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流川拿開了手,看著床頭櫃上的衛生紙簡單的撕下往自己的腿上綁,這下總算不流血了。
他鬆了一口氣,也沒有接著去應付的心情,對他而言,這根本不算什麼,又把褲腿放下,通過麵部表情根本看不出任何什麼。
賀流川剛放下褲腿沒多久,江錦言就醒了。
她偏頭看了一眼自己頭頂的吊水,目光又落在床邊的賀流川身上,眼睛彎了彎,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笑容,“你怎麼進來了?難道我門沒有關?”
賀流川摸了摸她的發頂,按住她亂動的右手,語氣嚴厲,“彆動,現在在打針,你發燒了!”
江錦言乖乖的把手放在身側,疑惑的看著他,“你還沒有回答我怎麼進來的?還有我怎麼發燒了?”
她左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突然,腦海裡一大波的記憶襲來,混沌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她手微微顫了顫,想到先前發生的事情和剛剛的噩夢,忍不住左手緊緊的抓住賀流川的手。
“恩?怎麼了?”
賀流川還在想怎麼編借口進來她家,結果見她手緊緊的抓著自己,忍不住垂眸看著她。
他神色微頓,目光清楚將她眼底那微不可見的恐懼害怕收入眼中,他垂了垂眸,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
到底是什麼讓她這麼害怕?還有她夢中說的‘我是江錦言’是什麼意思?
江錦言不知道賀流川心中所想,也不知道自己夢魘說出夢話,她左手抓緊他,眼睛緊緊的盯著他,“賀流川,你不會走的對不對?你不會離開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