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1 / 2)

正當防衛自然是正當防衛,甚至不需要邵欽的誇大描述,司機已經將那群激進分子說得堪比恐怖組織,將邵欽的舉動定義為勇鬥匪徒。

邵欽在做筆錄的時候,甚至被問到,“他們有沒有對你進行死亡威脅”這樣的話。

邵欽秉持著誠實的優良品德,認真的回答,“雖然沒那麼說,但我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殺意。”

提問的警察沒繃住,直接笑場了。

離開警察局的時候,邵欽的心情很輕鬆,甚至笑話封景逸想太多,“我就是正當防衛,何況那個人好像傷得也不嚴重,他還穿著厚外套,看到他流血,我也很快放手了。”

“嗯。”封景逸表情淡淡,並沒有繼續話題,反而問邵欽,“你在這邊的戲是不是快要結束了?什麼時候走?”

“還有一周左右。預計的是6天,最多8天。”邵欽說著,疑惑地問封景逸,“怎麼了?”

“沒什麼。”封景逸搖頭。

“那我們是不是走了?”邵欽說著,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公路。淩晨3點,正是人最少的時候。

“等等,我叫了車。”封景逸說。

封景逸叫的車並不是出租車,而是轎車,據說是他在這邊的朋友的車。當然,開車來的是朋友的司機,並不是封景逸的朋友。

車子前後分隔,私密性非常好。邵欽和封景逸一起坐在後座,可以毫不避諱的將頭搭在封景逸的肩膀上睡覺。

實在太困了。腦子根本無法思考,隻想睡一覺。

車子到達的時候,已經是早上7點,封景逸和邵欽乾脆去餐廳吃飯。

因為取景地附近就隻有這一家比較高檔的酒店,所以劇組裡的很多人都住在這邊,封景逸和邵欽走進餐廳,立刻就有五六雙眼睛看向他們。其中就有陳導和林浩。

陳導和林浩都是直接停下吃早飯的動作,迎上來跟兩人打招呼。

客套了兩句之後,邵欽才終於反應過來,原來封景逸和這兩位早就聯係過。邵欽忍不住癟了癟嘴,看來陳導和林浩會出手幫他,也並不完全是看中他的敬業態度。

打完招呼,封景逸和邵欽選了一張角落裡的空位,點單吃早飯。其間封景逸的手機響了好幾次,邵欽問他是什麼事情,他隻說吃完飯再說。

吃完早飯,邵欽跟陳導打了聲招呼,說自己會稍微晚點到。陳導沒說什麼,隻讓他彆太晚。

邵欽於是又回房間洗了澡換了衣服,這才再次提起早餐桌上的問題。

“是不是出新聞了?”洗過熱水澡,昨晚的疲憊和混亂終於消散下去,邵欽也看清了如今的形勢,“雖然他們不能告我,但可以在網上造謠,對吧。”

封景逸坐在沙發上,仰著頭看邵欽走進,輕輕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沒錯。雖然上麵對我有照顧,主流網站都不能爆我的消息,但私下渠道裡,激進分子已經在傳我惡意傷人了。”

“你惡意傷人?傷人的不是我嘛。”邵欽坐到封景逸身邊,露出疑惑的表情。

“當然是我。封景逸情緒失控,對反對玩偶病毒的普通人大打出手,致使對方手臂割傷。”封景逸說著,輕扯唇角,“還有圖片和驗傷報告,想要相信的人應該都相信了。”

“這些人實在是……”邵欽不知道該如何說好,停住話頭,看著封景逸,“我要告他們。”

封景逸微微挑眉,不解的問,“告網友傳播虛假信息?這個好像還最多就是封號,而且需要大量的調查,恐怕……”

“不是,我要告昨天那幾個人故意傷人。”邵欽說著,將自己仍舊打著繃帶的右手腕提起來,“我倒是想看看,法律和輿論哪個更厲害。明明是他們出手傷人,居然反咬我們一口。明明是正當防衛,卻說是暴力傷害。明明是我,卻說是你。”

封景逸看著邵欽,忍不住伸手捏了下邵欽的臉,“你隻是想讓大家知道,傷人的是你,對不對。”

“我沒傷人,我正當防衛。”邵欽嚴肅糾正。

“對,是我說錯了。你是正當防衛。”封景逸說著,揉了揉太陽穴,“一晚上沒睡,現在有點迷糊。我當然知道你是正當防衛。”

“不過確實不想他們誤會你。”邵欽害羞的低頭,不受控製的壓低聲音,臉上發燙。

“他們早就誤會我了。你起訴那些人,也不過是把自己打成我的同夥而已,沒必要。”封景逸邊說邊握住邵欽的手,“我倒是挺感激他們把鍋扣在我頭上,我真的不該把你牽扯進這件事情裡。”

“你哪有那麼大的本事,還能牽扯我。明明就是我的決定。”邵欽不客氣地說。

封景逸啊了一聲,被逗笑了,“沒錯,沒錯。我哪裡能管得了你。”

“那你現在也彆管我。”邵欽說。

“這個真的不行。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混亂了。我們還是不要把事情搞得更複雜,不管你做什麼,那些激進分子都還是會讓我背鍋。”封景逸說著,將邵欽的手拉到唇邊,輕輕親了一下,“你已經為我伸張過正義了,這次真的不用。”

邵欽抿了抿唇,心裡很不舒服,卻也無從反駁。

封景逸沒說錯,那些激進分子反對封景逸,其實非常複雜。其中有對篩選人的偏見,有對玩偶病毒的恐懼,也對封神跌落泥土的幸災樂禍,與其用激進分子來形容他們,不如說他們是封景逸的腦殘黑粉。