧。’
‘既然如此,紅雷為何劈不過結界?’青辭疑惑道。
‘天罰紅雷是根據受刑之人的實力來衡量強度,就如度劫雷般。姒夫人以神血墜魔,她並不在雷罰範圍內。下方這些人,能引動多強的紅雷?天雷也不是肆意降下的。’見青辭明白,空冥又解釋道:“這裡是空間不穩,你要格外小心。”
正束手無策,淩霄接到消息,丹茶城申屠家駐地,天罰還未劈完,申屠族人的血脈流逝,血肉也被抽取,隻剩下一副骨架。
下方血扳指越發亮眼,在場眾修士不適的皺起眉頭,雖心急,但天雷赫赫下,也不敢隨意出手,唯恐冒犯天威。
龍弘銳忍不住小聲嘀咕:“再這麼看著,對方卷起寶貝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