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言闕的聲音弱了下去,他捂著心口,有些痛得喘不過氣,他蜷縮著,喃喃道:“她一哭,我的心就好疼,真的好疼。”
顧西川搓了搓臉,長歎一聲,他娘的,這叫什麼事兒?言闕喜歡江婉?他咒罵,瘋吧,一起瘋吧,他已經證明不了自己是清醒的了。
他呆坐半天,言闕已經醉死了過去。
要他說,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哪有這麼多喜歡不喜歡?言小侯爺大概是沒得到不甘心。
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多睡幾個姑娘就成了,就小侯爺的身份地位,要什麼樣的姑娘沒有,環肥燕瘦,何必苦求一個有夫之婦?
顧西川不敢趁著言闕不省人事亂來,但送到他那外室那裡總挑不出毛病吧?
蘇晚晚那朵解語花,說不定能撫慰他受傷的心靈,與其惦記江婉惹出禍端來,不如溺在蘇晚晚的溫柔鄉。
***
蘇晚晚已經歇下了,聽說言闕來了,趕緊披衣出來。
顧西川將他扔給蘇晚晚就不管了,他得找個地兒好好緩一緩。
“怎麼喝了這麼多?”
言闕靠在蘇晚晚身上,已經睡了一會兒,沒有方才醉得厲害了,知道扶著他的人是蘇晚晚。
蘇晚晚將他扶進屋子,已經滿頭大汗了,連忙吩咐萱草準備熱水和醒酒湯。
言闕倒在榻上,直直地盯著蘇晚晚看。
屋子裡隻點了一盞小燈,有些昏暗,蘇晚晚又點了幾盞,燈光明亮,叫她一眼看到言闕臉上的傷。
她心疼壞了,手足無措,指腹輕輕地碰觸他的臉,流下淚來。
“這是怎麼弄的?傷成這個樣子。”
言闕覆上她的手,笑道:“怎麼?心疼我?”
蘇晚晚淚眼盈盈,哭著道:“怎麼會不心疼,若有可能,我恨不得自己替你受罪。”
言闕突然將她拉進懷裡,緊緊地抱住,“所以你哭,是因為心疼我是嗎?”
隻是因為心疼。
蘇晚晚嗯了一聲。
言闕喉頭哽咽,他輕聲問,“晚晚,你喜歡我嗎?”
蘇晚晚掙紮著從他懷裡撐起身來,對上他深邃的眼,一字一句,清晰道:“我喜歡你,大人,從你在青州救下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喜歡上了你。”
言闕急切地吻上她的唇瓣,重重地吻,強勢地吻,不給她留半點退路,亦或是斷了自己的後路。
江婉已經嫁人了,嫁人三年了,她不會愛他,永遠都不會愛他!
她會再次離開燕京,去到月扶蘇的懷裡,一年,兩年,三年,很多年。
言闕,你還要再等嗎?他一遍遍地問自己。
還要等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