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你真的會喜歡(1 / 2)

“五條悟還沒跟你說麼?”

察覺到鬱也眼中的疑惑,伏黑甚爾沒有放開鬱也,但他的另隻手勾住了他的T恤領口,豪邁地——

往下一拉。

鬱也本能地覺得自己應該在這一刻閉上雙眼。

但就在他預備要閉眼的一瞬間,握在他後頸上的那隻手掌,頓時不爽地捏了把他的後頸肉。

伏黑甚爾“嘖”了一聲,對鬱也催促道:“看仔細了。”

等、等等——這是要他看什麼呢?

鬱也被迫抬起頭,而他正對著的,是伏黑甚爾強壯、白皙,甚至比起擁有黃金比例之稱的大衛雕塑還要健美的胸膛。

當然,在第一現場受到這般視覺衝擊的鬱也,下意識地在心中發出世俗的感歎——

真是……好、好大啊!

也不知道這麼大的胸……胸肌是怎麼練出來的,多半是靠天與咒縛才能實現吧。

不行!

鬱也趕忙製止了自己奇怪的想象。

但他很快又反應過來,做出奇怪舉動的人分明是伏黑甚爾才對吧!

哪有一個正常的男人,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叫另一個男人仔細去看他的胸啊!

畢竟,從鬱也快速地回憶起加茂枝這一個馬甲所經曆過的劇情來看,加茂枝與伏黑甚爾也就是處在萍水相逢後的點頭之交這樣的關係層麵。

緣起是加茂枝某一次前往賭馬場執行任務,為了掩飾身份,他不得不下場賭了幾把。

碰巧,那次伏黑甚爾也在——當然,那時的伏黑甚爾還叫做禪院甚爾。

當時,哪怕加茂枝做了偽裝,但他那副名門做派,還是瞬間引起了十分厭惡本家那群加茂們的伏黑甚爾的注意。

伏黑甚爾隨手跟著加茂枝下注,誰料,他這個向來逢賭必輸的衰仔,就靠著跟著加茂枝下的這幾注,贏了個盆滿缽滿。

等加茂枝完成任務後,伏黑甚爾破天荒地前去主動搭訕,不在乎加茂枝是個禦三家,還存了加茂枝的電話號碼時常聯係。

比如在缺錢的時候,向加茂枝發個短信詢問他今日的幸運數字。

鬱也自然不清楚,對於伏黑甚爾來說,加茂枝就像一台爆獎的老虎機,甚至比起伏黑甚爾的兒子伏黑惠,還要討他的歡心。

再加上伏黑甚爾過去又是個混跡在女人堆裡的小白臉,他早就習慣了出賣……不對,是展示自己的身體。

更何況,他還是個有老婆,孩子都長得老大了的直男,就更不會覺得讓一個男的來看他的胸有什麼不對了。

所以,瞧見鬱也一臉羞憤的想要從他身邊逃走的模樣,伏黑甚爾反倒覺著納悶。

“喂——你還沒看清楚嗎?”

鬆開了鬱也的後頸,伏黑甚爾索性抓起鬱也的手,往那兒一按。

等、等等——

來不及感歎手下的觸感居然比他想象的要更為彈性柔軟,鬱也微微皺眉,指尖撫摸到的卻是凸起的一道縫合線的傷疤,就在左胸心臟的周圍。

“你也知道吧?為了給星漿體那個女人報仇,五條悟當初就把我給殺了——這點我能替他作證,我是死透了沒錯。”

說著,伏黑甚爾抓著鬱也的手,往他胸口的傷疤上加重了力氣:“後來,有人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把我複活了,還留下了這個。”

“我能夠感受到我與那個人之間的聯係。有一段時間,他就寄生在我的體內——我想儘了辦法要擺脫他,直到不久前,我體內那些受到他咒力影響的殘穢,全部消失不見了。”

“……之後,五條悟找到了我,他殺死了一個詛咒師,而那個詛咒師就是複活我的人。”

