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辰不在意的勾唇回視他，“我不來又如何？難道你要在這等一夜？”
賀流川自信挑唇，眼底劃過一抹暗色，聲音隨著寒風更加的刺骨，“你回來的，哥……哥……”
他特意在哥哥二字上加重了語氣，還減緩了語速，顯得更加的清晰入耳。
方皓辰再次聽到這兩個字，平寂的眼底忍不住有片刻的波動，隻不過他又很快的掩飾下來。
他手指漫不經心的在自己的車前玻璃上滑動，嗓音低沉微啞，同時暗含著危險，“她告訴你事實了？”
賀流川從他身上移開眼，目光落在了他身後縹緲的夜色當中，“嗯，你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頓了頓，又語氣堅定的說，“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隻要她始終在我身邊就可以了，不論她是誰，從哪裡來，又何乾係？”
方皓辰放在車上的手指不自覺的用了幾分力氣，他按著車子，語氣不悅和夾雜了被人搶奪喜愛之物的不甘心，“哼，她是我的，無論如何，我們兩人的血脈永遠無法割舍，你又憑什麼？”
“就憑她愛我，你有嗎？”
賀流川輕聲柔情的回答他，眸底閃爍著隻有麵對江錦言才會出現的溫柔寵溺神色。
不得不說方皓辰確實被這話打擊到了，愛分很多種，他清楚明白小言對自己的隻是對哥哥的單純的愛，而她對賀流川，是屬於那種男女關係的愛。
正式因為知道，他的心才一抽一抽的在痛，恨不得能夠剜出來，恨不得讓它立刻停止跳動，這樣呼吸就不會感覺這麼的壓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