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楚?”
“倒也不是很清楚,隻不過宮裡藏不住話,多聽了幾嘴,說是那奸夫沒抓著,溜得飛快,陳嬪的醜態被好多人瞧見。”言闕冷冷一笑,“如此大罪,皇上竟沒處死她。”
江婉掐了他一把,“口無遮攔,皇上也是你我能議論的?”
“掐,死勁兒掐。”言闕主動把胳膊抬高了些,嬉笑問:“撓癢癢似的。”
“彆給我貧嘴。”江婉低聲問:“陳嬪的事同你有沒有關係?”
言闕嚷嚷,“你懷疑那奸/夫是我?”
江婉擰眉,“我是這個意思?彆裝傻。”
她在擷芳殿差點出事,這才幾天?陳嬪雖大有嫌疑,可沒有留下半點證據,她怕言闕胡來闖下大禍。
“你不會是以為我有這通天本事,能把手伸到後宮去陷害妃嬪吧?”
言闕扯了扯江婉的發絲,哂笑,“我不要腦袋了?與其懷疑我,不如問問是不是江珩,彆忘了,他可是在宮裡當差。”
“越說越離譜。”江婉見他這般坦蕩,打消了疑慮,“不是你做的就好,江珩才不會這麼衝動。”
那可是後宮,即使真的事出有因,那也觸了天子的大忌。
***
轉眼到了去南康長公主府赴宴的日子。
燕京大半夫人小姐都來了,寶馬香車已經堵了半條巷子,江婉和月映竹乾脆下了馬車。
碰上了褚南傾和冷畫屏,一群人說說笑笑往裡走。
侯夫人早到了,如今再見麵,江婉不好意思起來,深深地朝侯夫人拜了拜,感激萬分。
侯夫人趕緊將她拉起來,雖則江婉不是她心目中兒媳婦的完美人選,但言闕的心意更重要,江婉又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彼此也了解熟悉,再則,
言闕那混天星,隻有江婉治得住。
這樣看來,江婉做媳婦也不錯。
女眷們對這個文安縣主頗感興趣,準確的說,應該是文安郡主了,太後心疼外孫女兒吃了太多苦,硬是逼著皇上破例封了郡主。
郡主,原本隻有親王的嫡長女才有資格啊,文安郡主如此受寵,有個長公主娘,還有太後撐腰,隻怕公主們在她麵前都要給足顏麵。
眾人心裡有了譜。
梁蓉緊跟著家裡長輩,臨出門前她兄長耳提麵命,讓她彆任性,彆闖禍,上回在永寧侯府的壽宴上鬨出的事害她被禁足至今,可把她悶壞了。
她今日定要規規矩矩的。
當長公主帶著文安郡主出現時,梁蓉驚得手裡的果子滾落在地,一直滾到了兩人麵前。
“蘇……”
“還不見過長公主和郡主。”梁夫人趕緊扯了扯呆滯的梁蓉。
梁蓉膝蓋一軟,撲通跪倒在地。
梁夫人臉色難看極了。
“何必行此大禮?”蘇晚晚身著月白煙羅宮裙,被仆婦丫頭簇擁著,舉手投足間再無當初怯弱的模樣。
“你是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