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揮槊朝宋王的頸項劈來,長槊破風,劃出一道尖銳鳴霄,宋王險險避開,卻覺察到脖頸一涼,伸手一摸竟已沾上鮮血。
宋王大怒,自馬上抖出一雙鞭,直衝衝用蠻力朝魏遲砸來——
長槊最怕鞭這種重擊武器,誰承想魏遲輕輕一磕長槊,卻見其身量縮短變成一柄短劍,迎麵與鞭重重一撞,力道震得宋王連連退開。
宋王罵道:“不義之徒,竟敢對本王使用暗器!”
魏遲嘲笑道:“宋王殿下莫不在說笑?隻是利用了些機巧心思,便算是暗器?那這個如何——”他袖口微震,忽然飛出一枚柳葉刀,徑直飛向宋王的眉心。
宋王急中生智,鬆開韁繩往後一倒,這才堪堪避開魏遲的暗器。
“你個奸險小人!”宋王再次揮鞭砸來,這次他總算用上了計謀,一隻鞭正麵砸向魏遲,一隻則繞到魏遲腰際用力砸向他的肩膀。
魏遲下意識一躲,雖避開了正麵迎擊,卻聽見甲胄傳來當啷一聲巨響,震得他身體晃了一晃。
“宋王殿下揍人還真是挺疼。”他哂笑一聲,再用力一甩長槊,隻見其槍頭瞬間綻開三叉無比銳利的鋒刃,直直朝宋王刺去。
宋王未料到他這長槊還可以延長,急忙拉開距離,誰知那長槊已經刺入了他的右腹,瞬間滲出鮮血。
“你……咳咳咳……”宋王口中湧出鮮血。
魏遲提槊再刺:“殿下,這叫兵不厭詐。”
說罷,卻見宋王用儘全力將長槊打開,調轉馬頭立刻往密林深處疾馳,口中大喊著:“撤軍!”
魏遲咬牙罵道:“懦夫!”正欲提槊追擊,卻見眼前忽然湧出大片大片的交州兵,一時被纏住手腳,隻能眼睜睜看著宋王逃跑。
待到魏遲的精銳將擋路的交州兵收拾乾淨,已日色漸晚。
魏遲命人將一個活口提來親審:“宋王準備逃到哪裡?”
那交州兵拒不交代,魏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低吼著威脅到:“倘若我夫人在,你還有一條活路。但我不會審問犯人,我隻會將他們的手指和眼珠一個個挖下來,分彆埋在不同的地方。你說還是不說?”
那交州兵睜大了眼睛,全身不可抑製地顫抖起來。
這是魏遲從吉光那裡學來的審訊方法。這些交州土人不怕死,但他們的文化認為,將人分屍之後,人的靈魂將會永遠困在地獄當中,無法再轉世投胎。
果不其然,魏遲用這段話威脅果然有用,隻見那交州人顫抖著嗓音道:“我懷中有輿圖……求求你放過我。”
魏遲一把從他懷中掏出輿圖,他蹙眉看了一會兒,分清楚上麵標注的山川河流之後,便指著一處碼頭詢問:“這裡為什麼圈起來了?這裡明明沒有路!”
那交州兵害怕地喘/息道:“我不知道,我不能說!”
魏遲的耐心用儘,他掏出佩劍,命人將交州兵按住,劍鋒抵住他的左右手指,用力往下一按,皮膚瞬間被刺破,流出一道清晰的血痕。
那交州兵害怕地嗷嗷亂叫起來:“我說!我說!”
他哭喊著說道:“那裡有一條河,很湍急很危險,但依然可以走船!宋王要在那裡登上船,南越有人來接他……你不要切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