聽到這裡,鬱也終於了解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應該是當初的詛咒師,瞧中了伏黑甚爾擁有天與咒縛的身體,想利用他做些什麼,就以傀儡術使人複活。

又或許是詛咒師有了彆的計劃的緣故,他並未長期的寄生在伏黑甚爾的體內,畢竟前者無法使用咒力,這大大妨礙了詛咒師的行動。

而天與咒縛不光鍛造了伏黑甚爾最強的□□,也一並帶給他最強韌的靈魂。

在沒有詛咒師寄生的時間裡,被複活的身體就成為了孕育靈魂的絕佳溫床,伏黑甚爾死去的靈魂也重新在體內蘇醒,他徹底的複活了。

是以,伏黑甚爾便不像加茂慶那般,淪為詛咒師的活死人傀儡。

但詛咒師留在他體內的殘穢,仍會讓他無法自主的控製身體。

隻不過,伏黑甚爾無所謂自己是活著,還是死去,反正他已經給兒子找到了好的去處。

於是,他就這麼渾渾噩噩地度過了這些年,直到五條悟殺死了詛咒師,徹底斬斷了詛咒師對他的控製。

如今,不光是五條悟,還有因加茂慶的身故亂成一鍋粥的加茂家,乃至所有咒術界的高層,他們都在調查著這個來路不明的詛咒師。

儘管詛咒師已經被五條悟殺死了,但憑他曾使用過的從未有過記載,且能直接作用於靈魂的傀儡術,人們都免不了擔心他的死灰複燃。

與此同時,咒術界還在猜測這個詛咒師是否留有同黨,他們所獲取的情報實在是太少了,完全窺探不出詛咒師密謀的計劃。

因此,伏黑甚爾作為曾經被詛咒師複活的“傀儡”,自然就被五條悟請過來,打算對他進行調查,從他身上榨取一定的有效信息。

而伏黑甚爾了解到,加茂枝也曾被詛咒師控製過身體——於是,他便想當然地攔住鬱也,想就這件事跟鬱也進行交流。

順道——

伏黑甚爾直接伸手扯開了鬱也的領口。

將鬱也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外袍衣襟頓時散開了,伏黑甚爾還要去撥弄鬱也綢白的內衫:“——所以你應該也有這個縫合線吧?要我說,簡直難看死了……”

於是,剛在家入那兒結束治療,從醫療室離開的禪院直哉,看見的便是庭院裡,伏黑甚爾曖昧地撥散鬱也衣襟的畫麵。

膽敢這麼輕薄鬱也,哪怕這個人是他心中尊敬的甚爾君也無法原諒。

禪院直哉的眼底迅速浮現嫉妒的赤紅。

“喂,小鬼——”伏黑甚爾皺著眉,側仰著身子向後一躍,敏捷地避開了禪院直哉的攻擊。

伏黑甚爾低沉的嗓音從震動的胸腔裡傳出,就像一頭花豹被攪了午憩的咕嚕聲:“在禪院家的時候我就想問你了,你是不是有病啊——成天追著我乾架?”

無論什麼時候,隻要能跟伏黑交上手,都是叫禪院感到興奮的。

但這次不同,禪院直哉擺好架勢,陰沉的警告:“給我離他遠一點。”

作為浪跡情場的老手,伏黑甚爾一眼就看透了禪院,他勾著唇笑了:“哇哦,原來是吃醋了——小鬼,那我建議你少花點工夫在我這兒。反正他人現在就在這裡,你就向他告白,說你喜歡他就是了……”

誰料,禪院直哉卻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渾身僵直地大吼,他耳根紅透:“你少放屁了——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那種死皮賴臉的追在彆人身後跑,最後還丟臉的被拋棄的人啊——!”

“唔。”伏黑甚爾看了眼好似一點都不在乎禪院直哉的貶低,正慢斯條理的整理著道袍的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