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捏住小家夥後頸上的皮肉把它拎到與眼睛平齊的位置,得意地笑了笑,“壞人好事,天打雷劈,懂不懂?”
說著,另一隻手還屈指彈了一下它的腦袋。
小家夥“嗷嗷”發威了兩聲,就被唐阮拎著往門外走。
眼看著就要被丟出門去,小家夥靈根頓顯,也不示威了,小嘴一閉,嘴角一拉,喉嚨裡發出了如喪考妣還被人暴揍、滿心委屈無處可訴的“嚶嚶”哭泣聲。
淒慘得聞著落淚,見者傷心。
喬笙疼這個小家夥,全府的人都知道,玉穗聽見叫聲隔著院子就開喊:“俊俊這是怎麼了?”
喬笙係好扣子快走兩步將它抱入懷中,輕揉著它的後頸。
“你是不是弄疼它了?”
唐阮的手還懸在半空:“???”
一月不在,竟然被一隻畜牲偷家了?
小家夥眼淚汪汪,衝著唐阮眯了眯眼,像是被撓了肚皮的貓,一臉的享受,還往喬笙懷裡拱了拱。
唐阮眉頭一跳。
喬笙抱著狗子往外走,“讓玉穗給你備熱水沐浴。俊俊應當是餓了,我喂過它再來找你。”
唐阮一步跨到門口不讓喬笙出去,“它餓了自己去吃,姐姐還得守著它不成?”
喬笙笑了笑,解釋道:“你不知道,俊俊它認主。旁人喂食,它從來不肯吃,非得我看著才成。”
“那我也要姐姐看著才能沐浴……”
喬笙:“……”
最後,俊俊的飯是在浴房裡吃的。
佳人在旁,唐阮卻什麼也做不了。
哪怕是不小心碰到了喬笙的一片衣角,都會得到“汪汪”兩聲警告。
唐阮趴在浴桶邊,盯著吃肉吃得正香的黑團子,“這家夥能長多大?”
狗小他尚且製服得了,若等它長成個半人高的大狗……
唐阮想了想,現在去學馭犬術還來得及嗎?
喬笙給了他一個絕望的答案:“趙伯說可能比獵犬還要大些。還有,它有名字,告訴過你了,叫俊俊。”
喬笙素來不太會取名字。
看它的四蹄雪白,本想叫它踏雪。可叫了幾次,許是“踏雪”二字馬匹用的居多,早被人叫爛了,這小家夥嫌棄得很,沒表現出半分的興趣。
後來喬笙對著它自言自語:“莫非是覺得難聽?那換一個。既然生得這樣好看,不如叫——俊俊?”
聽見這兩個字,小家夥立馬“汪”得一聲叫好。
唐阮伸手朝它甩了些水花,“俊俏的俊?”
喬笙糾正他:“他是隻小公狗,是英俊的俊才對。”
“哦——”唐阮朝著俊俊扯了扯嘴角,“小家夥?”
幸好俊俊的小窩安置在後花園,不在歇雲殿。
當天晚上,喬笙身體力行地領悟到了何謂“小彆勝新婚”。
朦朧月光下,殘雪照紅梅,暗夜浮香。
一覺醒來,日已高懸,唐阮又沒了人影。
梳洗時才從玉穗口中得知,唐阮一早就去花園喂狗了。
喬笙微微訝異:“俊俊肯吃?”
玉穗噗嗤一笑,“比往日吃的還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