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跟蹤技術,彆說言夙,言夙覺得但凡心中有點成算的人,都能發現吧?
吃完元寶的言夙,開始在城中亂晃,腳步還不慢,叫那些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有心搞事。
——畢竟人家已經露了這麼大一個破綻給他,那他也得禮尚往來不是?
等到這些冠以腿腳靈活為生的追蹤之人都氣喘籲籲的時候,言夙的身影忽然消失在一個小巷之中。
小巷兩頭都是他們的人。
疲累的兩個人一對眼,卻沒見到言夙的身影,頓時頗有些驚惶。
這小巷之中還有其他路人,言夙若是忽然飛簷走壁,也是會引起百姓目光的啊,可是此刻這條小巷的上的過路人一個個毫無所覺。
反倒是這倆頗有些氣喘的人,更惹他們注意。
言夙在屋簷之上幾個輕點,哪怕此刻還未天黑,也沒叫人發現蹤跡,很快就到了皇宮所在。
皇宮之中倒是巡邏不斷,但就如言夙曾說過的那樣,即便皇宮層層守備又如何?那些人根本不可能發現到他。
言夙不但速度迅捷如風,更是能先一步發現他們的行蹤,等他們到時,言夙早已離去。
皇宮很大,不過找到國庫和內庫的位置對言夙來說也並不難。
他在巡邏的間隙裡,速度快到如同一陣清風吹過,又快又輕巧靈敏,吹入了庫房之中。
門口那的大鎖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隻是,裡頭的東西還是真不少,比言夙預料的還多的多。
“這要是想全搬空,還真的有些難。”言夙摸著下巴,覺得有點難搞哦。
自從看著彆的當爺爺的人蓄小胡子之後,言夙這個自覺快要當爺爺的人,也不時開始摸摸。就是他也不長胡子,也隻能摸摸下巴了。
——就是不知道他這個異於常人的身體狀況,下巴會不會被他盤出包漿。
言夙哪裡知道自己的一個慣性動作會被某些人這麼揣測。
他又打量了一番這些東西,從金銀珠寶、古玩字畫到各種名貴藥材,應有儘有。
有些東西到不是非要裝在占地不小的箱子裡,但有些東西確實是需要箱籠的保護的。
言夙便將藥材與各種易碎、易濕汙的東西都原封不動的納入靈能空間之中,隨後則是將那些金銀珠寶全都散裝,在空間之中見縫插針的塞。
塞到最後,還扯下殿中的幔帳,打包了三個碩大的包裹,這才裝下了整個國庫裡的全部東西。
看著空空如也的架子,言夙格外的滿意,從懷中拿出一份寫著“昏君戮戮、黎民淒淒;今取國庫,還之於民”的信件,拿下用來勾幔帳的鉤子紮在了柱子之上。
——就連一把匕首,言夙也不給昏君留下。畢竟昏君的匕首都鑲嵌寶石,而要他花錢買把匕首?哈,為什麼不用現成的?
他連能變賣換錢的珠寶、古畫、珍玩都沒給昏君留下呢。
即便他們要將這些變現也不容易,畢竟都是進貢的東西,旁人亂用都是逾製。
但完全可以讓時景泓拿去用,拿去賞賜有功之臣,然後將原本要賞給群臣的錢挪一部分出來,當做買下這些東西不是嗎?
留好書信後,言夙扛起那三個裝滿金銀的大包裹——這東西扛撞,反正變形不影響使用。
何況為了百姓方便實用,言夙還是要把它們都搓成珠子的。與以前搓金礦的差彆,大概就是不怎麼會掉渣?
看了一眼屋頂,言夙猛然向上竄去,轟地一聲巨響,離的不遠的巡邏兵,就看到國庫的頂忽然炸裂,從中衝出三個碩大的……布團子?
不對,布塊下麵應當是什麼僵硬之物,棱棱角角的。
可,可這樣不對啊,為什麼這東西要撞國庫屋頂?這是什麼怪獸?
被三個大包裹遮擋的嚴嚴實實的言夙,根本沒有露臉的機會,隻從很小的包裹縫隙之中看到那些守衛的怔愣。
若是知道他們此刻的想法啊,言夙定是要告知他們一句,這叫“吞金獸”!
衝破國庫屋頂露了臉,言夙就飛速離開現場。
——不但把皇帝的國庫扒了個乾淨,就差刮地了,還給皇帝搞了個“屋漏偏逢連夜雨”。短期內皇帝肯定是沒錢修國庫的房頂了。
畢竟他的內庫也快要不保了。
隻是他現在還不知道這殘酷的命運罷了。
看到那“大怪獸”的蹤影消失,這群護衛還一時以為自己眼花,但等看到真實地、淒慘的國庫屋頂現狀,他們這才驚惶的喊破了嗓子。
“抓賊啊!”
“抓刺客!”
“抓怪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