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醋精附體(2 / 2)

醉千燈 哇啊哦 5086 字 4個月前

拓跋祥寧已然曉得昨夜發生了什麼,正抱著飯碗,筷子敲得碗沿“噠噠”響,眼神裡,頗有一種“生米煮成熟飯”的無可奈何之感。

最後長長吐了一口氣,朝著塊嫩豆腐一筷子插下去,“阿笙姐,要是他敢負了你,你一定要跟我說,我讓父王和哥哥們幫你揍他!”

喬笙笑著揉揉她的腦袋。

不知為何,明明是些聽聽便罷的客套之言,但當聽到拓跋祥寧說有人可以替自己撐腰時,心底莫名生出一種久違的感動來。

這種感動,與其說是來自朋友間兩肋插刀的義氣,其實更像是來自家人間理所當然的支持。

念頭一起,她即刻否認了。堂堂西遲的國主與王子,又怎會是她的家人?之所以有這樣的念頭,或許是因為,這樣的話,更多時候隻會由家人之口說出吧。

膳畢,玉穗與拓跋祥寧陪著喬笙去後園走了一圈消食,遠遠地就聞見滿庭的桂花香。

邁過月洞門步入後園,一眼望去,黃色的小花紮堆地擠在幾片可憐的綠葉間,咧嘴笑得正歡。

石橋下有數尾錦鯉遊來遊去,見有人來,爭先恐後地聚攏過來,吧嗒吧嗒吹著水麵,嘬著小嘴要食吃。

較之數月前光禿禿的荒涼模樣,眼下雖不說是花團錦簇,卻也彆有一番熱鬨。

曾經冷清得更像官衙的國公府,突然間,有了家的味道。

一陣秋風掃過,桂花雨落。

喬笙讓玉穗找來一隻木盆,親自動手薅了尖尖一盆桂花,拿去給單嬤嬤做桂花蜜——唐阮已經饞了許久了。

做完這些,身子略有些疲累。

回屋小憩了一會兒,又想起之前答應給唐阮做的鴛鴦燈還沒做完。

此時她又有了些新鮮主意,就去找了竹條重新編起來。

編了拆,拆了又編,總也不滿意。

一直到暮色沉沉,打更人巡到第三次夜上,唐阮才帶著寒涼露汽,踏進主殿的殿門。

喬笙坐在窗前的美人榻上,聞聲看過來,兩道目光在空中相遇,倏地一燙,又飛快地垂眸掃向彆處。

唐阮摸摸鼻子,“這麼晚了,姐姐怎麼還沒睡?”

喬笙彎了彎唇,手裡繼續在竹條交接處綁著棉線。“是啊,這麼晚了。不過……國公爺的寢殿在出門右拐的地方,來這裡作甚?”

唐阮噎了噎,忍不住地嘴角上揚。

最後一道棉線纏完,手指飛快地打了個死結,一隻八棱柱樣式的燈籠架就做好了。

有人蹭過來挨著她坐,離得近了,能聞見那人身上清寒的露水味。

垂落於膝的視線中,突然多了幾兩碎銀。

側目,正對上一雙含笑的桃花眼,“求姐姐再收留一晚……我保證,乖乖睡覺,什麼都不做!”

那模樣,就差指天發誓了。

他的眼裡雖然含滿笑意,卻不難窺見,笑意之下,那小心隱藏的試探與忐忑。

仿佛隻要喬笙搖搖頭,他就能沮喪到失魂落魄。

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模樣,喬笙有些眼眶發酸。

唐阮這個人,在外人眼中就是個無法無天的存在。不拘禮法、隨心所欲,好像世間萬物都隻能圍著他轉,而他從不會對任何人、任何事,有過片刻的上心與關懷。

但實際上,被他放在心裡的人,都被他嗬護得很好,好到你想把他攬入懷中,笑罵一句:“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麼傻的人。”

傻到隻知道掏心窩子地付出,不求回報也就算了,還總是做好事不留名。

比如先前他為了不叫李乾燁受百官責難,一聲不吭地把自己扔去殺人不眨眼的戰場。

再比如現在,幫她瞞了許久的秘密,心願終於得償,卻因昨夜魯莽地傷了她而自責不已,為她求了藥,眼下又小心翼翼地試探她是不是有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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