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彆自作多情(1 / 2)

七海最後洗了個澡,他的金發被水珠浸著,垂順的在額前落下幾縷,將他深邃而冷硬的輪廓都襯托得溫柔。

他沒有穿衣服,隻在腰間圍著一條浴巾。

窗外的月光灑落在他的身上,將他漂亮的肌肉線條勾勒得纖毫畢現,他完美的像一尊大理石雕塑——忽略掉他瓷白肌膚上曖昧的紅痕的話。

他的愛人將自己埋在被子裡,在床上拱起羞惱的一團。

七海走過去,伸手捉住那大意露在被子外的一截腳踝。

於是,果然見他的愛人從被子裡鑽了出來,瞪著眼睛跟他對峙著。看樣子似乎是想撲過來咬他一口,又苦於方才在浴室裡,被他掐著腰,耗費了全部的力氣。

七海被瞪著,卻很輕地笑了一聲。

他黑發的愛人頓時被這個笑容蠱惑了,湊過來,擠進他的懷裡,半是撒嬌半是埋怨地拉起他的手,按在腰後,蹭著他的肩頭道:“七海君剛剛真是太過分了,我、我都已經叫你停下了……”

七海親吻著愛人的發旋,手上輕柔地替愛人按摩放鬆著拉傷的後腰。

金發的術師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過分,他平靜而溫柔地陳述著:“栗子,是你邀請我進浴室的。”

作為報複,七海黑發的愛人,在他的肩頭咬了一口。

哄一隻鬨脾氣的貓,七海有得是耐心和經驗。

隻不過,沒一會兒,他的愛人卻抬起頭來,忽然道:“七海君,我最近總是會做一個奇怪的夢。”

頓時,七海呼吸一滯。

可他的愛人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緊張而僵直的身體,自顧自地延續著這個話題:“我夢見我們畢業後沒有在一起——我在一次任務裡出了意外,最後被改造成為了詛咒。”

七海仿佛靈魂出了竅,他漂浮在半空,麻木地注視著自己以冷靜得不似他本人的語調反問道:“是麼?”

“嗯。”他黑發的愛人重重地點了點頭,打著寒顫,用力地擠進他的懷裡,抱著他,“我好像還夢見了我變成詛咒的過程,親眼看著自己成為一隻非人的怪物,又痛又可怕。”

七海喉頭艱澀地滾動著,他一時連聲音都無法發出。

而他懷中的愛人這時抬起頭來,那雙寶石般閃耀著的黑眸裡滿是慶幸和愛慕:“還好那隻是一個夢——七海君最終還是答應了我的追求,跟我在一起了。我也沒有被七海君討厭著,孤零零的成為一個怪物。”

“……對不起,栗子。”

許久,七海痛苦地吐出一聲抱歉。

而他黑發的愛人,永遠都不可能知曉他的痛苦,隻是在這場他自欺欺人地困住自己的幻境裡,留下一個再不可能實現的夢。

“唔。”

使用著照橋栗子馬甲的鬱也倏地發出一聲低吟,因為從背後擁著他的金發術師驟然加重了力道,勒得他腰上一痛。

就在鬱也不爽地預備掙脫的同時,這股力道消失了。

七海從幻境中清醒過來。

金發的術師拚命克製著自己,他可以不去詫異跟隨著加茂枝離開的鬱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更不會好奇鬱也出現在這裡的目的。

可當他看著鬱也垂下的那一條生著堅硬鱗甲的黑色長尾,他仍是控製不住呼吸中悔恨的顫抖。

七海輕聲問道:“栗子,現在還痛麼?”

怎麼可能會不痛呢?

被詛咒吞噬了作為人類的神誌和肉.體,孤獨地被埋葬在地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淪為一個可怖的怪物。

而沒有進入七海幻境的鬱也,自然不清楚前者為何會問出這麼一句。

再說了,有了上次在天元結界裡的經驗,鬱也這回下定了決心要扮演好照橋栗子這個詛咒,絕不在七海麵前露出破綻。

詛咒不會擁有誕生前的記憶,更不會存在作為人類時的情感。是以,他麵對七海,有的隻是對前者咒力的垂涎,以及想要將其吞噬的渴望。

七海的所有問題,也再不會得到答案了。

*

等鬆這一個代表著無上權力的姓氏,卻對鬱也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

一進入等鬆主臥的大門,鬱也就使用“愛神之眼”,控製住等鬆,使他親口承認了他所有的罪行。

鬱也通過黑井給他準備的,經過咒術改造的微型攝像機,統統錄了下來。

這次潛伏任務已經圓滿完成,眼看也快要抵達鬱也跟脹相約定好接頭的時間——為了省事兒,鬱也索性操控著照橋栗子那一個馬甲,撤去了隱匿氣息的結界術式,爆發出咒力,瞬間就引起了禪院直哉及其手下術師的注意。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