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遲:“你不要過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吉光:“………………”
聽見門口傳來響動,魏遲一把將敏惠從自己身上推開,竄到吉光身後,顫抖地指著敏惠:“小端兒,她想非禮我!!!”
敏惠:“………………”
敏惠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衣不蔽體地跪在吉光麵前:“奶奶,方才您不在,爺叫我陪他洗澡。奴婢不敢,說差人讓小廝進來侍奉,爺不讓,就撕了奴婢的裙子,非要……非要……”
吉光坐在桌前,魏遲緊張地抓著她的胳膊,一句連貫的話都說不出來。
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她,分明在說“你知道我的,小端兒……”
吉光扶額,盯著敏惠道:“我們都彆裝了,好嗎?敏惠。”
*
自從吉光拆穿了敏惠的計倆,敏惠便低著頭跪在她麵前,不知在想什麼。
外頭的風吹開了窗子,吉光起身去關上,魏遲幾乎離不開她半寸,見她起身便慌忙跟上去。
吉光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道:“你且去屏風後麵換身衣裳罷,她不會再過去了。”
“我不要。”魏遲立刻道,“我算是怕了她……”
吉光有些無奈,隻抱了乾淨衣服給他,魏遲掃了一眼敏惠,恰逢對方抬起媚眼起來,他嚇得哆嗦一下,抱著衣服便往後退。
吉光回到桌前,抿了一口茶,看著敏惠道:“你在想什麼?”
“奴婢在想這世上竟有這樣的奇人,瞌睡送枕頭,竟然有不睡的道理。”敏惠冷哼一聲,“天底下真有這樣的男人,若不是真不行,我可不信。”
屏風後麵,魏遲匆匆忙忙提褲子的手抖了一下。
“你這婢女,我割了你舌頭。”魏遲遠遠地罵了一句。
敏惠冷笑兩聲,低下頭去。
吉光若有所思道:“這不是你頭一回做這樣的事了……有人指使你麼?”
敏惠笑兩聲,“主子,您是不是覺得,奴婢自薦枕席很是下賤?那您可就大錯特錯了,男女求歡原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府上的老爺們得了快活,我也得了以後的好日子,何樂不為呢?”
見她這樣子坦誠,吉光倒是驚了一驚,不知該怎麼反駁。
“反倒是爺和夫人看起來更奇怪……”敏惠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魏遲,指著他們訝然道:“你們難不成還沒有圓房?”
吉光:“……”
魏遲:“……”
敏惠忽然笑了,她歪著往旁邊一倒,一邊拍大腿一邊笑起來:“你們這兩個人倒是有意思得很——一個給另一個守身如玉,另一個分明惦記著對方卻半句話都不說,這樣磨磨唧唧的人,天上地下獨你們這一對……哈哈哈哈哈……”
魏遲不知是不是真惱了:“來人,把這瘋婆子給我拖下去!”
外麵守著的小廝們聞聲進來,見這敏惠的模樣便猜出了一二,連拉帶拽地將人弄了出去。
等外麵的人都走了,魏遲回頭偷偷一看,隻見吉光卻也不知在思量什麼,坐在桌邊上看茶碗看得出神。
魏遲紅著臉坐到她跟前,“方才那瘋子的話……你彆當真。”
魏遲原本想就“自己不是不行”的這一話題進行闡述,卻不知如何說出口,被吉光誤以為是敏惠最後說的那段話,她也隻是匆匆瞥了魏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