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放不下(1 / 2)

一年春 一串角黍 4256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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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月扶蘇是亥時離開的?”

邢侍衛道:“是,屬下記得很清楚,月家主和駙馬爺似乎鬨得很不愉快,起了爭執,沒過多久月家主打開房門出來,屬下見駙馬端坐在椅子裡,還以為駙馬同往常一樣在想事情,駙馬喜靜,屬下便沒去打擾,哪裡知道,駙馬竟是遇害了。”

“酉時到亥時,足足兩個時辰。”江婉麵色凝重,“這麼長的時間,月扶蘇和竇駙馬關起門來都談了些什麼呢?”

刑侍衛道:“似乎是駙馬爺打算讓月家主將絲綢和茶葉的生意讓給冉家。”

這個刑侍衛有問題。

既是關上了房門,想必談話內容是不能輕易讓人知道的,更何況,那日她瞧過那屋子的陳設,竇駙馬坐的地方離房門有一定距離,這聲兒可傳不了這麼遠,除非刻意放大音量。

然而,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大齊共有八家皇商,私下競爭可是相當激烈,畢竟,一本萬利的行當並不多,鹽、鐵、絲綢、瓷器、茶葉、香料、馬匹……誰能得到朝廷的準許,那便是相當於霸市,進項也自然可觀,而負責行商司的竇駙馬,更是皇商們討好的對象,逢年過節孝敬自不必說,私底下那是抱著一箱箱的銀票往竇駙馬懷裡塞。

當今聖上大力懲治貪墨之風,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是以,江婉肯定,竇駙馬或是月扶蘇皆不敢宣揚,這個刑侍衛根本聽不見兩人的談話,他在撒謊!

***

南康長公主十二分不喜晉陽公主,或者說,皇帝李寰的兒女她皆瞧不上眼,畢竟,她是正宮嫡出,而當初的李寰連給她提鞋都不配,若非她母後生不出兒子,也不會扶持“膽小木訥”的李寰,隻可惜,她母後看走了眼。

晉陽不過是個庶出,因自小喪母,又是皇帝的頭一個孩子,倒很得歡心,吃穿用度隱隱壓了她一頭便罷了,平日裡也沒將她這個姑姑放在眼裡,那梁秉文,原本是她替竇縈相看的,卻叫晉陽截了胡,明擺著存心跟她作對。

姑侄倆暗暗較勁,維持著表麵的和睦,不讓天下人瞧了皇室的笑話罷了。

“沒娘養的臭丫頭,總有一日要好好教訓她!”

待江婉和晉陽公主告辭離去,南康長公主氣得揮手拂掉那幾碟子並不走心的小菜。

正氣頭上,突聽佛堂的方向傳來竇縈驚恐的尖叫。

身邊伺候的老嬤嬤觀南康長公主神情,忙招人來問,“怎麼回事?”

侍女道:“縈姑娘鬨著要出來,說是佛堂有許多蜘蛛和老鼠。”

南康長公主臉色鐵青,冷聲道:“這還不到半日,她便如此鬨騰,倒是本宮之前太縱容她了,吩咐下去,將門窗都封死了,讓她好好悔過。”

侍女驚訝不已,這麼多年,長公主多疼縈姑娘,公主府的人都看在眼裡,這回如此重罰,看來縈姑娘在父孝期間還出門惹事真的叫長公主動了怒。

***

江婉拜托江珩替她打探那刑侍衛,看是否能從刑侍衛這裡入手替月扶蘇洗清嫌疑。

第二日剛進大理寺,便聽得人議論紛紛:南康長公主府的縈姑娘,守孝期間,同侍衛苟且私奔,將長公主氣得臥床不起。

竇縈?跟侍衛私奔?還是父孝期間?不管哪一條,江婉都覺得很荒誕。

江婉不過一笑置之,並不相信,打算去請教元英幾個問題,剛走出去幾步,突然頓住了,電光火石之間,她轉身急切地問道:“那侍衛姓什麼?”

眾人搖搖頭,又互相打聽一番,確實不知道,這話傳著傳著就變了也不一定。

江婉有些失望,又安慰自己,或許是自己多想了。

“刑照,一直跟在竇駙馬身邊,竇駙馬曾救過他性命。”鄧綏拿著卷宗出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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