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深情吻(2 / 2)

一年春 一串角黍 4774 字 6個月前

說到這個,江婉又愁了起來,早知道他們在這裡要待更久,她就該精打細算,金瓜子在燕京不過是賞人的玩意兒,可在這裡,一粒就能夠普通百姓嚼用好幾個月了。

江婉反問,“堂堂寧遠侯府的小侯爺,身上就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嗎?”

她的視線落在言闕腰間成色極好的玉佩上。

言闕連忙用手捂住,“這是我出生時,祖父所賜,少打歪主意。”

江婉當然知道,也沒想做什麼,更何況,那玉價值連城,用來換吃食或是請大夫,隻怕老侯爺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

她歎息一聲,不舍地摸了摸自己的耳璫,她妝奩裡的每一件寶貝都是她的心頭好,如今,隻能忍痛割愛了。

言闕看著她空蕩蕩的耳垂,有些愧疚。

江婉將自己的釵環都取了下來,在一旁清點,十分後悔出門時沒有往頭上多插幾根發簪。

牛二嫂做事麻利,很快帶回來一個胡子花白的郎中,郎中瞧了瞧言闕的傷口,又翻來覆去研究那傷藥,想不通,“不可能呀,老朽這傷藥十裡八村沒有說不好的,奇哉,怪哉。”

老郎中隻好替言闕換了副藥。

送走郎中和牛二嫂,江婉神色平靜地坐在言闕麵前。

“你什麼眼神?”言闕揚聲問。

“說吧,你這傷,到底怎麼回事?”

江婉明擺著要同他掰扯清楚,她可不是傻子,所有人都說藥沒問題,那麼有問題的,隻可能是言闕。

言闕心虛,麵上卻不顯分毫,反而質問她,“江婉,你什麼意思?”

江婉冷笑,怒上心頭,“言闕,咱倆認識不是三/五個月,十六年了,你就這麼糊弄我?我方才說這藥不頂用,該早日給你請個大夫,讓你白遭罪,你不但沒有跳起來數落我,竟然還寬慰我,言小侯爺,這還是你嗎?”

言闕狡辯,“事情已經這樣了,跟你計較有什麼用?再說了,你這段時間照顧我辛苦,我就不能體恤你半分麼?”

越想越合理,言闕更是理直氣壯,“江婉,你竟然這般揣度我,你……”

控訴的話還沒說完,江婉已經抄起枕頭一下一下往他臉上砸,“我叫你不承認,叫你不承認!王八蛋!這窮鄉僻壤本姑娘真是受夠了!不能沐浴,沒有軟枕,地上還有老鼠爬,還得天天被你這個混蛋使喚!憂心你的傷勢!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還我耳璫!”

言闕不再用手擋,攬住姑娘的腰將她按在自己懷裡。

江婉氣得胸口上下起伏,眸子裡全是怒火。

言闕替她將散落的發絲彆到耳後,眼神溫柔得不像話,“打了這麼久還沒消氣呢?是我錯了,害江大小姐受苦了。”

聽他承認,江婉掙紮起來,要再揍他一頓,腰肢卻被扣得更緊了。

“放開我!”

“不放。”他分出一隻手捏住她柔軟的後頸,手指摩挲著,叫她越發動彈不得。

“言闕……”憤怒被不知名的情緒占據,她的尾音發顫。

“江婉,我們認識十六年,你告訴我,我怎麼就輸給了月扶蘇了呢?”

他將那層模糊的窗戶紙捅破,“咱們十幾年的朝夕相處,抵不過他匆匆幾麵嗎?”

江婉愣了,連掙紮都忘記了。

月扶蘇一直生活在姑蘇,江婉十三歲之前也隻不過拿他當表哥看待,統共沒見過幾麵,也玩耍不到一起,那個時候她整日忙著同言闕掐架。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好像是慕朝朝同她分享才子佳人的話本之後,她開始學著端莊起來,所有人都開始誇她懂事明理,她便越發瞧不上鬥雞走狗吊兒郎當的言闕。

恰巧那一年,十八歲的月扶蘇來燕京送年禮,月扶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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